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咳咳……..”他的反应依然很激烈。
哎,反应归反应,等他反应完我都已经上手了。
我将他径直抱回了房。
作者有话要说:
☆、女鬼
再难缠的孩子也不过是个猴王,到了晚上总是会打盹的。因此我最安闲的时光还是在三更。
深更门外天色时明时暗,似乎下起雨来。我睡不着,就趴在枕头上侧着耳朵听。先是淅淅沥沥的嘶声,尔后是雨打芭蕉的重捶。这场雨浇得我心烦意乱,耳边总能听见丝丝缕缕的杂音,脑中不时想起“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的句子又莫名其妙的顿生感慨,熬了很久才微微困倦。
正当我上下眼皮打架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与娴静雨声不搭调的瓷器破碎声,吓得我顿时困意全消,整个人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谁......谁谁谁?”本来我只想问一个“谁”的,没想到嘴一哆嗦又结巴了。
外屋没吱声,我推测准是个贼来乱摸东西。想用武功制服那贼是不可能的,只恨在山上混了几个月可连皮毛都没学到,现在想想又有些无地自容——好在等我再上山好好学就是了,咱是块学武的好料子,耽误几日又怕什么?想着想着就小心翼翼地将茶几上的蜡引燃,端起烛台,又抄起床头柜上的鸡毛掸子,装模作样地挥了两下才直奔外屋。
我警觉的没有先把身子探出去,而是先将烛台伸出去晃了晃,探探有没有异常。没想到真的试到了——那人发出的仓惶的声音放到山里听就像是因冷雨浇身而凄惨嘶鸣的野猫。
我的手抖了一下:难不成是女鬼?!听闻这块地是前朝的什么什么......有邪性——老子过去的十七年里一直兢兢业业恪守本分,不过这几个月来......虽然学艺不精且性格稍懒散可老天爷也不用如此报复我吧!我不禁好奇的想把蜡烛稍微移近些,想照到女鬼的面貌,可碍于手抖得厉害就又僵在那里。
若是此刻清霁在我身边,他一定会先悠悠的打个哈欠,再前仰后合的笑我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胆小鬼。
我定了定神,自言自语地骂:本公子岂能被一只女鬼吓趴下?!他娘的,老子才不怕鬼!
作者有话要说:
☆、先生莫怕
墙上的影子渗出青黛色,阴森恐怖。
僵持中。
我想起很久以前读兵法时老爹交给我的“迂回战术”“围师必缺”......现在这些全都派不上用场。
当我正愣神时,女鬼主动伸出爪子,想抓我的脸。
那手没有一丝温度,似乎比千年寒冰还要刺骨锥心!我没有躲,只是痛苦地喊:“脸随便抓!”其实我不注重样貌,只是留条命活下来就行了。不要等到明早管家叫门的时候发现一具面目扭曲狰狞的尸体,究竟怎么死的都查不出原因,那我真是比窦娥还冤。
那女鬼的动作突然停下来了,像像个面袋一样瘫在地上,嘶叫道:“先生饶命......”
局势居然在我的带动下开始逆转!那女鬼定是被我的纯阳之气镇住了。
我向后大跳一步,像个面目坚毅的忠臣一样质问道:“何方妖孽?”
女鬼不出声,将头埋得更低了。我俯下身子见她湿漉漉的头发不成缕的堆在额前,怀里竟然抱着一堆布料似的东西。我叹了口气没再询问,只是俯下身来将烛台凑得近些,照了照:发现这料子,这颜色,这纹样——顿时恍然:哎?!这不是我的衣服么?!
“你......”
“先生、先生莫怕,我是少爷身边的婢女,你见过我的.......”她缓了两口气才犹犹豫豫地开口。
“怕是不怕,不过三更半夜的你怎么就闯进来了?”我笑得和蔼些,尽量不吓到她。
“是、是我见夜里下雨,外头晾的衣服都受了潮,所以就自作主张的把这些洗好的衣服先撤到屋里来,没想到不小心碰倒了瓷瓶,惊扰了先生......”她想磕个头为我赔罪,连忙被我止住了。
“此等小事,不必谢罪,”我走到瓷瓶摔破的地方,伸手想把碎片拾起来,“你先回去吧,辛苦你了,瓷瓶的事情你别说出去,就当是我打碎的好了。”
“先生!”她身手敏捷地把我刚拾起来的一枚碎瓷夺了过来,“这点小事让奴婢做吧,”说着一股脑就将地上的所有瓷片都收拾了个干净。
我笑着打趣道:“别忙,先把头抬起来,让我好好看看你长什么样。”
那小丫头的手抖了下,又欲磕头:“先生行行好,放我一马,我下次再不敢了......”
“不是要告状,抬起头来。”
清秀、明媚、无它。
各位不要往歪处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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