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了下来,李锦玉下了车十分霸气把李承安往外面弄,这车子空间狭小,上校又是手长脚长,半天无果之后。他十分霸气的对门前的两个警卫员吩咐到:“你,还有你,把这个家伙从车里给我弄出来。”
那两个警卫员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也不敢立马上前。
李锦玉又催了一边,他们才战战兢兢的开始干事。
指挥别人把李承安扶着进了房间,李锦玉看了看。得,这家伙就这样睡在床上也不行,他没有好到伺候他宽衣解带的份上,但是也没法,总不能让他就这样躺着吧。
这么大个人,怎么都不好处理,等把李承安的军装什么的脱下,自己也就是一身薄汗了。掖好了被子,把门关上。李锦玉再一次感叹,什么时候自己干起了这种老妈子做的事情了。
黑暗中,李承安睁开了眼睛,窗外的清冷月光照了进来屋里。他13岁从军,多年的军队生活,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都会留着最后一丝警惕。
李锦玉说的每句话他自然是一直不落的听得清清楚楚,做的动作也异常的清晰。
夜里,李锦玉翻来覆去,莫宪的话压在心里。他总是觉得不踏实,把枪出来了放在手上摩挲,心里默念,陈少霖,莫少霖……
反复几次他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收好了枪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个上午依旧是打兔子,李锦玉有些厌烦,草丛里上下翻滚的。却没有听停下来,李承安站在旁边看着他。
他就不明白了,这上校大人怎么就一整天都没有事干,难道没有军务吗?他总觉得这上校大人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意味,好像看着更冷了些。
等着李锦玉把八只兔子扔到了李陈安的面前,李承安竟然难得的说了一句:“不错。”
虽然语气冰冷,李锦玉还是觉得受宠若惊。
下午,他又去看了厂房的地址,那块地在远郊,相对也比较的便宜。这服装厂他就把大概的规划做了出来,要让他正二八经的自己管理,他可做不来。他就是所谓的空有理论。其余的事件,有周青。
周青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吩咐的事情,倒是什么都办得妥帖。
这前期的资金,他是一分都不会从军部拿。李锦玉是想明白了,他自己要单干,自己经营,这钱实打实的拽在自己的手里才有安全感。除了一般人穿的便装,他还生产军装,虽然军装利润低,但是他的初衷就是为了让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军人,在战斗的时候,不至于穿着粗制烂造的衣服卖命。
开成衣长,他自然没有这么多钱,钱全部是莫宪给的,不,准确的说,是莫少霖给的。莫宪的原话是:少霖说你最近可能缺钱,他的就是你的。
他也没什么好推迟的,反正他现在缺钱。李锦玉抱着自己的‘未婚妻’的金库心里琢磨着以后大不了双倍的还给莫少霖。反正自己不吃‘软饭’。
清庭覆灭后,各地军阀拥兵自重。特别是在三年前总统孙络清去世后,形势更加动荡,这再推上去的领导人也就只能是维持一个表象的工具了。没什么实权,只是表面上均衡各方罢了。
各地军阀势力在北京暗斗。以直系军阀,奉系军阀,皖系军阀势力最主。
其中皖系军阀因为有英法的支持,几年下来,慢慢的势力扩大。这支持的条件自然是其领导人张恒生单方面和英法签订的优惠的合约和一些许诺。
直系的领导人李启瑞和奉系的莫宪自然是十分反感张恒生的做法,不管怎么内斗,也是中国人自己的事情,不应该由着外国人掺合。英,法,日三国本来就虎视眈眈的,不怀好意。
双方交涉无果,各种矛盾层出不穷。特别是这几个月了,形势尤为紧张,战争一触即发。
正在这时候,上海传来了消息。三天前的晚上,英国运输鸦片的轮船,在离码头不到五百米的海域突然自燃,那天真好顺风,火势蔓延极快,顷刻间便是熊熊的大火,连着码头都被火光照的恍如白昼。
船上的鸦片全部烧毁,船上的人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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