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头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自从前几月坐过手术之后,然后就出现了便秘。然后邬兰给到药店里买了点大黄吃下,结果却成了拉稀无度。
每天都要拉上好多次,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下肢无力,只得躺在床上休息。
现在再拉,还得不停的得让人把他从床上搀扶起来去院子内的厕所。不光他自己,家里的人都被他折腾得精疲力尽,苦不堪言。
最受累的还是儿媳妇邬兰,整日里除了干家务活外,剩下的时间就光照顾高老头去了。
邻居们一听就着拉稀的毛病,还拖了这么久,都纷纷感到惊奇。
“邬兰,不过就是拉稀,去医院开上几板药片,吃吃就好了。”
邬兰也是颇有怨言,“老人家死活不愿意上医院,连说上药店去给他买药,都不成,我能有啥办法。”
“这次,还是听小姑娘是免费给小麦妈妈看的,这次让我把他扶过来的。”
小麦一听,挺不自在的瞄了元琅一眼。
她的本意真没想要让元琅做免费的白工,那成想出现这么高爷爷这么一回事。
不过也莫怪,高爷爷估计也是被瓜娃子被退婚的事给吓怕了,连一点点钱都不敢再花了。
“高爷爷,就算元琅是免费给您看的,但是如果要吃药的话...也得要钱呀....”
小麦忍不住开口说道,她后面的话在小麦妈妈的瞪视下,声音越来说小,但还是不服气的小声嘟囔道:“本来就是嘛,哪里有看病一分钱都想着不出的呀。”
这话说的让高老头活了大半辈子的脸都给羞得通红,“这,这不...有些个草药外面的山上还是可以采摘到的...到时候,我让瓜娃子跟他爸两人去采...也好省点钱。”
高老头算是费劲了心思给省钱,他的儿媳妇邬兰听着都尴尬死。
她公爹想的太简单了点.....
“在我们年轻那时候,大家家里都穷,谁家有人有个什么病痛,谁不是随便去山里挖点草药,嚼几下,就咽下肚的....”高老头犹强行解释道。
“公爹,你别说了,家里那几个草药钱还是出得起的,你要再这样,瓜娃子跟他爸回来知道了,还以为我怎么刻薄你了呢。”邬兰强忍着情绪,脸上火辣辣的,只觉得当着邻里这么多人的面,十分的丢人。
她家穷,但还没穷到这种程度吧,这让旁人怎么看她啊。
如果要说是其他西药,颗粒什么的,她还没脸说的出,家里不缺这几个药钱的这种话。但是中药材的话,去药材铺里一抓一大把,还不值钱,要是能治病的话,家里确实负担得起。
儿媳妇都说到这种程度了,高老头脸上也是讪讪的,立马闭紧了嘴巴,不再开口说话,再说,他也没啥力气说话了。
刚才多说了几句,高老头只觉得累得慌,浑身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
元琅等着几人安静下来之后,才继续问道:“大便怎么样?”
“大便下腥味重,又稀又有粘液。”高老头的儿媳妇抢先回答道。
看来邬兰这个儿媳妇当得确实很尽责,服侍得自己公爹妥妥当当的,一点也没觉得有尴尬之处。
“还有他小便少,要是一拉稀,小便就更少了,还一直说口苦又干。”邬兰没等元琅说话,又补充道。
这些问题观察得很仔细,恐怕连高老头自己都没注意得这么清楚。
旁边的邻居脸上都是钦佩的表情,这事要摊在自己亲爹亲妈身上,都不一定能做得这么好,别说邬兰这么耐心的对待公爹了。
高老头也是满满的欣慰之感,“小兰一直都是个很好的儿媳妇,就是女儿也肯定没能做得到她这样的。”
邬兰也露出了愉悦的笑容,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几条。
大家都在赞叹邬兰的用心,元琅只静静地听的,不置可否。
没有赞赏,也没有鄙夷,邬兰确实伟大,但...也愚蠢....
听他们所说,似乎并没有提到邬兰的丈夫,高老头的儿子做过些什么似得。
元琅撇撇嘴,只觉得自己想多了,这些可不关自己的事。她甩了甩手里写上药方的信纸,再仔细检查一遍,这才交到了邬兰的手中。
“胆热脾寒,上有口苦,下见腹泻,口干,加小柴胡汤,利小便,加茯苓,大便粘液,考虑到脾虚,因胃不能进,又拉,所以加白术.....”
元琅对照自己所写药方,一一辩证,对人详细解释,并不像别的医生那样,直接把药方写完就了事。
“柴胡30,黄芩30,半夏30,茯苓20,生姜25....一天三付,饭前送服,一付见效,等服用三天后,我再过来看。”
“效果有这么快?”邬兰一听,疑惑的问道。
旁边的其他人惊讶之情也都浮现在脸上,“是啊,就算是吃西药,应该也没这么快吧。”
在大家眼里,中药见效慢,疗程长,遇到急症更是鸡肋,而从元琅口中说出来的效果却大大颠覆了大家的想法,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病症。
元琅却肯定的回答道:“这个可能是你们的误解,只要对症下药,中药的疗效比西医并不差,而且有些还能更好。”
大家对元琅的这番话,都是半信半疑,心里有疑问,也不好说出口,只有小麦母女是坚信不疑。
“你们忘了,我那病看了多少年了,一直没法治,就喝了一付中药,马上就见效了呢。”
这话说得没错,大家都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东家西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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