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门外的那群府兵纷纷惊讶不已,他们隐隐感觉到,今天遇上大事了,出发之前,曹田就对卫府的兵士们说,庭州刺史李浩意图谋反,起初他们不信,曹田将兵库之中的数万箭矢取出,以此为证据,终于让卫府的兵士们相信。
不过李浩的话也颇有说服力,私自带来一千五百人马,那可不是开玩笑的,绝对可以定为谋反大罪,这下卫府的众兵士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折冲卫府的编制以团为最大,每团设校尉一人,统领200人,庭州折冲卫府总共两千人,便有十个校尉,此刻这十个校尉也不知道到底谁的话可信,浑没了主意,还好一个校尉机灵,大叫一声:“大家别慌,都听王都尉的!”他口中的王都尉,自然是右果毅都尉王元泰。
“对,听王都尉的。”
“我们唯王都尉马首是瞻!”
……
十个校尉纷纷嚷着听从王元泰的号令,王元泰平常总是好酒好肉地招待他们,还请他们去逛窑子,现在证明,他的钱没白花,不过那些也不是他的钱,一直都是曹田出资,他只负责陪玩。
王元泰见十个校尉都表示听自己的号令,顿时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举起手中的佩刀,让众人安静下来,扬声说道:“大家莫急,且看看曹别驾和李刺史还有何话要说,咱们不能冤枉好人。”
“对!不能冤枉好人!”
“听王都尉的!”
……
仅仅片刻工夫,王元泰摇身一变,成为了庭州城中举足轻重的人物,现在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他如果帮助哪一方,那另一方几乎就完蛋,李浩虽然有五百右骁卫,但都是骑兵,在这种地形之下,难以发挥全部战力,想要对抗三千五百大军,几乎没什么可能性。
曹田也是如此,他虽然带了一千五百多人马进城,但王元泰有两千人,若是王元泰倒向李浩,两人合力而击,他也是凶多吉少。
曹田刚想说话,李浩忽然拍了拍手,高声道:“陆云,给我把人给带上来!”
话音刚落,陆云便押着一个身穿白色囚服的囚犯走到场中,曹田一见此人,顿时满面惊讶,这竟是他派去隆昌粮仓烧粮的领头者,没想到竟被李浩生擒了。
那囚犯虽然穿着囚服,但浑身上下十分整洁,甚至还有一股脂粉香气,李浩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道:“这是这名囚犯的供词,本官在这里念与大家听一遍。”
他说着展开纸张,缓缓念了起来:“本人雷虎,马贼出身,六年前被曹田收留,作为他手下,替曹田做过许多罪恶勾当,其中最大的一条便是贞观十年十月,本人奉曹田命令,带十四名手下潜入庭州刺史姚晋中家中放火,致使姚刺史一家老小葬身火海。贞观十二年九月,本人奉曹田命令,带十四人前往隆昌粮仓放火烧粮,事败被擒。”
李浩念完将供词递给跪在地上的雷虎,冷冷问:“雷虎,你看看,这是你的供词吗?”
雷虎看了一眼,用力点头:“回大人,是小人的供词。”
李浩点了点头,转头望向曹田,戏谑笑问:“曹田,谋杀朝廷命官,而且还是封疆大吏,你怎么解释?”
“一派胡言!”曹田瞪眼大喝,“你以为随便找一个囚犯出来冒充我的手下,就有人会相信吗?”
“你说得也有道理。”李浩转头看向雷虎,咂吧了一下嘴,道,“雷虎,不好意思啊,你家主人说你不是他的狗,本官也爱莫能助,只能……嘿嘿……。”
“等一下!”雷虎闻言忽然高叫,“我有办法证明我就是曹别驾的人!”
“哦?”李浩挑眉道,“说来听听,如何证明?”
雷虎大声道:“曹别驾这些年鱼肉百姓,搜刮过路商队,敛财无数,那么多财宝自然要妥善收藏,而且不告诉任何人,有一次,我无意间偷听到他和他儿子的谈话,知道他就将财宝埋在后院的地下!”
曹田闻言惊慌大叫:“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李浩,你休要污蔑于我!”
“是不是污蔑,去你家后院看看便知道了。”李浩笑呵呵道,“王都尉,你都听到了,在曹家后院,还不带人去挖地。”
“不许去!”曹田转头朝着王元泰怒喝。
王元泰却双眼一瞪,冷然道:“你这是跟本都尉说话的态度吗!你现在可是嫌犯!”
“什么?”曹田闻言浑身一震,从王元泰的态度中,他忽然感觉到事情不大对劲了。
王元泰转头看向一旁的龙七,大声下令:“龙校尉,你带两百人速去曹家后院挖掘,看看是否真如那雷虎所说,在地下藏有大量财宝,记住,事关谋反大事,切不可被黄金珠宝蒙蔽了双眼,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都尉放心!”龙七抱拳领命,整备人马就要出发。
王元泰又提醒道:“龙校尉,倘若有人胆敢阻拦,一律格杀,出了事情,本都尉担着。”
“是!”龙七兴奋无比,带着两百人浩浩荡荡出发。
龙七能不兴奋吗,卫府有十大校尉,其余九人都巴结云猛和曹田,唯有他脾气比较臭,不攀权附贵,跟王元泰性子比较投,所以他们二人这几年来一直都受曹田打压,现在有终于有机会扳倒曹田了,他不知道有多开心。
此时此刻,曹田终于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原来打从一开始,王元泰就是李浩布下的一枚棋子,而他却天真地以为王元泰是自己的棋子,还花钱让他在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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