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不知该先安慰咕咕鸟,还是安抚兄贵草,可惜囊中达摩羞涩,只得含糊说一句:“别闹,回去升星。”
那边大天狗询问滑头鬼关于大阪城中妖怪究竟是什么,滑头鬼的语气永远是那种满不在乎的轻佻,语末上扬,连说到自己的肝被那妖怪挖走,都是轻描淡写,一笔提过。而奴良陆生却与茨木尴尬地坐在了面对面,他在他爷爷的百鬼夜行队伍中,已经被变年轻的长辈们调戏了一天,心想还不如与尽管冷淡又暴力的大哥坐在一起。茨木则是扫了扫每日任务,发现似乎没有需要到他便宜弟弟的时候了,忽然又想起了他的符箓悬赏。
这发型,这脖子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团,茨木扫了扫滑头鬼脖子上的那条狐狸毛,果然找到了相对应的剪影。
再与滑头鬼打一次倒是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如何找个理由,与他便宜爷爷打一场,还要让大天狗坐壁上观,不来增加那麻烦的血条。
他正思索时,奴良陆生忽然悄声问他道:“你怎么也来了?”
茨木想这问题应该由他发问才对,口中随便说道:“来找一个妖怪。”
他便宜弟弟似懂非懂,又问他:“难不成是来找我们的老爹?”
茨木脑中灵光一闪,突然站起,拍了拍他便宜弟弟的肩膀,便走向滑头鬼那边去。奴良陆生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顿生不祥预感,看着茨木走到奴良滑瓢面前。
奴良滑瓢抱着心爱的女人,看着他的大孙子,语调都柔和了不少:“恩?找我何事?”
奴良陆生回想起在他家庭院中,茨木二话不说就朝着奴良滑瓢开揍,先站了起来,想要去拉他大哥:“你别冲动!我想老爹应该也不是故意抛弃你……”
茨木朝着奴良滑瓢露出了个不算那么狰狞的笑容:“没什么,需要打你一次,能配合下吗?”
不远处正母性大发,喂座敷吃东西的咕咕鸟,听到了一个打字,便是控制不住自己,飒地一声冲到了茨木身边,手中伞剑准备。
座敷连人带鬼火扑倒在地,磕到了额头上的角,泪眼汪汪。
大天狗觉得自己不应当参与这种无趣的认亲中,他是高傲强大的妖怪,但也有那么一点点与凡人相似的好奇心,不由问道:“酒吞知道你有爹吗?”
茨木冷静回答道:“打一顿,就知道谁是谁爹了。”
第23章 拉条肮脏流
奴良滑瓢虽说对自己未来以及儿子与孙子的未来丝毫不感兴趣,也不愿谈及,珱姬还如此年轻美丽,但毕竟是人类,自己可能变成了个垂老的妖怪,但她却早就离开了人世,但奴良陆生方才口中说道故意抛弃自己大孙子,还是提起了那么半点的好奇心,悄悄问了他。
陆生哪里清楚这般情况究竟是如何,语焉不详,含糊地说了自己一族受到了羽衣狐的诅咒,与妖怪生不出孩子,而自己大哥的母亲是个妖怪,仿佛也是因为生不出孩子,悄悄离开了奴良组,结果才发现怀孕了。大哥一直以为是父亲抛弃了他,前些日子找回本宅,与奴良组的妖怪都打了一顿,还是赢过了他们。
奴良滑瓢震惊万分,揪着他孙子的那头毛:“你说老子输了?”
这句话倒是被茨木听见了,他刚刚与大天狗交涉完了关于谁是谁爷爷的严肃话题,又转向了奴良滑瓢:“不碍事,再输一次试试?”
他便宜爷爷兴致盎然,显然想把自己刚逢面的大孙子打个落荒而逃,茨木又说:“我手下也想比划比划,你再挑五个妖怪,干一架。”
奴良滑瓢身后妖怪自然是听见了陆生口中那句赢过了奴良组的妖怪,虽然各自神情不同,但内心是一模一样的不服,奴良滑瓢随手点了几个,又让他孙子照顾好他美丽的奶奶,珱姬看着与她的妖怪大人长相肖似的陆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陆生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一句奶奶真的不好喊出口,便只能装着严肃表情,朝她点了点头。
茨木扫了眼那跟在奴良滑瓢身后的五个妖怪,又信心满满地看着自己的咕咕鸟,咕咕鸟手臂下已经准备好的座敷,咕咕鸟旁的兄贵草,兄贵草旁极其不自信的娘炮狐(小生……小生终于要出场了吗!),和一颠一晃的山兔,阵容完美,正要准备了迎战,忽然看见自己的引导式神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引导式神带了欣慰的表情:“本大爷还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开启斗技,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些,茨木童子。”
茨木还没有来得及问他斗技是什么玩意,引导式神又消失了,随后山兔开始蹦迪拉条,茨木原本是已经做好了又要打一轮长时间战斗的准备,一看对方头上血条,猛地就惊讶了。
竟然是正常的血条!没有在他们头上高高垒起!茨木还未有多想,山兔拉完条后,他是二速,身上破势蠢蠢欲动,一个地狱之手先朝了奴良滑瓢下去,紫黑色的鬼手将他包围在了掌心中,破出了可怕的伤害。
奴良组们的妖怪皆是震惊了,在他们眼中,那个骑着蛤蟆的兔子突然开始跳舞,突然对方的所有动作,他们都看不清了,只看见首领身上被重合的紫黑色包围,当那物体消失后,他们首领已是踉踉跄跄,满脸不敢相信,随后那个手臂下夹了妖怪的女人,风一般的窜了过来,只剩下耳旁一群飒飒飒声音。
然后他们的总大将,奴良滑瓢大人,奄奄一息,最后那个肌肉可怕,穿着女人和服的妖怪,手中白球砸下——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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