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哪个妈?”晏权不明就里地冷笑了一声,针刺一般的目光仿佛要射穿时光的夹层。
沈秋成看了晏权一眼,问:“你还能走吗?”
“不能走你还准备背我不成?”
“你想得可真美。”关了手电筒,沈秋成站起身来,再弯下腰,就着相握的手将晏权的右臂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顺势一抄,轻描淡写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晏权清浅的呼吸就喷在沈秋成颌下的皮肤上,倒腾了几下腿稍稍挣扎起来,“你的力道真的这么大?”
“是你太轻了好吗,别乱动!”沈秋成抱着晏权来到门后,仔细听着门外的情况。
晏权微微笑了一下,随即轻声咕哝道:“可是这样我们两个都跑不了……让我自己走……”
沈秋成的目光在晏权的脸上稍微停驻了几秒——尽管屋子内太过黑暗,他根本不能很好的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他慢慢松开手,把人放了下来。
沈秋成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一寸寸地蹭出身,左右快速一扫,牵起晏权的左手,大步冲了出去。
他们两个人没有乘坐电梯,而是直接跑到楼梯间。
就在他们跑到二楼拐角处的时候,一声突兀的枪声从天而降!
沈秋成大力一甩——晏权的身体因为惯性直接砸在墙壁上,接着他听到一阵此起彼伏的交火声和惨叫声,他猛地回过头,就看到沈秋成站在楼梯转角处,面无表情地举着手枪,一枪一个精准无比的点射——子弹就像自己长了眼睛一样,与后方追来的人的膝盖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接二连三的人颓然地跪倒在地,有几个甚至还滚落楼梯。
沈秋成明明是从下往上开枪,但就是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势不可挡!
晏权顿时目瞪口呆——沈秋成这一手惊世震俗的功夫,一般人十年八年也难练就啊!
十几秒后沈秋成收了枪,大步来到晏权的面前,“快走!”说着就拉着晏权继续朝楼下奔去。
沈秋成带着晏权沿着原路返回,从进来的那扇窗户跳了出去,又将晏权接了出来。
两个人跑出康家公馆,沈秋成的车就停在不远的地方。
后面陆续还有人在追赶他们,沈秋成按开车门,让晏权坐进副驾驶座,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枪,回过身波澜不惊地又是两个点射,皱着眉冲着来人处喊道:“还他妈敢追!”
事实证明,他们不仅敢追,还将“追”这个理念贯彻至终。
晏权用沈秋成带来的医疗箱在胡乱包扎着自己的伤口,子弹打在车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分明。
“我的车啊!”沈秋成瞥着反光镜,风驰电掣地开着车,“操他妈的!”
“康元手下这帮傻逼,”晏权始料未及,“都他妈疯了吗?!”
沈秋成刚要回答,一声剧烈的“砰”声,奔驰车猝不及防地停了下来——车的轮胎被后面孜孜不倦追赶他们的人如愿以偿地打爆胎了。
“操!”沈秋成骂着,一脚踹开车门,“快下车!”
沈秋成拉着晏权头也不回地钻进路边的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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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过之处林荫成列,清冷的月光朦胧地洒下,深深浅浅的阴影在石砖上摇曳着,铺呈出一条蜿蜒神秘的小路,直达一所废弃的工厂。
无路可走之下,两个人只好跳进工厂里面一个地窖。
地窖很破旧,四面封闭,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上面的出口离地很远,大约三米开外,下得来而上不去。
沈秋成再次按开了手电筒。
身旁的晏权将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细长的线,眼角也弯出很大的弧度——沈秋成知道,对方正在经受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尽管他注射过药物,也自己消毒包扎过了,但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
沈秋成用手电筒的光束大致将这个不大不小的地窖描绘了出来,除了几个上锈的铁桶和机械零件,还有一张满是灰尘的破旧地毯。
几圈过后,沈秋成又将光束打到晏权的身上,问道:“你到底为什么一个人跑到康家公馆来啊?还被人家给追杀成这样?”
“潘多多都失踪了两天了,我就怀疑抓了她的人是康元这个狗杂种,果不其然!”晏权说。
沈秋成完全没料到晏权是为了这个理由,“没想到你跟康元的深仇大恨都到了这种程度?”
“真搞笑,”晏权不屑一顾地冷哼道:“他那杂种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秋成挑了下眉。
“我只是想找到潘多多而已。”
沈秋成眯起眼睛,借着手电筒聚焦的光束打量着晏权。
晏权有些时候的所作为为看起来毫无章法,全凭自己的个性与爱好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事实好像也确实如此,但最重要的一点不容忽略——他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绝对不会做任何徒劳的无用功。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对于晏权来说就是一件彻头彻尾的无用功,并且是很危险的无用功!
“你完全可以派手下过来排查,通知我也可以,甚至直接叫警察,干什么亲自跑来?还一个人行动?”
晏权有些艰难地咧了一个笑,“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你要套什么狼?”
晏权抬起眼,密不透风的目光刺向沈秋成的脸颊,若隐若现的光芒背后反而更有朦胧的质感,片刻后慢慢往下,顺着喉结、胸膛、手臂、重点部位、大腿、足部——上上下下、完完整整地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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