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要给肩膀贴膏药,我说:“我来。”
?
我让他趴在床上,把衬衫拉到下面,轻手轻脚地为他擦上药,再贴上膏药。?做这些的时候我没有一点邪念,我专注地、全心全意地做着,生怕哪一个动作会碰痛他的伤口,贴好膏药后,我说:“排长,我给你按按吧。”?“你还会按摩?”他问我。?“你就擎好儿吧。”我故意让语气轻松,帮他拉好了衬衫,就在他的背肌上揉了起来。我放松着他的全身,缓解他的酸痛和疲劳。?“会按摩的小田螺。”他自言自语。?“小田螺还会打枪呢!”我故意说,他哈哈笑起来,脊背在我手下抖动。?我揉捏着他衬衫下结实强健的背肌,紧实有力的腰,笔直修长的腿……我一寸一寸地按摩、揉动着,这是我朝思暮想的身体,这热量和肌肉的触感都是我魂牵梦萦的,可是现在的我却没有一丝杂念,我用我中学在体校时学过的所有按摩和放松肌肉的技巧,为他按着,我只想能缓解他哪怕百分之一的疲累……?当我按摩完的时候,他发出沉沉的呼吸,过度的疲惫,让他已经睡着了。
我看着他沉睡的脸,小心翼翼从他身上下来,为他盖上被子,他疲倦的面容,让我心疼……
我摒住呼吸,弯下腰,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
他睡沉了,毫无觉察。我摸了摸他的头发,排长俊美的睡容,真希望他多睡一刻,再多休息一刻,减少他训练的伤痛……
第15章
如果说后备队不能上场并不让我意外,那么我实在没想到一个天降的任务落在我头上。
就在第二天,也是阅兵前的最后一天,已经训练得万事俱备的护旗队出现了意外。由于训练强度太大,一名护旗手不慎扭伤了脚脖子,这个突发事件让指挥团一下紧张起来。动作的走形掩盖不了,指挥员很焦急,因为已经练到这份上了,任何一个人受伤对任务都是致命的,出了这样的突发情况,不得不紧急换人。
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更何况是这么重要的护旗任务,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种事,阅兵的气氛一下紧张了。后来我才知道,当时也备了替补的人,但是身高体型和杨东辉还有另一名护旗手不匹配,除非把两个护旗手一起换掉,那整个节奏就得大乱。指挥员先是到标兵方队中间挑人,大概是没找到合适的人,指挥员向着我们后备队过来了。
当时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操场上乱哄哄的,乱了一阵之后指挥员到我们后备队的看台前,领队把各个区队的后备队紧急集合在一起,大着嗓门问:“有没有担任过护旗手的?出列!”
零星站出了几个人,都是带衔的,普通战士一般是没有机会承担这么重要的任务的。指挥员一个个看过去,而我站在队伍中,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我反应过来听到的命令,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我大步跨了出去,几乎是吼着:“报告!我!”
指挥员看向我,他惊讶地打量我:“是个列兵?还是新兵?你当过护旗手?”
“报告首长!新兵连汇报演练时担任过护旗手!入伍前在xx市体校运动队,担任过xx省第x届省运会的护旗任务!”
中学上体校时,因为身高体型标准,我一直都是国旗队的,也因为这个基础在新兵连汇报时被选为护旗手接受过训练,所以我对护旗这个神圣的使命有特殊的感情,而现在,我只知道我要全力争取这个机会!
我全身绷得如同一块钢板,拔着标准的军姿,指挥员的目光挑剔地审视我的全身上下,点了点头:“小伙子形象不错,就不知道动作怎么样?”
我昂首挺胸,声如雷震:“报告首长!我有信心完成任务!!”
我和另外三个人被带到一边紧急考核,那三个都是军官,只有我一个大头兵,后来我才知道,这样的护旗任务一直都是在军官和士官里选拔,从来没有一个兵来担任。
当我被带到杨东辉面前时,我看到他脸上的惊愕和不敢置信,还有一刹那的喜悦,那表情让我全身犹如过电。在他的眼神里,我的血液在加速,我感受着一份光荣,和一份急于向他证明自己的冲动!
指挥员让我们分别展示动作,再与杨东辉和另一名护旗手合走一次。当我和另一名护旗手走在杨东辉的身侧完成一次合练,我的每一步都如同我生命中迈出的最重要的步伐,每一步都和走在我前方的那个身影呼吸相融,同声共频。短短的距离,对我却长得仿佛一个世纪,脑子里一片空白,眼中始终只有侧前方的身影。这个坚定的身影就是我的方向,在指引着我,牵引着我,让我忘却了紧张和杂念,只有一步步地追随!
劈枪,正步,敬礼,每一个动作,都早已在我的脑海中分解过无数次。这些天的观摩里,别人都看着各个分列式方队,各种眼花缭乱的演示,而我的眼睛始终追随着护旗队,杨东辉和护旗手的每一个动作分解我比谁都要熟悉,什么时候变正步,什么时候劈旗,经过主席台时的敬礼角度和托枪角度……反反复复在我的脑海里播放,闭上眼睛都是这些动作,早已经让我不知不觉地模拟了无数遍。
现在,听着杨东辉的口令,我做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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