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质问
邺孝鸣显然没想到珞季凉会说出这种话,抬眸看向他,神情复杂。半响才挥手道:“黑鹰,把人拖下去。”
黑鹰没想到邺孝鸣会真的停手,带着颇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珞季凉。少主明显动了杀机,可却停了下来!他跟少主在刀剑上混了这么久,自是知道邺孝鸣不是能随意搅动心绪的人,可今日……却只因为珞少爷的一句话,黑鹰看着珞季凉的脸色不禁变了变,予颜说的,当真没错!
“少主,那风月阁如何是好?”
“一并交予梁泽。”邺孝鸣说道,“这是他想要的。”
“属下知道了。”说着,带着人退了下去。
空气中泛着铁锈的腥味,珞季凉看着邺孝鸣半响,站了起来:“我不喜欢这味,我们去西厢谈谈。”
他并非同情那人,既是要杀鸡儆猴,便是要做到位。这世间法则便是如此,你同情了他,他未必感激你。以德报怨,只怕他日他以怨报德。损兵折将不说,便是今日也是很好的教训。他虽不与人为恶,却也并非是非不分。
邺家家业不小,珞季凉本只略知一二,可从这几月,管家抱给他看的书来看,邺家又绝非只如传闻所说。不仅涉及陆运,海运,盐引居然也被收归了囊下。听闻还牵涉了情报,侦探一类的,甚至还养了一只军队!珞季凉看到这些记载的时候不禁吃了一惊!
怎么敢私养精兵?!
管家只笑而不语,怕是没吩咐不好说些什么。珞季凉放下书,摸了摸腰侧的纹章,微微紧了紧眉头。
家大,自是需要规则。今日贪小利,他日便能贪大利。人生不古,贪心不足,是人的顽劣根性。是以,既知道有人犯错,总要找个人出来,承担后果。
予颜既然跟了邺孝鸣许久,必然有威信力,处罚地如此之重,一群贪蝇头小利的人自然会畏缩,专心于手上之事,不敢轻易造次。
所以,珞季凉才没有在一开始就提出来,而是站在了旁边观望。
“我今日主要有两件事与你说。”珞季凉坐定,闻着屋内点着的奇楠香,淡定的说道,“一则是我父母的事情,你为何要帮我?”
“二则是关于纹章的事情,也就是,我想要了解邺家。你可以选择答与不答,我也便清楚你今后的态度。”
“你在逼我?”邺孝鸣冷声道。
珞季凉摇了摇头:“并非如此。我曾告诉你,我今日心情很乱。”他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邺孝鸣,“这么说也许不对,只是我需做一件事,但我觉得有必要先确认你的态度。”
“你想说什么。”邺孝鸣的眼神凌厉了起来。
“你究竟把我当做了什么。”珞季凉并不惧怕邺孝鸣的眼神,直接迎了过去,“是应该养在深院女人,还是可以并肩站立的男人?”
☆、61.给你
“我很清楚你是男人。你这话问的并没有道理。”邺孝鸣看着他,“一则你父母让你烦恼,我帮你解决,很正常。二则家中的事情我也让管家拿了记载给你看,我不明白你还有什么需要问的。”
榆木脑袋!
珞季凉哭笑不得,跟邺孝鸣大眼瞪小眼,可见他把事情说得这般理所当然,又焉地想发笑,这一想,便是突然笑了出声,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你笑什么?”邺孝鸣不悦地问道。
“你是要把我养在院子里,浇花看书等君归家?”
“不是。”邺孝鸣拧了拧眉头,“你是我相君,当然还要履行相君该做的事。”
“你胡说什么!”珞季凉喊道,脸不禁红了起来。他们除了亲亲抱抱,根本.....并没有进行到那一步!那人居然也能厚颜无耻的说出口!珞季凉怒视着邺孝鸣,这才明白管家那时的话是什么意思!
哪有人把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挂在口中还说的这般冷淡的?
“你不愿?”
珞季凉一噎:“我不是这个意思。“邺孝鸣挑着眉头看他。
“那些事,我并不想听外人口中说出。”珞季凉稳下情绪,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听了你帮我,我很高兴。只是,你又不发一言,我又觉得是否只是我自作多情。我是男子,我也不想矫情,我只问你一句。”珞季凉抬起头来。
“若是要你的心,你可给我?”
他不曾识**,因为打小就被定亲的原因,身旁更是没有贴身伺候的丫鬟。旁人的亲近与抚摸更少,而教这些给他的,都是邺孝鸣。一开始他虽不曾推开,却也并非愿意。只是,不知何时,性质却变了,也不知是堕马那次,还是灯元节那次,他本就羡慕会武之人,不禁对邺孝鸣带上了仰慕之情,连带着那事,也减少了排斥。
这次,邺孝鸣离开了将近一月,他却静不下心来。总有陌生的情绪。莫名其妙,偏又带着一丝难耐,不重,却也不是可轻易忽略的。如同冬日的雪絮,初始不留意,回过神来,已然积了层雪。
珞季凉想,至少,他并不讨厌邺孝鸣这个夫君。
如此直白的话,便是邺孝鸣这个榆木疙瘩也明白了。看着珞季凉略微不安的动作,眸色渐深,嘴角若有若无的弯起一抹弧度,半响才低声道:“你要,我便给你。”说完,却是矮下身子,在珞季凉嘴角印了一个吻。
珞季凉心里不禁有些复杂,这人,又把问题抛回了给他,当真是赚不到便宜。唔了一声,思忖了半刻,却没开口。
邺孝鸣见他不说话,缄默了会,指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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