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教室,安景翔已经在座位上坐着了,他手里拿着类似信件的纸,很认真地在看。我猜那一定是情书,其实之前给安景翔写情书的人就不少,只是这段时间和我厮混在一起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给他写情书的女生越来越少了。我还以为这小子桃花开尽了,但从今天状态来看,他这是要梅开二度啊!
我不做声,放轻了脚步走到安景翔背后,然后出其不意地把那封情书从他手里抽出来,“喔!又是哪个漂亮的小妹妹给我们家安大帅哥鱼雁传情啊?!”
“你把它还给我!”安景翔突然很紧张地跳起来,声音里带着愤怒的颤抖,他一把抓住我拿着那封情书的手。而他脱口而出的喊声也成功地把班上的好奇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我惊讶地看着反应过激的安景翔,又看看饶有兴趣等着看好戏的同学,觉得面子实在挂不住,心里想着乖乖把那封情书还给安景翔,可是一想到他这么横的语气所以话到了我嘴边也变成了:“我不!”
我挣脱他的手,拿着那封情书正准备像以前一样逃之夭夭。可是我的计谋早就被安景翔识破,他在我逃出生天之前又死死拽住了我,用力往后一扯,我一个踉跄,屁股硬生生地和硬邦邦的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喔!!!”教室里爆发出一阵低低的嘘声。
我坐在地板上,傻了眼。安景翔放开我的手,我以为他要拉我起来,却没想到他只是从我手中抢过那封情书,撕了个粉碎,他把那一堆残渣扔到垃圾桶后自以为很潇洒地离开教室。我看着他走出教室的背影,依然傻傻地坐在地上。
直觉告诉我,我似乎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触碰了他的雷区。但是,我内心仅存的骄傲却告诉我自己,这次就算是犯下的是十恶不赦的罪我也不会首先低头认错,因为谁叫他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了一个这么大的丑。而且,不知者无罪,我也不过是无心和他开的一个玩笑,至于这么让我当众难堪吗?!
“看什么看啊?!”
我恶狠狠的打发那些围观看狗血的不良群众,带着满腹的怨气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地走回座位往桌子上一扔。我坐下来的时候才觉得手指关节传来一阵疼痛,这时才发现刚才被安景翔拽倒的时候,手蹭到墙上磨破了一层皮,现在正开始往外泛着血。
“该死!”我低声地咒骂,把指节磨破的地方放到嘴里吮。
舌尖触碰着自己的血液的味道,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这样处理小伤口。但是这一次,我却觉得溢出的血液分外的咸腥。
直到早读课下了课了,安景翔才从外面回来。
他一靠近,我就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烟味。他每天都会抽烟,但一般一次只抽一根,身上带着的不会是这样浓烈的烟味。他面无表情地坐下,面无表情地翻开英语书,面无表情得看起来。
这一整天,他都是这样面无表情地度过,我和他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一个简单的对视。
我听课的时候,他在趴桌子,我趴桌子的时候,他在听课。到了下课,他就到走廊外站着,而我就看窗外的风抖擞树叶。
到了放学的时候也是,他自己收就离开教室。我坐在座位上,扭头看向窗外,大概等他离开有十多分钟后,我确定他不会在半途折回来,也不用面对面的尴尬,就起身收回家。
我选择从学校的后门出去,这样就不用经过前门旁边的篮球场。现在他一定在球场上把篮球当宝贝一样捧来捧去。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我就不喜欢打篮球,为什么要到球场去看他打球?为什么要等他那么晚才一起回家?为什么我要和他做好朋友?好朋友只要有老大就够啦,反正以前也只有她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可是,老大他们做的模型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她现在忙得连个人影都见不到。现在的我,却不得不一个人走回家。
有几片叶子从我眼前徐徐而落,还真是应时应景。
我把耳塞塞进耳朵里,里面放的是我从网上下载的周杰伦的歌,尽管音质比不上老大的那张这般cd,可是单单是去听其中的歌词与旋律,那也就够了。
“今天,2006年六月28号,星期三,距初二结束还有一个星期。”
我在日记里写道,
“我和安景翔闹别扭,这一次和以往不同。但我希望我们还能做朋友。我希望和以前一样,明天他就会仍给我一盒柠檬汽水,然后揽着我的肩膀对我傻笑。”
但是,他没有。
“六月29号,天气晴,我们依然没有说一句话,这种感觉就像刚开学的时候。我们互不相识,没有任何共同的言语。他埋头看他的武侠。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兴致。在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会紧张地复习功课,希望用最好的成绩迎接即将到来的初三。”
“六月30号,星期五。今天在办公室里见到了他,老师正在和他谈话。我知道因为什么,他在英语课上冲撞了老师。我进去的时候看着他,他也正好看到我。我们眼神对视的一刹那,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其实我没有办法理解,一封情书何以让他就此斩断我们的友谊。真的那么喜欢那接受那个女生就好啦,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女生也干嘛还要因为生我的气撕碎那封情书。
明天就是周末了,我在犹豫要不要叫他出来玩调解一下,也许一起跑到游乐园去撒一趟野我们的关系就会改善。”
“七月1号,我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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