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儿,我没事。”珞季凉擦了擦脸,掩下眸子,露出笑容,却比哭得还难看,“本就不是珞家的少爷了,你这么叫反叫他人笑话去。父亲和母亲.....本就只我一个男孩,却被嫁与人,冠了邺家的姓,他们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我这般揪着不放,反倒显得不气量了,更教他人笑话......”
“谁敢笑少爷你!”
“好了,萤儿,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没事的。这样的事,其实我早就想过。”
“少爷......”少爷本就难过了,怎么还要来安慰他!珞萤心里暗骂了一句,看着珞季凉,却是哽咽再说不出什么话了。老爷夫人,便是同少爷商量过了,少爷也不会这般难过。之前分明是他们要把少爷嫁到邺家的,怎么反倒像是少爷的错了?
“珞管家还说了什么事吗?”
“爷爷说老爷和夫人正来着衍城,估计着后日便到了。”
珞季凉点了点头,敛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怀里的小家伙像是感觉到什么,不安地扭动着,一下子飞窜了出去,不一会就消失在花丛深出。
珞季凉看着那走远的小家伙,眼睛愣愣地出着神,嘴唇紧紧抿了起来。
☆、50.缘由
其实珞正宏一开始并未想过收养子。
把儿子嫁出去本就是他的决定,冠了他人的姓,如同泼出去的水,这些他并不是不知道。珞季凉初时的不愿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有他的考虑,护得一护不得二,唯有牺牲了珞季凉。
他深知自己对不起珞季凉,无论是抱着亏欠还是不愿的心理,是从未想过抱养孩儿的。珞季凉虽嫁出去了,终究是他唯一的儿子。还是疼在心尖上的那种,若是还不到一年便说要抱养小孩,恐怕会伤了凉儿的心,损了他们的情分。
他对珞季凉本就极宠,而他正值壮年,更是暂时不必要担忧养老送终的事情。因此,一直不曾动这心思。
只是珞夫人突发疾病,病的糊涂,他心急如焚,要修书通知凉儿。谁知珞夫人却抓着他的手不让他通知!
“凉儿如今是邺家的人,嫁过去仍不足一年,哪有让他回来的道理?”珞夫人咳了几声,本是矍铄的身体,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凉儿嫁出去之后她便一直郁郁不欢,忧思成结,才导致小病酿成了大病,卧在床上好些天也起不来。
珞正宏叹了口气,想着卧病在床的妻子,手搁在背后想了一夜,突然想通了一点,终究是下了这个决定。
人生无常,身下无孩儿,终究不是个办法。
珞夫人自然是不同意。珞季凉心思敏锐,若是让他知道了,可不定怎么伤了他的心。两人争执了好些天,珞夫人最后才含着泪点头同意了。
而抱过来养的孩儿,正是他堂弟的小儿子珞彦。珞彦长的机灵,眉宇间更是有几分与凉儿相像。性格也讨喜,嘴甜的很。珞正宏对他很满意。
珞夫人摸着珞彦的头,看着他的眉目,不禁抹了抹眼泪:“凉儿小时候也是这般好动,长大了倒是安静了许多。”
“娘,往后有彦儿陪着你,不哭了。”珞彦抬起他的手给珞夫人擦泪。
“好好,彦儿真是个乖孩儿。”
珞夫人的病情一天天好了起来。自从有了珞彦的陪伴,珞夫人心情显然也好了很多,脸色不如往常的苍白。
家里有小孩,总是有生气一些的。
而此次出行,便是为了将这件事与珞季凉好好说一番。只是珞夫人心中忐忑,瞅着越发接近衍城,心里越发沉闷。
若是……若是凉儿……
珞正宏拍了拍她的手:“别想太多,凉儿会谅解的。”
便是知道他会谅解,她才越发难过。他家凉儿,总是这般通情,心里柔软得很,偏把苦闷往心里咽。他们虽疼爱他,却是待他严格,他虽会抱怨,还是会把该做的功课一一的做好。
他家凉儿,本应在天上飞,却被困到了浅滩里。
还是他父母推的,他怎能不伤心?
“也不知那邺家少爷待凉儿如何,若是两人两看两生厌,可如何是好?你我还告诉他这事,”珞夫人皱紧了眉头,越发觉得不妥。“老爷,这事就不能缓缓吗?”
“事到如今,你讲这些还有什么用!”珞正宏道,眉宇间严厉了起来,“凉儿也不小了,这些事他总该知道的!而邺家少爷和他如何相处,却是我们不能管的事情!到了那边,可不要胡说,教人笑话!”
“怎么就是笑话了?”珞夫人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反驳,人女儿嫁了出去还有娘家可倾诉,可他家凉儿呢?进了邺家,若是邺家不待他好,他可就真的无依无靠了!“谁有我家凉儿苦啊……还不许说,真是咬碎了牙往里咽……”
☆、51.回来
珞正宏他们是晚上到的。
彼时珞季凉正在练字,粗犷的字体全盘没有了往日的娟秀,字体凌乱,大小不一,笔锋一转,更是在收尾的时候一笔画到了纸外,珞季凉顿了顿,把纸张揉成团,连带着笔,扔到了地上。
珞萤站在旁边,连忙把干净的宣纸铺上去,又递上一只毛笔,惶遽地退到了一边。
珞季凉一句话也没有说,蘸了笔墨,又写了起来。
他从初时的伤心,变成了愤怒,心情反复无常,这两日旁人都不敢接近。好不容易心情才平复了下来,又觉得烦躁。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冷静。
管家敲了敲门,看着地上满满的纸团,微微皱眉,颔首道:“珞少爷,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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