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陡峭,时不时的还会踩上碎烂的石子,容易滑倒。长途跋涉后,安康那小子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我还健步如飞。
“哎!我说你是不是人?干嘛走这么快!”安康抱怨。
也不怨他,旺爷活生生地甩了他十几米远,发句牢骚还是能接受的。
我转身,向他大步迈来。
“咱们这是去哪?”安康见我过来问。
旺爷我一副霸道总裁的神情,没有理会他,一把把他拽住然后放在了我的背上。
安康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旺爷我人格魅力过于强悍,他就服服帖帖的趴在了我的背上。
一开始安康的表现还是让旺爷省心省力的。但后来那小子就不安分了。
安康细嫩的小手在我宽广的肩膀上游动着,摸到健硕的肌肉还会捏一捏,边捏还边笑着说:“真结实,像我家以前养的老母猪……”
大家伙评评理,这不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到了洞口之后,我原以为安康会觉得阴森恐怖,没想到那小子像撒欢的小疯狗一样激动,完全没有戒备,对这块新鲜的土壤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你说洞里会有什么啊?”安康走在了我前面,拉着我的手。
哎,这样反客为主真的好么?
“会不会有蟒蛇?大猩猩?老虎狮子什么的?”安康接着说。
高冷英俊的我没有吭声,心里想:你就是一朵盛开的奇葩。不过旺爷很喜欢。
安康走近洞里,里面的陈设让他大吃一惊。
“石头上铺的草和兽皮很软!”安康看见一个类似床的摆设就扑了上去。
我承认他累了。
“好舒服啊!”安康在柔软的虎皮上翻动,他看了我两眼,好奇地问,“我在这里活了二十多年都没发现这个山洞,你一个外来务工人员是怎么发现的?”
我去,你懂得还真的多。
“快说!”安康还想着逼我就范。
我没理会他。
“你不会……”安康带着猜测的语气说,“你不会以前住这里吧!”
我依然没有吭声但眼睛里流露出了闪躲。
那磨人的小妖精一下子就明白了,聪明人果然聪明,这点我服康康。
“哦……你以前不会就住这里吧!”安康扫视了一下周围,接着说,“你是不是在骗我,你不是西域人,你是狼孩吗?”
“我跟姐姐小的时候见过狼孩,很可怜的,从小被父母遗弃在山上,有幸被母狼养大,虽为人样但不通人性。还经常袭击村民,所以很多年前就被大伙打死了,尸体还被示众火化了呢。后来再也没有人提起过狼人的事情,难道时隔多年,又有男婴遭弃成狼人了……”
安康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我的神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况且圣蓝果告诉过我,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最佳时机,所以我依然不吭一声,但我受不了安康看我的那种眼神,虽然没有嫌弃,但满满的都是怜悯。旺爷,需要人可怜么!
“没关系,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而且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的!”安康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鼓励我。
虽然旺爷乃是具有通灵神力的野人,如今被误认为了人人唾弃的狼孩,但我依然百感交集。谢谢你傻小子。
晚上安康湿性大发,非要跟我玩一个游戏:比谁尿的更远。
反正大山坡上夜里没别人,陪你玩就是咯。
欲与天宫试比长,你会输的很惨。
“快让我看看,狼孩那玩意是不是跟我们不一样啊!”安康那小子偷瞄了过来。
你小子能再污些么。
旺爷一想,这是展示英姿飒爽的好时候,就毫不吝啬地让他看了一眼。
那反应,羞羞。
比远?安康完败!呵呵,不客气的说,比大,比壮,康康都完败。至于可爱粉嫩么,旺爷自叹不如。
第一次夜宿山头,安康有些激动,他自己一个人在洞外瞎折腾,旺爷我在屋里舒舒服服地躺着。
不一会安康那小子就跑了进来,双手背在后面藏着东西。
“看!”安康把重叠在一起的小手松开,向空中一抛,萤火虫漫天飞。
旺爷表示真的很美。萤火虫在洞里飞舞,一会趴在洞顶,一会附在岩壁,洞中到处都是一闪一闪的微光,像极了霓虹灯。不对,准确的说是比霓虹灯美得自然美得真实。
我跟康康躺在洞里,月光昏沉,晚风轻拂,四眼对视,浓情蜜意,两人世界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旺爷觉得必须要做!
正事!
所以旺爷拿出上山之前画好的“话”,通通交给了安康。
安康接过那简笔画笑喷了,画一共有三幅。
第一幅:钟离妈妈目光涣散,身边没有安康和安宁的照顾,一个人眯缝着眼睛在找鞋子结果不慎跌倒。
第二幅:两个小盆友手拉着手,走在一条康庄大路上,路的尽头站着一个牛气哄哄的长胡子老头,老头身上挂着一个醒目的大宝贝。
第三幅:一张全家福,钟离妈妈左手拿着图二中的宝贝,右手摆出剪刀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实力抢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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