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亲的关系还是挺好,她明白这不是母亲的错,一切都是命运吧。大学毕业,和米志国结了婚,单位分了房子她们单过,生活的挺幸福。
幸福被打破,在那个星期日的下午,杨晓婉怀孕八个月了,听医生说那是个很健康的小家伙,医院给了产假,因为怀孕她很长时间没有回家,这天上午米志国陪着她例行检查,下午正好回去看看父母,走进家门她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家里似乎很长时间没有清扫了,父亲的头发全白了,母亲也不在家,经过再三追问才知道母亲去照顾齐云了,因为战争时留下的后遗症加上动乱时的折磨,齐云的身体有些垮了。
杨晓婉感到无法接受,尽管理智上她安慰自己这不过是对老朋友的关系,但是情感上她感觉母亲背叛了她和父亲。在与齐云认识才发现那个男人还爱着母亲这么多年也没有娶妻,一直在等着母亲。她无法确定母亲是不是还爱着她,母亲在那样困难的时候都没有离开父亲,现在也不会抛弃他们吧。
杨晓婉十分忐忑,心情抑郁,这也让她的情况很不稳定,她希望跟母亲谈一谈,希望她能接受女儿的请求,希望她能把家庭看成最重要的。可是得到的只是沉默。
穆霞出生在书香门第,读过女子中学,十七岁参加革命,十九岁与齐云一起打进敌人内部,在敌人内部潜伏,她和齐云一起工作差不多四年。在工作中两人相互扶持相互安慰,渐渐的产生了爱情,甚至在那样危险地境地下,他们还有了孩子。她是个胆大心细的女子,她有大家闺秀的修养,又有革命的热血。这一生中有两个男人在她心目中最重要。齐云和杨轩志,当知道齐云没有死的时候,她更多的是高兴,还有的是解脱,齐云在她心里一直是个结,他就像一根刺一样留在她心底,想起来的时候就会痛一痛,永远不可能愈合。
两个男人,不用选择,她和杨轩志在一起二十多年了,她们还有一个家庭,无需置疑,齐云只能错过了。
那个时候穆霞没有任何犹豫,不过这一切在她接到齐云的病危通知的时候动摇了,她犹豫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那个骨瘦如柴的人,她痛哭失声,这个男人曾经是那么的坚强,意气风发,在战火纷飞的那个年代这个男人是她强的依靠,可是现在他躺在这里,病弱膏肓。没有办法放下,那生与死的情感。所以当她女儿跟她谈话时,她沉默了。
母亲的沉默让杨晓婉更加的烦躁,身体也产生了阵阵的不适,终于这种不适在父母离婚协议书面前爆发了。她流产了,那是一个女孩,一个八个月十七天的小女孩。一个没能看到这个世界的小女孩。
没人知道她的伤心,没有人知道她的痛苦,再次见到母亲是在三天后,在她失去小女儿三天后才看到她的母亲。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痛哭流涕,无法面对她,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走出这伤痛,不知道是不是能恨她,她知道母亲经历过战争,经历过生离死别,她知道她的苦但是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原谅。为了她那可爱的女儿,为了她那白发苍老的父亲,还有她那被抛弃的心。
在燕京又生活了四年,母女间的感情没有回温反而越来越冷淡,每当杨晓婉看见父亲一个人寂寞的生活在那个四合院里她就会心痛不已,尽管她和米志国搬了回去,这种状况也没有改变。自从那次流产杨晓婉一直没有怀孕,尽管她看过很多的医生吃了不少的药。在这一点上米志国从来没有说什么甚至还安慰她,为了让她安心甚至准备领养孩子。可越是这样她越难过,越是思念她曾经的女儿。
最终她离开了这个伤心地和米志国一起到了南京,在这里开始了新的生活。直到三十五岁,她才有了米乐,他可爱的天使。
米乐童鞋忙碌的一天 ...
第二天早上起来,米乐给父母挂去电话,母亲接的电话,等他将情况一说,米妈在那边沉默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就挂了。
正瞪着电话纳闷呢,米爸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跟米乐说了一下,“其实这么多年过去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只不过多年都没联系过有些生分了,你妈对你那没能出世的姐姐一直带着些歉疚,现在还会念叨。不过当时你妈身体不怎么好,在大兴岛工作特别的劳累,冬天天气也冷,吃的也没有营养,后来上了学,我们都想将耽搁的课程补上去,每天都在刻苦的学习,再加上那个时候吃东西也挺困难的,身体一直没调养上来。你姥爷和你姥姥的事没有办法说得清,感情这东西最难捉摸,唉,不说了,你妈这边我再说说,毕竟是母女俩,哪有那么多仇恨,在一起还能有几年呢,其实也就是不好开口。这两天你要没事去看看,虽说你以前没见过你姥姥,可血缘关系摆在那呢,去看看也好,万一--,也别留遗憾。”
米乐从电话这头点了点头,“嗯,我知道怎么做。你跟我妈也别想太多。好吧,没别的事了我挂了,嗯,再见。”
挂上电话叹了口气,曲凡洗漱完毕,出了卫生间就看他从这叹气“怎么了?”往他旁边一坐。
把这事跟他说了一下,“没想到这老一辈的人感情上还挺丰富,让人看不明白。可惜我那个姐姐,要是她活着就好了。”
曲凡伸手捏了捏米乐的脸蛋“你姐姐要是活着就没你了。那我怎么办。”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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