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朱焰不禁失笑,“香港不是日本,要谢人也不是这样的。”
许毅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向巷口。
看着他的背影,贺朱焰笑眯了狐狸眼,又有得玩儿了,该让许先生怎么谢他呢?
“啊!我的脚!秃皮你想弄死我是不是,痛,好痛啊———”
许毅拉上车门将巷子里传来的嚎叫声关在外面。这一个人,面对向他举枪的人第一反应是去夺取对方的枪,能够在眨眼间杀掉两个人,甚至看不清他用什么东西穿刺了他们的心脏,以疯狂到近乎自杀的方式让车停下来,下一秒却是哭成那种…嗯…令人悚然的样子。这是一个怎样的怪人?
第一次,许毅对艾九以外的人感到好奇。
但也只是好奇。
事后经诊治,贺朱焰的胸腔肋骨只是轻微骨裂,一个礼拜就能痊愈。至于腿骨,结实得可以剔下来当铁杵使,脚掌蹭掉的那层皮也是两三天就好了大半。贺大少痛神经比别人粗实,愈合能力也比别人强得多。
受伤不重,并不表示贺朱焰对许毅的‘恩情’不重。许毅心里也很清楚,这一次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世上恐怕再没有‘许毅’这个人。
虽然交情不深,但从过往的几件事来看,许先生是个不愿欠人情的人。正当贺朱焰盘算怎么让他还这个人情时,一辆崭新的ferrari开到了红帮总部门口。一时之间,艾家的主事许毅与红帮的贺朱焰有着非比寻常关系的谣言传遍了香港。
原本许先生送贺大少一辆车没什么大不了的,同是道上的朋友,礼尚往来实属常事。但是红帮的贺大少喜欢男人,艾家的许先生向来性冷与人交集不多,这都是人尽皆知的事,突然间许先生送给贺大少一辆车,还是透着暧昧味道的红色法拉利,任谁也不会认为两人之间只是寻常的关系。
天大的绯闻谣言甚至惊动了艾老爷子,之后许毅还被传去问了话。回了老爷子一句‘没有这事’以后,许毅不再理会这些无稽之谈。他送车仅仅是为了赔偿,对方那辆红色跑车在市面上找不到,只能以一款ferrari代替,也是直觉认为那个男人与这车很衬。
红色法拉利,的确很衬风骚浪荡的贺大少。
贺朱焰同样像个没事人一样,反正他已声名在外,只当给他的光辉艳史再多增一笔。如果可以,他倒希望这不止是传言。只是正如艾九说的,艾老爷子当成亲儿子养的人,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碰。
送了车,然后呢?没有然后。这以后许毅仍然把贺大少当作路人甲,在一些公共场合碰了面不是视而不见就是点头而过。那一场‘同生共死’只有贺朱焰自己当一回事儿,对许毅来说过则即忘。
“一辆车就把我打发了,好伤心啊。”贺朱焰一边哀叹,一边开车缓缓前行。
前方是一辆银色丰田,和贺朱焰的ferrari一样也是辆新车,许毅先前那辆已被人做成了三明治夹心,只能报废修不了了。
贺朱焰手靠在窗边拨了拨秀发,心情变好了一些,“相比之下,他对我很大方。”
身为艾家主事,许毅是显得朴素了一些。
有时候看一个人,看他的车也能知道几分,朴实无华,这就是艾家的年轻主事给人的印象。也因此被不少人看轻,在艾家高层眼里他或许忠诚,或许沉稳,但却不足以成大器,最终只能是老爷子身边一条惟命是从的忠狗,不足为惧。然而,他接手事务的这一年慢慢让人见识到他是怎样一个人,他的手腕他的魄力一日日令人刮目相看。他没有丝毫时下年轻人的浮夸,他不像那些所谓意气风发实则乳臭未干的小子自以为是,面对质疑他从不回应半句,他只用他的所作所为来说话,他的锋芒只在必要时展露,等到那些老头子注意到他的锋锐时,他已稳稳打下了自己的根基。以至于要除掉他,不得不用非常手段。
“许董,您可到了,十七楼已经等急了。”
许毅刚下车,男秘书小宋就把一个文件夹递来,“这是今天会议的内容,您先过过目,省得他们等会儿刁难。”
“谢谢。”
盛源集团,艾家白道上的一个实体公司,集金融、房地产和it等多个行业,规模不算小。不知是不是老爷子定下的规矩,艾家主事的大佬们都会在此兼任一职,挂一个‘董事’之名,各种名目的高层会议大都在此召开。当然,只有事关切身利益大佬们才会屈尊赴会,有关盛源日常事务的,除非是闲得没事做偶尔会赏脸露露尊容,通常只派个人来代为占座。
今天的会议是讨论几个投资方案,但听小宋说十七楼已经满座,看来讨论的应该不止是盛源的事务那么简单。
贺朱焰停好车以后也紧跟着许毅进入了大厦。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今天的股东大会他也有份,贺大少手中有盛源百分之三的股份,勉强能算一个与会的股东。本来他可以不参加,反正他手中也没有多少表决权,只不过,他闲着也是闲着来逛一逛打发时间也好。
直通十七楼的电梯被人把守着,守卫见到贺大少面生,翻看与会名录后才准予他进入电梯。
“是您啊,钟老,您快请进。”
看清对方后贺朱焰赶紧一手按开门按钮,另一手按住电梯侧门,请门外的人进来。对方正是上一回被艾九打断了手的那个钟老幺的老子钟万宏,艾家一个分堂的堂主,艾老爷子手下的一把交椅,在艾家地位尊崇,连艾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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