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枫扬起了手中的“鸟笼”血滴子。一时间,天地无息,暴雨无声。独孤风与吕莹都屏住了呼吸,祝侯烽盯着二月枫手中的血滴子,他那血红的眼珠子也闪出了异样的光彩。
二月枫忽又放下手中的鸟笼,背过身去,一阵捣鼓。独孤风与吕莹俱是极有涵养之人,自不会去看。那祝侯烽亦是深知江湖规矩,他跟二月枫虽是师兄弟,但也绝不可窥探其暗器的秘密,故而祝侯烽心中虽极好奇,倒也并未近前窥视。
等二月枫转过身来时,他手中的“鸟笼”好像已变矮了,变得有如碟子一般。二月枫的“鸟笼”血滴子跟铁笼先生的大有不同,独孤风也不知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法,竟能在瞬息间将“鸟笼”改换了形状。我国古代的工艺当真是巧夺天工。
细看时,只见那“鸟笼”底下的托子已不见了,隐隐露出一排有如狼牙交错般的森森白刃,教人见了便觉心底发寒。
二月枫缓缓地从那“鸟笼”的顶端的吊钩旁抽出一根极长的铁链。那铁链长约百步,一经抽出,立时寒光四射,显是上等寒铁所铸。
二月枫的“鸟笼”血滴子已对准了烛阴蟒。隐约间,“鸟笼”中有怪声传出。那怪声忽而有九天玄音缭绕之威势,忽而有九幽恶鬼哭号之凄厉,教人听了之后,自生惊畏怖惧之心。
暴雨似铁丸,狠狠地拍在烛阴蟒的身上。那烛阴蟒在暴雨中蜿蜒反转,血盆巨口大张。
二月枫有意要在众人面前卖弄手段,他扬了扬手中的“鸟笼”血滴子,瞧准了烛阴蟒的一颗大牙,他忽地一声大喊:“看好了!”
二月枫手中的“鸟笼”血滴子随着声音飞出,二月枫的话犹未毕,那“鸟笼”血滴子竟已套住了烛阴蟒的牙齿。那“鸟笼”血滴子是何时套上去的,又是如何套上去的,祝侯烽、独孤风和吕莹这三个目力极佳的一流高手都没有看清。那“鸟笼”血滴子飞旋速度之快、掷出威力之强,足以惊鬼神。
不等烛阴蟒拖动铁链,早听得那烛阴蟒口中一声巨响,有如碎石之声。二月枫双手轻提铁链,好似放风筝一般。那“鸟笼”血滴子飞旋之声方歇,旋即再起。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耳中闻得那飞旋之声未息,眼前已见到那“鸟笼”血滴子又回到了二月枫的手中。
二月枫提着他那宝贝“鸟笼”血滴子,双手一抖,便落下半颗蟒牙来。那牙齿足有半条手臂那么长,满是腥气,虽在暴雨之中,闻之仍觉刺鼻。烛阴蟒的牙齿硬比磐石,刀劈斧凿不留痕迹,而那“鸟笼”血滴子竟能在顷刻间将其取下。那“鸟笼”血滴子内所嵌的皆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利刃,如今碰着了烛阴蟒的牙齿,那烛阴蟒的牙齿是被切下了,可“鸟笼”血滴子之内的利刃也都卷了口。二月枫适才露了这一手,祝侯烽与独孤风俱是十分佩服,二月枫自然也是十分得意,可他看到了那排卷口的刀刃时,心中大痛。“鸟笼”血滴子内所嵌的那排利刃都是二月枫用千挑万选出来的上等精铁铸成的,花了他不少的心血,如今他为了显本事,竟把这些宝刃全都弄得卷口了,这叫他如何不心疼。
吕莹看了看地上的蟒牙,又想了想二月枫刚才飞掷血滴子的手段,心中忧喜参半。她喜的是能解李帮主所中之毒的药材终于找着了;她忧的是刚才听到二月枫说雍正身边还有“天干十杰”这十大血滴子高手,而这血滴子又是这般的可怕,自己的剑法虽有一定的火候,却也没把握能应付得了一个血滴子高手,而雍正身边的高手又绝不止那“天干十杰”。吕莹满门被诛,她孤身一人入京,不知这刺雍大业何日方成?如此遭遇,便是换了一个大圣大贤之人,他也定要心生怅惘之情,更何况是一个柔弱如水的少女呢?
却说那烛阴蟒被拔去了牙齿,吃痛不过,发疯般一阵打滚之后,竟痛得钻到了地下去了。亏了这场暴雨,这畜生发觉不了独孤风他们。这畜生只道是天地无情,暴雨击其身不说,还弄坏了它的大牙。它哪料到原是人类在作怪,用血滴子取下了它的牙齿。
祝侯烽见到烛阴蟒钻入地下,他惧怕烛阴蟒之神威,也不敢赤手去追,只得指天大骂:“昏天,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没事乱下雨,把老子的火具都淋湿了!”说完,他又对着烛阴蟒的洞口喊道:“小畜生,今天你就先回洞去吧。等你把牙齿长齐了,我再来收你!”
祝侯烽走到一块巨石旁,小心的摸出一个红色的包袱,背在了身上。接着他一声呼啸,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几十个身着红衣的彪形大汉,他们飞快地跑到巨石旁,每人扛起一个大酒坛,又很快地消失在了雨雾之中。
二月枫缓缓走到独孤风的面前,指了指地上的蟒牙,笑着说道:“小兄弟,刚才我四师兄跟你说过,这江湖上没有白吃的饭。我帮你取下烛阴蟒的牙齿来,你总不会让我白忙一场吧?”
独孤风听后,面露难色,他怕二月枫会和祝侯烽一样向他索要钱财。独孤风从小不沾铜钱,金钱观念很是淡薄,他怕二月枫向他索要金钱,倒不是因为他和那些可怜的吝啬鬼一样小气,舍不得钱财,而是因为他现在身无分文。倘若二月枫因此不给他烛阴蟒的牙齿,独孤风也毫无办法。低声下气地跪求,独孤风恐怕是做不到的;就算独孤风肯做不合道义之事,要从二月枫和祝侯烽这两大绝顶高手面前强抢蟒牙,以他的武功恐怕还办不到。独孤风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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