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边传来一阵之音——门铃声,禄高升黑曜的眸子一亮,几乎是爬起来跑着去开门的。
当看到来人时,禄高升身子一僵,放在门上的手也忘了拿下来,“邢……诶,狱长,您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机械的说着,邢帆将军帽拿下来,漆黑的双眼一眨不眨的跟禄高升对视着。
仰视着邢帆一动不动的高大身形,禄高升不仅脖子酸,就连腿也酸了,狱长大人,您想……想怎样啊?
最后,还是禄高升抵不过这压抑到极点的气氛先做出了反应,他侧身让开道路,“邢狱长,您进来坐。”
邢帆抬眼越过禄高升的头顶,看了眼干净整洁的客厅,但并没迈出步子,“你还没收拾好?”坚硬的语气完全听不出里面的问意。
“好……好了。”禄高升僵硬的回答着,狱长大人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要自己现在就回监狱吗?
“那你不去别的地方?”其实邢帆的意思是,禄高升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只呆在家里就太赔了。
禄高升木木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邢帆眉头一皱,他是什么意思?
看着邢帆的沉下的脸,禄高升脱口而出道:“我要等邢任。”
“恩,你不用等他了,从现在开始由我陪同。”之前,他跟邢任通信,却得知邢任根本没跟禄高升在一起,而且邢任说话吞吞吐吐的,为预防犯人出什么意外,他就立即找来了。
“咦?”禄高升惊叫一声,然后垂下头,心里那叫个咆哮啊,邢任警官,今天你可是我的跟班啊,怎么能见色忘友,好吧,就算你重色轻友,但你不能叫你大哥来监督我吧,你大哥可是堂堂的狱长大人,我真的无福消受啊!!!
虽然在监狱里的时候,邢帆对他很好,但他对邢帆就是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其实,冷感的邢帆和严谨的修空给人的感觉很像,而禄高升心里却莫名排斥邢帆亲近修空,只是因为禄高升觉得邢帆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台无感情的机器,而修空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没听明白?”
突如其来的冰冷声音让思绪神游的禄高升打了个寒颤,“听……听明白了,狱长,那请问您吃饭了吗?”
“没有。”邢帆如实回答。当他得知禄高升自己一人时,就匆匆赶来了,邢任那小子竟然敢擅离职守,看回去他怎么教训他。
“那我们去吃饭吧。”禄高升试探的问了句,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
邢帆轻点下头。
见此,禄高升才松了口气。
*
一间豪华套房内,一个红色长发的妖魅男人细细摩擦着身下人儿脖颈处细腻白皙的肌肤,突然凑到身下人的耳边,暧昧的吹口热气,轻声道:“阿任,我终于见到你了。”
感受着指尖灼人的热量,邢任闭上眼,狠心的将身上的人推了下去,“逸轩,你逾矩了。”
逸轩愣了下,顺势侧躺在床上,支着脑袋看着旁边的邢任,笑的魅惑,“阿任,你变了,如果是以前,你绝不会推开我的。”
“是,人都会变的,我们都长大了。”邢任整好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站起来,俯视着床上那个妖孽,冷颜道:“你的任务没有完成,那个人还没死。”
“呵呵,我知道,如果他死了,我们见面的地点就是帝都了。”逸轩优雅的站起来,伸出手指摩擦着邢任的圆润的脸颊,低下头轻轻印下一个吻。
邢任刚想侧头躲开,却被逸轩制住了脖颈,只能任他轻柔的亲吻变得狠辣起来。在窒息和铁锈味中,邢任好像听到逸轩霸道的宣言,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逸轩,以前那个温柔的玩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父亲逼的,还是自己?
男人亲吻了很长时间,直到邢任快要窒息的时候才将头抵在他的肩窝处,脆弱的低声呢喃着:“邢任,我好想你,但没有完成任务,我就不能会帝都,为什么你不来找我,为什么……”
“……对不起。”感受着逸轩浑身包围在哀伤里,邢任不由抬起手臂覆在他的背上,不由的说出他此行的目的,“后面的事由我来做就好。”这本来就是他们家的罪恶,他不能让不相干的逸轩背负。
“不行,”逸轩突然反应强烈的抬起头,双手紧紧握住邢任的肩膀,急切的说道:“这是我的任务,跟你无关,我是不会让你洁净的双手沾上一点红色的,所有的罪责由我背负就好,听到没有,邢任,啊!”
“罪责是我们邢家……”的。
“邢任,我是自愿的。”他爱了半辈子的人,是那么洁净,耀人,他是不会让他受到一点污染的,绝不。
*
找了最近的一家餐厅,禄高升和邢帆不约而同的进去了。
但当禄高升看到里面的人时,心里顿时泪流满面了,嘤嘤~~修空大人,您怎么在滕翰世的强大威压下和女主勾搭上了,您真是……太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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