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状态真是太苦逼了!
两人僵持的这么一会功夫,就听门口传来一声咳嗽。
言铮立刻回过神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小声喝道:“还不放开!”
廉贞蔫蔫的松开手,趴在一旁,撇着脸,眼神委屈,表情无辜。瞬间就换了一张脸,好像刚才发狠要吃人的人不是他一般。
言铮坐起来尴尬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老头,“大爷,您来了。”
这德高望重的老中医,脾气耿直,心眼好使,是个医德高尚值得尊敬的老人。
刚刚那一幕肯定被他看了去,言铮脸有些发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讪讪的站在那里。
廉贞倒跟没事人似的,抓着言铮的手,“我和你一起走。”
言铮被他执拗气得一甩头,猛的抽回手道:“随便你!”然后又气呼呼的加了一句,“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了!”
廉贞顿时就傻眼了,原本兴匆匆的劲头直接就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愣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十分捉急。
完了,媳妇生气了。
都说自己刚刚太过分了!现在怎么办?
廉贞后悔不迭,又觉得束手无策。
正急的心里冒火,就听那老头慢悠悠的问道:“两位要走?”
言铮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道谢,“给您添麻烦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老头摆摆手止住他话头,大约是这种话听的多了,根本就跟耳旁风似的毫不在乎。他扫了两人一眼,指着廉贞道:“他背上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别有太大的动作就行了。坐车什么的问题不大。”
言铮再次郑重道谢,如果没有这老头,他们俩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临走之时,那老头把言铮叫到一边,说道:“你这个朋友,不是个普通人,刚才看那样子,他可能会伤害你,你自己心里要有数啊。”
言铮听出了老头的言外之意,他意思是廉贞是个危险份子,希望自己能和他保持距离。
他扫了一眼杵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人,道:“谢谢您的提醒,但是您可能不知道,他就是因为救我才伤成那样的,如果没有他,恐怕我也……”言铮心情复杂的看向廉贞,正好对上他热切的眼神。
如果没有他,今天席航就该来给他收尸了。
昨晚上的情况他不是不知道,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那有多可怕。
廉贞到底是什么人?他留在自己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些问题,言铮已经不想去管了,他只看到这个人是拼了命的保护自己,实心实意的对自己好。
至于为什么,总有明白的那一天。
他对这种关心已然上了瘾,他贪恋这种感觉无法自拔。他从小就和容深相依为命,虽然有表舅照看,但他那个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何况他们?言铮内心深处始终压抑着孤独和不安。
在容深面前,他早熟的像个小大人,恨不得把所有担子都压在自己肩头,那种不安的情绪被他压在内心深处谁都不知道。
廉贞的来到,慢慢的让他找到了依靠。
那种感觉就像是□□,可那甜美的滋味引诱着他,让他忍不住的饮鸩止渴。
“算了,人各有命,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我知道你也不是个一般人。”老头听他这样说,就拍拍他的肩膀止住了话头。
言铮又道了谢,坐上老头帮忙雇的车,连夜赶往苏州。
舒适的小轿车平稳的疾驰在高速路上,气氛很沉闷。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言铮因为和廉贞置气,自打上车就扭着头看窗外乌漆墨黑的夜景,连个眼风都不扫他一下。
廉贞虽然得偿所愿顺利的坐上车跟媳妇一起走,但是心里一点儿喜悦都没有。
因为媳妇在和他冷战!
他现在的处境很糟糕,那种横竖都错到处是坑的感觉,简直悲惨的一比那啥!
廉贞在旁边酝酿了良久,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他不能暴露身份,媳妇要是知道自己是谁,那场面绝对会比现在还要难看十分。
他一低头,就看到言铮放在腿上的手,虎口上清晰的印了两圈牙印。
廉贞心中一荡,抓住他的手捧到面前。
“你离我远一点儿。”言铮冷冷的抽回手,又往旁边挪了挪,凉丝丝的讽刺他,“我们最好保持距离,我可惹不起你,动不动就生气。”
生气也就算了,摆出那幅要吃人的样子吓唬谁?
言铮这两句话十分刻薄,显然还在为晚上廉贞怒极攻击他的事生气。
廉贞听了仿似被针刺到般,又气又急差点瞬间变身哥斯拉连毛都炸起来了。
他不是故意的!
媳妇的嘴比那刀子还锐上三分,真是要被他活活气死了。
“干嘛?”言铮感觉到身边气压变低,睨他一眼,“故技重施啊?这次打算怎么吓唬我?还是说你要来真的?”
言铮心一横,打算给他立个规矩。那老头倒是提醒他了,廉贞确实是身份不明,如果治不住他,以后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他动不动就要亮出一副吃人的模样来吓唬人,这谁受得了?
自己确实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那让他很安心,但是他还没昏了头。
廉贞是什么人他可以不管,他接近自己有什么目的他也可以不问,但首先他要确定自己以及亲人是安全的。
他是拼了命的保护自己,结果回头自己死在他手上,那也挺郁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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