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声怒斥中隐约带了内力,傲然气势压得中年男子神色大变,就在这一顿之间,微生若足下轻点,火红衣衫飞扬着展开,如同燃烧的火凤一般骤然扑向对方。
待中年男子发觉时,为时已晚。他整个人都被微生若用力一掌击飞出去,摔了一个重重的狗啃泥。怒从心起,吐了一口血喝到:“上!”
其余十数黑衣人得到命令,鬼魅一般缠了上来。
然而只见微生若衣袂飘飞,步伐诡谲,那些人一时三刻竟都未曾近过他身半米。
中年男子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不由得扬声道:“阁下莫不是忘记答应过我们的事,还要看热闹到几时?!”
南元煜刚被微生若带着转了好几圈,此刻已是头昏眼晕的。但就在中年男子那句话说完,他浑身忽然一个激灵,只觉得周围的风和那些围攻的人忽然都变成了静止的,包括那个喊话的中年男子,也神色紧张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好不容易终于停了下来,南元煜正想开口说句什么,却被微生若一把捂住嘴,沉声道:“别动。”微微抬手,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南元煜的视线,这样一来,其他的感观反而愈发的敏锐起来。
在这一片寂静无声之中,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就藏在暗处,正死死地盯着他们。把他们两人当做是猎物,只待时机一到,便会立刻扑上来咬破他们的喉咙。
南元煜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另一只手将微生若的衣袖攥地紧紧。
究竟是什么人?这个问题不止他在想,微生若也在想。听中年男子的口气,那个人一早就已经出现在这里了。但是无论是一开始抽离马车,还是与中年男子对招那会儿,他都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地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如果这个人不是刚到的而是确实已经来了很久,微生若抿紧了唇,心中不免有些烦躁。这种被人压了一头的感觉已经许久不曾出现了,上一次——
“桀桀桀桀桀桀,阁主大人果然是个大美人啊,不枉我来这一趟。”一道十分猥琐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微生若猛地回身,却不见半分人影。然而那声音却仍在继续,“咦,桀桀桀,还有一个小娃娃,细品嫩肉地,正好可以下酒。桀桀桀。”
除去被微生若重伤的几个,其余黑衣人早已在中年男子的示意下退开了数米远,此刻偌大的空地上,只有微生若和南元煜两人。而那个声音,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似乎很远,又像是就贴着耳畔一般,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更甚至,同样是调戏的话语,在园子那屋里第一次听到微生若的声音时,只觉得轻佻漫然。然而这个声音,却让人有种毒蛇从身上缓缓爬过一般,湿漉漉地,让人着实恶心。
微生若把南元煜揽在怀中,扬眉冷笑道:“我以为是谁,原来竟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鬼!”
被微生若护住的南元煜忽然身子一颤,抬头看去,却见微生若忽的眉心一皱,紧接着吐出一口血来。吓得忙抬手给他擦去嘴角的血担忧道:“你怎么了?你手上了?是,什么时候——”
“小娃娃,你那美人哥哥可不是受伤。”令人恶心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回,南元煜终于看清了来者的相貌。这一眼看去,唬的他既吓的脸白又不禁有些想吐。
那人佝偻着背,老脸上布满纵横交错地伤痕。而他的双眼,竟早已不知被何人挖去了眼珠,只留下两个深深凹陷下去的洞,十分可怕。
“他,他的眼睛——”南元煜在微生若的庇护下,缩了缩脖子,着实不敢在看第二眼。
微生若却讽刺一笑道:“谁让他那双臭眼不干净,不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活该被人剜了去。”
被称作恶鬼的老头呵呵呵呵地笑起来,舌头恶心地舔过嘴唇道:“这还要多谢当年老阁主手下留情,小老儿才留下了这条命。只是听说老阁主死的也颇为凄惨,衡阳阁素来是凭本领争夺阁主之位,小老儿倒觉得,阁主只需在人前多显露显露那恍若天人的美貌,衡阳阁其余众人多半就心甘情愿的让人在他们身下做个快活的阁主了吧桀桀桀桀桀。”
卧槽!这老头讲话简直比放屁还不如!满嘴狗吠!可恶至极!
虽然之前自己的确是被微生若掳走的,可看看微生若对他的态度,在看看这些人,南元煜就是傻子也知道跟着谁才会有活路!何况他察觉到微生若对自己并无恶意,即便是现在也是在维护他的安危,所以听见这老头说这种侮辱的话,只觉得浑身气的恨不能暴打他一顿!
他都这么气愤不已,想当然高傲如微生若也好不到哪儿去,这又是个气性极大的主儿。闻言简直气炸了,语气阴狠地一字一顿道:“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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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昭带着高歌和高曲等人一路朝微生若和南元煜离开的方向追去。
行进的队伍气氛十分沉重,尤其是再见到又一具手腕上有着特殊刺青的尸体之后,谢明昭脸色阴沉的好像快要滴出水一样。
高歌和高曲默默对视一样,后者也同样面色难看地转过头去,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马背。
越是往后面追去,谢明昭攥住缰绳的手背青筋暴起。
这是第五具尸体了,高曲肯定道:“是恶鬼老儿。”想起那个江湖中的传言,他眉头紧皱,“将军,阿煜他——才十一岁。”
谢明昭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视线扫过尸体上面残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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