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气息喷撒在耳朵上,雪无痕没由来的心下一跳,双颊微热,身子忍不住轻颤,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被那句“留名”给气的,一时也顾不上回嘴。
一旁的毒王却颇为不满,难得见一次徒弟,却发现他现在和别人更亲近了,深感自己师父的地位受到了威胁。猛的拉开两人的距离,恶狠狠地瞪着阴重华:“臭小子,你靠我徒弟那么近干嘛!”
阴重华一脸无辜的看着毒王,“悄悄话当然要咬着耳朵说,不然怎么能叫悄悄话。”
“悄悄话?!你们俩很熟吗?什么时候到了可以咬耳朵的地步?!”
“师母最近甚少出门,不知道也是可以理解的。”阴重华笑得无比灿烂。
雪无痕无语,这不是明摆着戳他师父痛处嘛。感受到自家师父强烈的眼神关爱,那目光带着浓浓的审视意味,分明就是在探究他与阴重华的关系。
我和他没半毛钱关系!雪无痕在心底呐喊,可他不敢照实了讲出来,满心的郁闷化作无数的眼刀飞向阴重华,怒瞪着双眼警告:多吃饭少说话,留点口德吧!
“原来我和小雪儿还不够熟,不能说悄悄话。那我就只好把说的内容告诉师母了。”阴重华表情无辜,眼神却一瞬不瞬的盯着雪无痕。
雪无痕心头一跳,威胁,赤果果的威胁!生怕阴重华真的说出来,只得认命的出来圆场:“呃,师父,师兄也算是自己人,讲悄悄话其实,也没什么啦,嘿嘿。”
感受到毒王火辣辣的目光,雪无痕只能尴尬的笑着。
“自己人,意思是我这个‘外人’就不方便听了是吧?!”
自然听出毒王在“外人”二字上的重音,雪无痕无语望天,他什么都没说啊,师父你的言外理解能力要不要这么彪悍!为了不得罪自家师父,雪无痕不得不陪着笑继续瞎掰:“师父您当然方便听。其,其实,师兄只是在给我讲......”讲什么呢?!事到用时方恨少!现在脑子一片浆糊,早知道平时就该多读点书的!
“讲什么!”毒王提高音量,直勾勾的盯着雪无痕,看得他冷汗直冒。
“呃,师兄其实是给我讲,讲......”眼神乱瞟,这宴会上有啥能给自己借鉴一下的呢?眼中精光一闪,对了,宴会!“师兄在给我讲往年宴会的事!”雪无痕暗暗松了口气,机智如我啊。
正得意着,余光瞥见自家师父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视线更加灼人,薄唇微启:“往年寿宴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雪无痕总觉得他师父问这句话的时候音量至少提高了一个百分点。心虚的挪开眼,逼不得已向阴重华求助。
本以为阴重华会拒绝或开出什么条件,谁知对方竟爽快的朝他点了点头,“好心”的开口替他解围:“我只是和雪师弟说,师母寿宴从来都坐不到最后而已。”
“为什么?”雪无痕下意识问出口,随即反应过来,这么问不就露馅了嘛。暗骂自己嘴快,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自家师父,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注意到他话中的不妥,只是脸色十分精彩,由红变紫,由紫变黑。有情况啊!雪无痕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脑子飞快运转,从自家师父的表情来看,就知道他不是自愿离席的,有谁能在毒王的庆生宴上强行将他带走?或者说有谁敢这么做?雪无痕心下了然,除了毒尊还能有谁。至于毒尊把人劫走后做了什么,呵呵,画面粉的他都不敢想象。所以说祸从口出,这不是明摆着踩了自家师父的雷区嘛,稍有不甚那就是粉身碎骨啊。这么说和直接说出真相有什么区别,后果都一样嘛。
生平第一次恨自己长了张嘴,雪无痕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能变成蝴蝶飞出去。使劲朝着阴重华挤眉弄眼,希望他能就此打住。
阴重华仿佛没看见一般,继续“耐心”的为他解惑:“自然是因为师母更想和师父单独庆生。”还故意在‘单独’二字上加了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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