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方不败靠在院子里那株雪梅上,袖口微抬露出一截腕子,白生生好不惹眼,再低头饮茶,唇边一点沾湿,尤显红润动人。他原本身材颀长,今日又穿一身锦衣,既是风姿不凡,却也不堕教主之威。
杨莲亭立于其身旁,将这番美景全收入眼里,顿时心痒难耐,只是如今光天化日,他可不敢在这许多人面前动手。
好在也没忍得几时,仆妇们动作倒快,不到一刻已然将那书房收拾完了,两人这回再走进去,便是窗明几净,一派清雅。
东方不败从内里解锁开窗,外头秋风进来,一阵神清气爽。
杨莲亭进门就动了手,把他老婆压在那书柜角上,于阴影中狠狠亲上去,是唇口含着唇口,舌头绞着舌头,一番纠缠。不多时便不能自控。
东方不败一边承接,一边将那探入他里衣大掌抽出,含糊笑道:“莲弟,你怎地这般急色,可还记得这在哪处么?”
杨莲亭见他双目水润,便是晓得他话中之意,却仍是难以自制。待又亲了一遍,才舔一舔他嘴唇,笑道:“教主,你也没几日风光了。”
东方不败想到昨日已又换了一枚玉势,脸上一红,含嗔带怒地瞟了他一眼。
两人在书房里胡闹了一会,东方不败忙整整衣裳,杨莲亭待要伸手帮他,却被一巴掌拍开手:“莲弟,莫要添乱。”
杨莲亭摸摸鼻子,只觉得他老婆心思实在难以揣测。要知这杨莲亭从前也是做过“杨总管”的,初时为讨好东方不败,也亲手给他打理过衣衫。哪里就“胡闹”了?不过倒也不多言,美人亲自动手,那也是好看得紧。
待东方不败弄好了衣裳,杨莲亭凑过去拿袖子给他擦一擦嘴角,极是讨好:“教主,我去帮你把卷宗搬来?”
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看他:“也好,莲弟精气足,多用些子也少点儿折腾。”
杨莲亭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出门。留东方不败看他背影出去,先是目光一沉,又轻叹一声,随即再露出一点笑意来。
日月神教是个极大的教派,有教众十万余,遍及南北。而若要养活这些个教众,这产业自然也就多了。因而有青楼、当铺、赌场,又有矿脉、门店、商铺,兼放贷收租,便是这平定州内,就有良田数万顷之多,可说家大业大,十分富足。
东方不败自做教主以来,这些个产业便都归了他所有,不过也只是明面儿上给他,内中还有盘根错节,与众位长老、堂主干系也不少。手下人贪一些乃是小事,私下里开办的揽钱所、销金窟亦为末节,东方不败并不看在眼中。只是但凡是神教根基所在,都不容有人染指。因而那些下头的管事每逢月中都要上山报账,但晚一日,就要严惩不贷。
所谓教务这些钱财上的账目算是大头,还有便是各堂口、分舵、据点等处报上地方要务,兼江湖要事,总不能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这积攒了数月的教务着实骇人,就凭杨莲亭这一把大力气,用了内劲,也是来回十数次方拿齐活了,在书房里是堆成了一座小山。
杨莲亭看着咋舌,想当初他独揽教中大权,这些个教务也是由他管理,他便将其余诸事都分给他提拔的那些个下属打理,只管那一本总账。不过因着他并不识字,账目自是也看不懂,却又不想露怯,便让人用说的报账,他再时时装腔作势一番,就能将人唬住了。而他那下属们原就不是济事的,能得如今地位全托了他的福,当然不敢太过糊弄于他,便是贪了不少,也定当先孝敬了。故而神教虽是被弄得千疮百孔,杨莲亭却是财势双揽,好不逍遥快活!
东方不败有心操练情郎,就往那桌后一坐,朝那杨莲亭柔声说道:“莲弟,我累得慌,你可帮帮我么?”
杨莲亭被他软语相求,心也酥了,脑子一热便上前去,搂住他腰说道:“我怎舍得要你受累,若有甚么吩咐,只管对我说罢!”
东方不败对他一笑,言道:“莲弟,那卷宗看得我头疼,你与我分开来,好罢?”
杨莲亭一笑:“这有何难,只是你晓得我从前混账了些,要教一教我才好。”
这但凡是有野心的男人,若是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领,就不愿再行那狐假虎威之事,而又有了心爱之人,便更不愿让人瞧他不起。杨莲亭上一世全靠东方不败威势,不过不喜欢他,便利用他混了一场荣华富贵,可身负“脔宠”之名,他心里岂无不甘?而今生他爱煞东方不败、以人“老公”自诩,他老婆又是天纵英才,武功气度皆为天下少有,他便要争一口气,决不能再被当做佞幸之流啦!
至于向老婆请教,那确是丢脸了些,可既然是房内人,也就没甚么大不了。何况他前世那般不堪,他老婆左右都看全了,还对他关怀备至、连命都不要了,他还有甚么好介怀的?
东方不败观情郎神色,见并无半分不悦之处,心里欢喜,对他心意也多信几分,再想起方才杨莲亭一心哄他亲他,就是见到机密要务都在眼前,也不曾先看它一眼。暗暗喜道,莲弟如今果然不同,是要为我两个日后打算的。不然可不是早把我扔在一边,去找那总账目去了么。
便笑道:“莲弟,这整理教务倒也不难。只按名目分作两边,一边是账目,一边是事务,再我俩一人一边,做起来就快啦!”
杨莲亭闻言,一点头,说道:“那你先坐会子,我且将它们分开再说。”
说罢来到那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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