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吗?隐居在荒山野岭,却能喝着咖啡吃着蛋糕看世界地理杂志?我敢打赌,如果陶渊明穿越到现在瞧见我们的幸福隐居生活,他大概会抱着自家菊花恸哭而亡二次。
对于源源不断送上门的东西,大花表示睁只眼闭只眼,该怎么吃怎么吃,花姑娘更兴奋,两个月下来整整粗了一圈。
我表示这种现状甚是宽慰。反正那时财大气粗的,吃不穷。
但,很快,我就笑出不来了。虽然我们两人一伪狼往死里折腾,消耗的速度还是远远抵不过食物送来的频率。小小茅草房很快就被各色美食霸占了地界。等到某天想着端杯水给大花却发觉要穿山越岭后,解决食物变成了迫在眉睫的头等大事。
最后,经由我们一家三口商议决定,吃不完的东西就全搬去城里半卖半送好了,还能顺便换点新鲜瓜果回来磨磨牙。反正一到月底就会有新的送进来,旧的留着也只是插空嘛。
之后,我那简单的生活里又多了一项新体验,背着那可爱的小包袱开始了每月一次的赶集大会。小城里住着的都是些淳朴的乡民,操着一口蹩脚的汉语。见我几乎等于白送一样的败家举动,开始都当我神经病,后来就当我成了活菩萨。一来二去的熟了,连带着帮忙搬运的花姑娘都成了神兽转世受小孩子们追捧。
我表示看着一帮小鬼吃巧克力笑得灿烂是一种享受,花姑娘也表示被一帮小鬼轮换着捋毛更是一种享受。
等到后来再熟点,一众乡亲们干脆到了月底自发结队进山来半拿半换。瞅着他们一个个喜气洋洋宛如过节样的兴奋劲,我表示这真是一个和谐又可爱的世界。
中间有一次他们进山时,帮我带来了一包裹。一看署名是花娘的,当时就激动了。决定在山里定居后,我抽空去城里找了台老电话打给了花娘,跟她报了声平安顺便说了要留下的意愿,不过到底没敢说大花受伤不起的事。花娘也赞成,并且表示不会再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哼,其实是嫌路太远她懒得动是真的。
但这样一来,我倒也真松了一口气。要不然哪天花娘真心血来潮跑来了,我上哪去找个活蹦乱跳的大花给她?
这次收到包裹,不激动是假的。好不容易等一众人欢天喜地得走了,忙不迭打开一看,我脸绿了。
花娘,你是我亲娘!你说你寄润滑剂干嘛?
寄就寄吧,你寄满满一盒子来是要闹哪样啊啊啊!
最后,那一盒子的ky直接被我扔进了阴沟。
你问为什么要扔?
我…
大花不跟我好了…
那时这一手够绝。留朵纹身在我那么私人的地方,弄都弄不掉。自打大花瞧见那一次后,从此再没主动摸过我,就连亲也只是意思着碰碰额头还是我自己主动凑上去!
都这样了,我还留那玩意干嘛?擦脸啊?
哼。
所以说,无数个深夜里,当大花背对着我睡着后,我就跟个幽怨的小媳妇样碎碎念啊碎碎念。
死那时,你害我守活寡,我咒你这辈子不举!
抛开这些个不愉快后,留在深山里的生活,其实挺好。
我知道这叫自欺欺人。虽然跟大花日日夜夜守在一起,有些东西还是一去不返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存在着的隔阂,一点一点侵蚀着我们俩个岌岌可危的安逸生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年。
那一天,又是平安夜。投递补给的直升机投下来的,已经不再是食品,是个活生生的人。
是那时。
那个向来神龙难见首尾却又阴魂不散样存在着的男人,毫无征兆地又出现在我面前。
他对我笑,嗓音很低沉。
他说,好久不见。
其实一点都不久。才两年,只是两年而已。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他,一点都不。
他说,看来过得很好。是因为禁欲太久的缘故吗?居然有了种圣洁感。
我去你的圣洁!
所以说,我讨厌那时。这个男人,总喜欢把一切握在手里,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缜密。我甚至开始后悔,那个遥远的冬日里为什么要去跟一头猛兽搭讪?
尼玛当时怎么就没冻死你!
那时说,时间到了。
☆、三十
两年前本就该发生的野合,两年后我让它二度上演。
被我撞倒在地时,那时只是很安静地看着我,不显慌乱,甚至眼里还有类似老爹当初看我时的那种宠爱与放纵。
越是这样,我越恨这个男人。
胡乱地撕扯开他的衣物,笨拙地撩拨着他的情欲。本来还在担心着我的这具身子对他不够有吸引,担心着会不会又像当初在酒店一样被他温柔地嘲笑。但事实证明,他的身体比人诚实了太多。
可是他不动。死男人那时只是看着我,像是所有长辈在看着无理取闹的孩子时所共有的无奈,那神情也像在说,五六,我知道你的小心思,想要拿你的身子来换与花非花的远走高飞是不?
五六,你别闹了。
我挫败,完败,垂头丧气地起身离开那时,缩在一旁,自我唾弃。
“砚宝。”
低低一声轻喃后,那时俯身过来吻住了我。很温柔的亲吻,心肺间都是他的气息。开始还能保持清明的我,最后却有种脑浆都被他狠狠侵犯了的错觉。氧气却好像被燃烧殆尽样,没想泪液居然也能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明明是为了抢夺最后一点自由的可能才会糟践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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