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冯玉成的母亲在醉仙楼当过杂役,而且你们五个人的专房里的熏香里都有曼陀罗等药物燃烧的痕迹,冯玉成的母亲是三个月之前去的醉仙楼,时间刚刚吻合。并且,上宫星闲刚刚回来说,冯玉成的母亲以制药为生。”
辛络绎道:“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冯玉成母亲搞的鬼?”
“对,冯玉成的母亲知道达官贵人吃东西之前会测试有没有下毒,唯独在吃饭的时候,房间里会提前点熏香,这个熏香是不会被查的,所以,她燃烧药物,当药物积累到一定的分量就会中毒。动机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报仇,别忘了,她的儿子名落孙山。”
“那我就跟辛络绎跑一趟冯家了,纵然今时今日我再不济,我也能闻出当时屋子里燃烧香料的味道,既然是以卖药为生,那么她家一定少不了线索吧。那么就烦劳风大人就带着仵作去验尸,我怀疑冯玉成的死一定有蹊跷,他太懦弱了,一个懦弱的人自杀需要很大的勇气。而且,那封遗书不是冯玉成的笔迹,我见过他写的檄文,那字宛转悠扬,没有这种力透纸背之感。”
梨杉枬这个时候看起来很冷很傲,很倔强,他一旦下定决心做的事情,那么就一定会去做,绝对不会去拖泥带水的。
正因为如此,辛络绎才觉得梨杉枬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引力,他不由自主的靠近,开始是被美色吸引,后来又被他的传说折服,再后来是对其才气的倾慕。再后来他渴望占有,他希望占有这个人上人……当这种念想还没有达到,所以的渴望执着就成了一种偏执执念……
第13章 一笑
马车疾驰在官道上,车轮辗过鼓鼓的作响,马蹄踏碎秋季的落叶飞驰,溅起尘土滚滚。
到达幽州的时候,天色已经沉下来,夜幕就像黑色的罩子一样罩住了一片光明将黑暗紧紧的捂在这个世界上,冯玉成的母亲杵着拐杖站在路旁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远处的方向,寒寒冷风之中一个母亲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她双眼空洞,只是眼角含着眼泪看着前方,手里提着白色的灯笼站在门口朝着路口张望着什么……
晚风吹起她斑白的头发,形容枯槁,在瑟瑟晚风之中仿若冬季寒风凌冽之中的一片黄叶,她裹紧了自己衣服然后朝着前方侧耳倾听,她的眼睛已经在儿子死去的那几天哭瞎了,此刻她只能用心听着远方,她仿佛还在期待着什么。
“你们是从京都来的人么?”她似乎听到辛络绎把马车停在她的不远处,她似乎还有一点欣喜,脸上露出一点喜出望外的表情。
辛络绎扶着梨杉枬在马车上下来之后,那个老人就急切上来询问:“你们是从京都来的吗?”
辛络绎点了点头:“是呀,老人家,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儿子?”
“你儿子长什么样的?”
“白白瘦瘦的,有这么高。”那个老太太比划了一下:“我儿子叫冯玉成,是新科状元,他说他一定会衣锦归乡的……你如果看到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状元服的人一定是他了……你们看到了没有……”
梨杉枬与辛络绎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话,这个老人是不是真的疯了?每日每夜提着白灯笼在这里等自己的儿子,还向过往的行人打听是不是有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状元服的人路过这里。
辛络绎连忙说道:“没有。”看着这个老母亲眼里的光芒一点点的变得暗淡,终究心中有多不忍,又补充了一句:“状元郎有很事情要做的,在京都处理了很多事才能回家乡告祖上,所以您的儿子一定在忙一些朝堂上的事情。”
“哦,谢谢呀,我跟你说,我的儿子是幽州有名的大才子,他一定会高中状元的荣归故里的。”老人似乎满怀期待,脸上那种喜悦与手里的白灯笼成了巨大的反差。
“老人家,我们夫妻……”
辛络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梨杉枬打断了,梨杉枬用手肘拐了一下他,正好拐在他的心口上,梨杉枬因为大病,出手并不算太重,只是他几乎用了全力,因为他知道辛络绎要说什么话,辛络绎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被堵在嘴里,辛络绎那个家伙嘴巴贱,从他嘴里冒出的一定没什么好话。
辛络绎其实是想说“我们夫妻被山贼抢劫了”,但是他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梨杉枬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给打断,因为他觉得他们这是要去当细作的,一般当细作的都是要假扮夫妻的,所以他一路上嘱托梨杉枬只需要休息好别说话,这样他们就可以假扮夫妻了,可是梨杉枬完全不给面子,他白了辛络绎一眼,辛络绎揉了揉心口示意自己闭嘴。
“老人家,我们兄弟进京求学,没想到路遇劫匪,钱财被洗劫一空,您看天色这么晚了,我们能不能在您这里借宿一宿?”
听到求学两个字,那个老人泪如泉涌,她指了指手上提着的白灯笼:“天黑了吗?如果天黑了,请帮我看看灯笼的蜡烛灭了没有?如果不点灯,我儿子就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有点精神恍惚,刚刚还在喜瑞与期盼之中,现在却依旧变得满脸泪水,哀伤得令人落泪。
“灯是亮着的。”辛络绎说道,他再次憋屈的揉了揉自己的心口看了一眼梨杉枬,梨杉枬靠在他的身上,现在辛络绎成了他所有的依托。
“你兄弟好像伤得很重?现在这个世道呀……”冯母叹息了一声,她的话被淹没在风中,“到处都是强盗,到哪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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