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很沉稳地笑了笑,抖了抖手里的烟,道:“最开始没找到维涛,当父亲的自然会担心,让人到学校问了问,听说他现在学习成绩很好,进步很快,老师学生都说起你,我自然好奇你怎么让我儿子变化得这么快,所以就让人查了下,很简单的小事。”
“小事?”向维定握了握拳,道:“你想怎么样?”
“小朋友,别这么不友好,我是维涛的爸爸,你该唤我声叔叔。”中年男人姿态悠闲,指了指姜维涛道:“说实话,以前我很不满意这个唯一的儿子,除了他母亲的身份外,他本身也不够优秀,一点也不像我的种,最近一年内,他改变这么大,我这个当父亲的得感谢你。”
“不用。”向维定冷冷地道,如果这个男人的感谢就是调查别人的过去,这种感谢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姜维涛早在听到向维定跟张建安关系的时候就傻掉了,因为他的身世不好,所以就对家庭问题很敏感,他虽然一直疑惑张建安看起来那么年轻怎么就有了这么大的儿子,他也疑惑在张家从来没看到向维定的妈妈,但他从来没有主动问,这会儿听到张建安跟向维定之间的复杂关系,他楞了相处那么融洽温暖的父子俩,居然一个是受害人,一个是加害者的儿子,张建安被伤害了,还能对向维定这么好,而向维定一直以来对张建安的绝对听从,姜维涛也觉得自己懂了一些。
“维涛在你们家打扰了这么久,真不好意思,他母亲已经不在了,我这个父亲自然要照顾他,我这次来是准备把他接走,想送他去国外接受几年高等教育。”在经过调查,看过向维定的信息之后,中年男人挺欣赏向维定,所以愿意暂时放下身段,客气一些。
照顾?这个男人的照顾就是在姜维涛妈妈去世半年之久的时间内,对孩子不闻不问,毫不关心孩子的死活……向维定很怀疑这个男人的照顾会是什么样的,毕竟他自己也有一个混帐的亲生父亲,可,他却没立场说什么,而且他本来也是希望姜维涛离开的“我不去,我就要在这里。”姜维涛退开几步,情绪激动地道。
“你在这里?你告诉我,你能做什么?十四岁,肩不能抬,背不能扛,你除了吃,除了上学用钱,还会做什么?”中年男人毫不留情地打击自己的儿子,道:“向维定的监护人张建安是收留了你,但他对你没义务,难道你也想被张建安收养?或者你就是想加重他的负担?”
中年男人的话让两个少年都楞住了,向维定觉得自己似乎也从来没为张建安做过什么,只是张建安的负担罢了,但……无论怎样,他也不要离开张建安,他更不想谁挤在属于他和张建安的家里,他很自私,不愿意把张建安的关心和温暖分给别人。
而姜维涛更是哑口无言,妈妈突然去世,他手里根本没钱,到张家这几个月,吃穿住,甚至用的钱都是张建安一点点硬塞给他的,他自愧了。姜维涛一向知道向维定对张建安的态度,这段时间,两个人在家里就像争宠的孩子,其实……姜维涛从来没想过要跟向维定争张建安的疼爱,因为,向维定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是带给他力量,让他坚强的朋友,向维定才是他生命中第一抹美好。
姜维涛看着向维定,向维定看着车辆行驶的街道,姜维涛希望向维定说点什么,又好像没期望向维定说什么,而向维定似乎知道姜维涛想要他说什么,但他……不能说什么。
沉默了两分钟,中年男人不再咄咄逼人,语气放缓,道:“维涛,再怎么我也是你爸爸,找个地方,我们父子俩先谈谈吧!”
等不到向维定说话,姜维涛眼帘垂了下去,动了动干涩的唇,道:“那……向维定,你先回家吧!”
向维定看着姜维涛跟在中年男人身后,坐上黑色轿车,然后绝尘而去,在这乍暖还寒的季节里,傍晚带着寒冷的微风拂过,带走了风中轻轻的“对不起”。
回到家,张建安已经下班回家了,看见只有向维定,张建安问道:“姜维涛呢?你们放学没一起回家吗?”
听到张建安的问话,向维定垂下了头,在张建安以为向维定没听到,问第二遍的时候,向维定抬头看着张建安,用很专注很仔细的眼神看着他,问道:“你喜欢姜维涛吗?”
“……啊?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张建安疑惑。
“你会……”只是一句问话,向维定心里却很难受,像真的会失去什么似的,他张了几次口,最后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似乎这样带给了他说话的勇气,他问张建安:“你会领养姜维涛吗?”
张建安觉得孩子今天的话都很奇怪,他走到向维定身边,伸出手覆在孩子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好像没发烧,他道:“你怎么会突然问什么领养不领养的,姜维涛是你的好朋友,只是最近在我们家暂时住一段时间,他没了母亲,但他还有父亲。他父亲应该会来找他的,再怎么……一个当父亲的还是不应该那么狠心不管孩子的死活才对。”说到最后一句,张建安自己都没信心了。
向维定突然的扑进张建安怀里,头靠在张建安的肩膀上,双手紧紧环住张建安的腰,像是没有安全感,急需汲取主人体温的动物。
孩子长大了,张建安也不常跟孩子亲近,现在孩子的主动亲近,张建安自然不会拒绝,怀里的身体因为锻炼倒挺结实的,不过还是属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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