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稷摇头:“打那个太危险了,你知道那里面都什么东西吗就往身上招呼?就前几天,整容出事的不一抓一大把吗。”说完又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我不去。”
钟杰也没打算自己能劝动他,叹了口气道:“不去拉倒,看把你惜命的。”
徐稷的惜命的地方挺奇特,比如晚上开车会特别慢,有的路程他能沉住气三十迈走到底,像是阳台边山路边这种地方,更是别想叫他靠近。钟杰观察过了,他这人不是胆小,他靠边了也不害怕,这人就是爱惜自己的小命而已。
这样挺没意思的,俩人这次出来出差,一方面是公事合作,另一方面也是态度和缓后试探着能不能进一步发展,毕竟他们难得都十分符合对方对另一半的审美标准,尤其对钟杰来说,他从很早就喜欢徐稷这一挂的男人,高大帅气,有点野性,浑身都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只是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大概就是这个野是野狗野狼还是野豹子了……
钟杰晚上去赴了本地朋友的约,徐稷自己留在酒店里,里里外外的瞎转。路鹤宁自从知道他们也住在这里后本来就很注意,生怕一不小心就撞上了,这次连吃饭也没敢在人多的时候去,而是等接近闭餐时间了才去填了下肚子。好在第二天就是他们这次参加的会展,路鹤宁虽然只是随从人员,但是每天都要跟着经理去场地,跟在后面接收厂家名片和资料。他做这些事情算是驾轻就熟,有时候走出一段经理突然想起某个厂家,他也总能准确报出对方的联系方式和主营项目,甚至部分技术指标也能记住一些。
经理有些惊讶,又见路鹤宁神情自然,既没有可以卖弄讨好,也不藏拙露怯,不由多打量了几眼。
会展结束的当天宁珊给路鹤宁回了电话,说是这两天一直在忙搬家的事情,现在才忙完,告诉他一声。
路鹤宁看同屋的在收拾行李,犹豫了一下,拿着手机去了楼梯间,又往下走了一层,这才拨了回去。
宁珊说:“我把东西寄回家了一些,现在跟澄澄正回咱家的大巴车上。”
路鹤宁嗯了一声,听到她在那边有轻拍着孩子哄觉的声音,叹了口气道:“你跟孩子估计要苦了,咱妈不一定能帮你多少忙,看孩子这事我怕她没耐性,所以你回去也别急着找工作了,家里还有我,哥哥养你还是养的起的。”
宁珊也轻轻的叹了口气,过了会道:“不管你能不能养的起,我都得靠我自己。哥你别怪我占着家里的房子就行。”
路鹤宁无奈一笑,宁珊又轻声道:“其实不光是妹妹体谅你在外不容易,家里的烂摊子又指着你收拾,还有一点……我这几天,想了很多很多事……”她这几天做事雷厉风行,说话也带着股恨不得口吐刀刃的狠劲,直到这会儿车子开出了那个新家的地盘,她才露出了一点点的怯,低声跟路鹤宁说道:“我一开始,也想过是不是非要离婚……我们俩的问题,是不是我也有责任,毕竟之前他也的确对我很好,我们俩也有新婚燕尔甜甜蜜蜜,他恨不得把我捧手心里疼的时候,也有我不想让他为难去讨好他妈的阶段……我们还有个孩子……这段时间我表现的很坚决,但是心里却总犹豫,直到我看到了他那个同事。”
路鹤宁知道她这段时间必定不好过,所以频繁的联系着,只是宁珊很多时候都报喜不报忧。他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那人去找你了吗?”
“没有,”宁珊轻声道:“我去找她了……”
路鹤宁:“……”
“其实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自己还是挺自信的,我觉得我够好看,除了腿跛别的都很好,我也够贤惠,一个人能给他做一桌子的菜,会洗碗会干活,能包容他妈,也能处理邻里关系……所以我不甘心,他会看上谁?”宁珊顿了顿,忽然又轻笑了一下道:“但是当我看到他同事的时候,我就明白了……那人没有多漂亮,但是她年轻。”
路鹤宁安慰道:“你也很年轻啊,你才二十几岁。”
“但是我的脸已经没有那种小姑娘的光泽了,我的发型也过时了,挽在后面跟她一比,像是两代人……”宁珊笑了笑,“男人喜欢的东西都一样,年轻,美貌,刺激……他在外面看美女快活的时候,怎么会想到另一个人在家里如何等他盼他?他最多能想的就是家里那个能干活就行,谁让对方要指着他养活……”
路鹤宁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兄妹俩对着沉默了一会儿,宁珊才叹了口气道:“哥,我没有安全感……即便是你,说要养着我和澄澄,我也是没有安全感。我就想着回家后能不能找一份工作,几百也好一千两千三千也罢,只有我自己挣到手的,我花着才踏实,心里才有底气。”
路鹤宁嗯了一声,只能道:“这婚离就离了,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太逼自己,毕竟我是当哥的……家里的债虽然还有,但是慢慢也不怕,所以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跟我讲。”他说完又急忙补充道:“我现在换工作了,之前是不是还没跟你说?现在我的新工作很好,是个大公司,补贴给的也多,而且遇到一位贵人……”
路鹤宁唠叨了好一会儿才挂掉了电话,他脑子里有些乱,觉得宁珊这边离的痛快,只是看意思大勇却有些不依不饶,也不知道是诚心反悔还是有其他打算,他又后悔自己刚刚没问宁珊有没有往家里赚钱还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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