“呜呜呜呜哇哇哇哇灯——”扶月上气不接下气,朝灯继续诱哄:“不哭啦,搞得像你暗恋我一样,我懂的,你就想趁机拥抱我一下。”
扶月立刻推开他哭着滚进了楚驰誉怀里。
“保持联系。”
楚驰誉学着朝灯那样拍拍她的头,扶月仰起脸,果然妆花了,眼线晕成眼影,眼影晕成腮红,即使如此,她依旧边打嗝边保持冷静:“班草你、你…对班花好一点!”
“唔?”
“谁他妈…看不出来你们那点破事,”扶月抹了把嘴:“好歹我……也真的…”
话没说完,她一头撞向旁边另一个女生,和对方抱着继续互抹眼泪。
啊,真可爱呢。
朝灯的目光从扶月身上移开,旁边的楚驰誉和他视线撞上,瞳眸里明明灭灭燃着火光。
他尚且年轻,就像溢满水的湖泊般生机盎然,想到自己所作所为很可能毁掉对方这种向上的生命力,朝灯不觉皱了皱眉。
感觉自己特别婊?
[终于长大了。]
[……]
信不信灯灯婊统统一脸血,让你变成痛痛。
哭完闹完后,大家分开度过狂欢之夜,有的人去了先前预定的ktv,学生情侣手拉手看电影,扶月和另外几个女生蹦迪,玩得好的男生邀请他和楚驰誉网吧通宵,没等他说话,楚驰誉摇摇头拒绝:“我和朝灯有事,你们玩,明天一起打。”
“行,玩开心啊。”
“楚少又要带人单独潇洒,可以的可以的。”
和他们互损几句告别,朝灯跟着楚驰誉从船上下来等车,心里有几分诧异,事先楚驰誉并没有说过毕业当晚的安排,看他似乎早早计划好的样子,难免不觉得好奇。
离开前余光瞟到扶月妹妹,她已经掏出小镜子补妆了,右半边脸完美得能参加宴会,左半边惨不忍睹,在心里感叹她的神奇,朝灯收回目光。
的士最终停在了瑞嘉都奢华高大的别墅区,即使是夜晚,这片城市最昂贵的土地依旧如宝石般璀璨夺目,车停下后,楚驰誉按密码开了门,等他按亮大厅,朝灯才发现偌大的别墅内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我让管家他们都走了,”楚驰誉换了鞋,示意朝灯换另一双早已摆好的拖鞋:“爸妈不在这边。”
“意思是只有我们两个?”朝灯嬉皮笑脸:“你是不是想做坏事?”
楚驰誉沉默,半晌过后,忽的对他笑了笑,少年俊美的面容在灯光下亦真亦幻,他平时很少笑,脸上表情也总是淡淡的,一旦笑起来,平日素来冷清的眉眼近乎有积雪消融的美感,看得朝灯脸红心跳。
笑那么好看干嘛,知不知道老子弯弯的。
“……你别光笑不说话啊,有什么保留节目展示出来。”
“好,”楚驰誉脸上笑意没停,他放低声音,温温柔柔拨开朝灯额前的碎发:“那我教你怎么干人,好不好?”
“……”
好!
来!!
我懂的,我准备好了!一!星!恨!意!值!
见他不语,楚驰誉继续拿手在朝灯脸上摩挲:“很早就想好毕业这天要做什么,一直没说,怕你被吓跑。”
“不会,”朝灯兴高采烈往他那边凑:“誉誉,来吧来吧~我超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楚驰誉的吻落了下来:“明天早上还能讲这种话再说,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停。”
中央空调的运作声寂静融于空气流,没拉紧的暗色窗帘透出一线天光,温度打得很低,即使是灼人夏季,睡在这间房也不得不盖上羽绒被,朝灯轻哼了声慢慢睁开眼,身体传来的疼痛一瞬间令他恢复了神智。
旁边的楚驰誉听见动静,深黑双瞳缓缓睁开,眼底一片清明,完全不像纵.情过一晚上的模样。
“早。”
感觉身体里某个不属于自己的部位的东西越鼓越大,朝灯脸色发白想抬脚踹人,一动腿上传来的酸胀感和可怕的密集痕迹让他不得不放弃这个举动,人又被压回床上,楚驰誉居高临下控制着他。
“够了啦,誉誉,”朝灯陪着笑,殊不知清早醒来就在对方面前露出这种表情简直人生大忌:“不要了行不行?”
从客厅拉扯到卧室,最下流的是对方居然在那种情况下不忘反锁密码门,感觉腿都要被.操断了,还死活爬不出去。
而且……
楚驰誉这个畜生,越做越爽,刚开始保有的侵略性和恶意到后面全部变成爱意,仅一个晚上,他刷了十天没得手的最后半颗星就涨到了满值,恨意值他妈的硬生生掉到了半颗星。
爱能是做出来的吗?能吗?太他妈堕落了。
[你只是比较介意减恨意。]
[我是那种人吗?]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用力一顶,朝灯面无表情:[我就是那种人。]
不搞了呜呜呜呜呜。
要分手,灯灯要满含恨意的抱抱。
等待成绩出来的那十几天,楚驰誉带着他上首都欢度光阴,各种各样的排场看了个遍,对这些站在权利顶端的年轻人层出不穷的花招大为惊叹,白天,楚驰誉跟他从购物街逛到古建筑,晚上酒吧宴会游戏厅三点一线,初尝情.爱的少年食髓知味,近乎每日都不得不想办法避开他无度的索求,最纯情的一次,楚驰誉领他去逛了d大和l大的校园内部,两所名门大学都在首都,那个人问他更喜欢哪里。
“d大吧,”朝灯随口,心想反正也没可能考得上:“里面有海,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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