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起,许辕的生活重新被两个烦恼包围:一是那该死的催眠,二是攻与受的的问题。和以往不同的是,从前反抗的时候很有底气和魄力,现在总有点畏畏缩缩,一副理亏的小媳妇样。
有一天坐在石榴树底下,孙南问许辕:“在上面或者下面有那么重要吗?”
“有。”许辕答得很坚定。
“遇到个对自己好的人,其实很不容易。”
“可我从没想过做在下面那个呀。”
孙南润泽的眼里浮起微笑,支头看着满树的石榴,“我以前没想过自己是个同性恋,也没想过会和男人在一起。有时候觉得是命,遇见谁,爱上谁,最后和谁在一起,都好象安排好一样。”
许辕想想也是,自己怎么就遇上谢骁这个魔星了。
可贝多芬不是说过,要紧紧扼住命运的咽喉,它绝不能使我屈服吗?
几天后发生的一件事对许辕造成很大影响。一个老同学从香港过来,俩人一联系,许辕去对方的酒店见面。那同学叫冯林,也是个爱玩的,俩人当年没少干不利于社会安定的好事儿。穿制服的男服务生送上菜音,侍立在侧。冯林盯着服务生从俊俏的脸到细窄的腰再到挺翘的屁股,就差没流口水了。许辕头也不抬,只管盯着菜单看。
点好菜,冯林压低声音:“许辕,你不正常啊,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被阉了?”
“你他妈的才被阉了。”许辕从桌子底下踹他。就那姿色,连谢骁一半都比不上,有什么可看的?呸呸呸,想谢骁那个混帐王八蛋干什么?那王八蛋昨天出差,前天晚上把他按在床上吃了个饱。休息了两天,到现在腰还隐隐泛酸,屁股这个疼啊……呜,恨死他了!
“奇怪啊,看你眉梢一抹春色,应该是性福不错,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呢?”
许辕噎了一下,幽怨烦恼地望着冯林。怎么跟他说呢?告诉冯林自己找了个男朋友,本来打算做人家老公的,却做了人家老婆。虽然这个老公体力过人精力无限干得他很爽,但因与目的不一致,故尔眉梢纵有一抹春色,心情仍是抑郁难平?靠!打死也不说。
许辕闭嘴不言,冯林更加好奇,打破沙锅追问到底,还威胁许辕要找私家侦探调查他,拍他小照片,洗出来满街贴。
许辕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小白脸。
但是就凭这个许辕怎么可能把一生最大的耻辱讲出来呢?因此,许辕长长叹息了一声,把自己几次很成功的liè_yàn经历改装换面成失败的liè_yàn经历,把职场上几次得意的暗算对手行动改装换面成屡遭暗算的悲惨经历,最后睁大一双明亮的眼睛,忧郁无声地质问冯林:“为什么我的运气会这么差?”
冯林对着手指点呀点,严肃地说:“看看风水相面先生吧。这运气不是一般背啊。我跟你说,我有一段时间也是,干什么什么不成,后来一位先生看了说我有一颗痣长得不是地方,我去医院把痣给去了,运气就突然好起来,干什么成什么。”
许辕笑:“没这么神奇吧?”
“不骗你,要不要请这位先生也帮你瞧瞧?”
“不要吧?”
“试试吧,你也不想老走霉运的吧?”
身为无神主义者,这事儿许辕也没怎么上心。过了几天,冯林忽然打电话过来,说那位大师途经上海,叫许辕赶快过去。许辕想见就见吧,跟孙南说和朋友喝茶,跑去酒店见大师。
老头穿着长衫,头发雪白,留着一撇白须,看上去仙风道骨,跟电视剧里的大师一个样儿。掐了许辕的八字,看了许辕的面像,读了许辕的手纹,老头儿说了一长段古话,翻译成白话文大意如下:
“你的八字很好,小时候过得挺快乐,长大了也很富足,一辈子不愁吃穿。你的脸长得也不错,前途无量,是做大事走大运的人。你的手纹也好,可是有一处断折,现在正被一颗灾星笼罩,会走一段霉运。只要这段霉运过去,就有好日子过了。”
说得还挺照的。灾星,除了谢骁还会有谁?那个死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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