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楠两人能找到自己,恐怕祝家夫妇出力不少。这时候出去,新仇旧怨加上刚才那些小摩擦,想也知道那些人会说些什么。污言秽语,没必要让白晓听到。
想到此,白少川对着封严略一颔首,算是拜托他照顾媳妇,随即转身便朝外走。
白晓噘着嘴在内厅,想跟着出去,又怕主人会真的生气,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那副样子看得封严无奈,只能开口道:“你和我说说,那家伙和来人是怎么回事?”
白晓也没多想,当即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还特意提了提白露秋以鬼修之力害他们的事情。
“啧,你们表露了知道那女人死因的事,怕是那两人现在将这件事赖在了你们头上。鬼修之力在普通人看来可是很神秘的,无神论者恐怕会与他们一样,理所当然认为是你们暗中杀了那个女人。恐怕这会,外头已经拿着这个名义,开始讨伐你那位主人了。”封严摸了摸下巴,咂舌道。
“那怎么办!”白晓一下子急了。主人明明一直是受害者,怎么能被别人泼脏水!
封严打了个响指:“想要解决也简单。你不是说,那女人死的时候是被鬼修多了精魂生气,顺道还放了血啃噬尽了么。被吸食了生气精魂,骨头可是一碰即碎,他们定然拿不出证据来。唯一可能拿过来的,恐怕只有那张床单。这也顶多是为他们的话多些可信度,却做不得证据。如果想要翻盘,不如直接拿证据说话。”
白晓懵了:“什么证据?”
“笨!”封严拍了他一下,扬了扬下巴:“有空的玉简么?”
“有!”白晓迅速取出来一块,递给他。
封严没接,继续道:“自己刻录一段视频,将那女人的死捏造成割腕自杀。以你的能力,普通人就是用再精密的仪器,也不可能查得出异样。既然他们拿证据,那我们就拿‘事实’来说话。”
白晓瞬间领悟,当即以灵识模拟刻录出白露秋自杀身亡的影像,再将其印在封严给他的u盘上。
封严打了个响指将那个年轻人叫进来,“拿着出去,什么时候放,自己看着办。”
作为跟了封严一百多年的人,年轻人自然知道如何行事,躬身施礼后便悄然退下。
封严坐回椅子上,悠悠道:“你现在可以出去瞧个热闹了,不过暂时不要露面。你家主人如果连着点事都处理不好,那和废物也没什么区别。”说罢,不理会白晓的怒目相视,自顾自斟茶酌饮。
好歹是他欣赏的人,那些不长眼的人说的污言秽语,他可不乐意白晓听到。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封严倒是和白少川的思想接了轨。当然,白少川一定不乐意知道这件事。
白浩楠和白路寻离开g市之后走投无路,只能投奔祝家。奈何祝家和他们本就算不上亲近,此时自然不会多加援手,顶多是暂借了个住处给他们。至于东山再起什么的,别说祝家不认为白路寻有这个能力,即便是有,祝家也不愿意做这个投资。
生计难求,白浩楠又病重,两人的存款很快见了底。正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突然听闻祝家夫妇通知白少川来了宏源拍卖会。父子二人一合计,也不再管什么脸面,直接来闹事了。
见到白少川走出来的一刻,白浩楠便被白路寻扶着,指着他的鼻子从不孝不义骂到了丧心病狂。言辞间,将家族落没到白露秋的死,都推到了白少川身上。
在场没几个知情人,加上天生同情弱者的本能,难免看向白少川时就带了几分颜色。
孰料白少川只是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好似在等着他们说完。
第四十四章
白家虽然辉煌过,可白浩楠当年却是从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爬起来的。何况如今病体拖累,眼看就要走投无路为生计发愁,脸面尊严与他来说实在不值钱。
反倒是白路寻,自小生活优渥没有吃过苦头,白浩楠有一直把他当富家公子培养。在他心里,面子尊严可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此时见白少川不言不语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如演戏的小丑一般闹腾,哪怕看不出任何情绪,也让白路寻觉得羞耻。每多一秒,白路寻就觉得自己脸上像是被人打了耳光一样,火辣辣的疼。
白浩楠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异样,在祝家夫妇恨不得离得老远却又不得不主动的搀扶下,抖着手满脸悲痛和愤恨地指责着白少川不孝不义,联合外人打压白家,最后像是口误一般说出白露秋的死,明里暗里将白露秋的死栽在白少川身上。
祝家夫妇虽然心里嫌弃白浩楠的要命,这时候却还是坚定地站在了白浩楠身后,一同指责者,那副认真和痛心的态度,好似他们当时也在现场一样,恨不得当即压着白少川去投案自首俯首认罪。
不明真相的群众总是下意识同情弱者的,白家的企业不算多出名,却好歹还是在商界展露过头角的。不想一夕之间突然倾塌,实在让人震惊。如今白家和祝家两家人话里话外这罪魁祸首就是白少川,颊上白浩楠一副垂垂老矣病痛多时的样子,不少人潜意识里已经相信了他们的话,用谴责的目光看着白少川。
索性这里不是街面市场,没有人会跳出来义愤填膺帮着白浩楠行侠仗义,不然恐怕场面早就乱作一团。
在一片或谴责或议论地声音中,白路寻却越发觉得难堪起来。不知是什么让他心中一动,微抬着头看向白少川,声音低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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