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闻言咧嘴笑了笑,又竖起了大拇指,房遗爱瞬间懵逼了,见过坐地起价的,没见过这样死要钱的。
“已经五百贯咯。”李浩飞快眨眼,很好心地提醒他,“再不决定还要继续涨哟。”
“好!”房遗爱咬牙低声道,“五百贯就五百贯,就当打发乞丐了。”
小样儿,还会阿q精神,李浩一点也不生气,平白无故赚了五百贯,他怎么会生气呢,开心还来不及呢,他忽然觉得房遗爱掏钱的动作好可爱。
然而房遗爱伸手进怀里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五百贯钱啊,那就是五十万枚铜钱,自己怎么可能带这么多钱在身上。”
李浩见他没掏出钱来,顿时黑下脸来:“咋?没钱?”
房遗爱一脸晦气地说:“出来得急,忘带了。”
“再见!”李浩扭头就走。
“别……别走!”房遗爱上前一把拽住李浩的胳膊,开玩笑,李浩可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怎么可能放他走。
李浩转头瞪了他一眼:“撒手。”
房遗爱乖乖撒手,果然跟历史记载的一样,是个软柿子。
房遗爱嗫嚅了片刻,道:“要不,我给你打个欠条?”
李浩眯了眯眼:“不好意思,你的信用度不足,概不赊欠,我只要真金白银。”
房遗爱急得团团转,他转动的时候,腰间雪白的玉佩可晃眼了。
李浩双眼一亮,他虽然不太懂玉,但绝对可以看得出来,这块玉佩绝非凡品,便指着玉佩道:“要不,就用这块玉佩抵五百贯吧。”
“那可不行!”房遗爱捂住玉佩,瞪眼低叫,“这玉佩可不能乱给人。”
“那再见!”李浩再次转身,又被房遗爱拖住了。
房遗爱内心好挣扎,他本来就是个没主见的人,此刻一急,更加不知所措,李浩催了他两声,他猛一咬牙:“好,玉佩押给你,不过你可要好好保管,最迟明天中午,我就找你赎回来。”
“废话真多。”李浩伸手,“拿来。”
房遗爱依依不舍地解下玉佩,放在李浩的手心,叮嘱道:“你可千万别弄坏了,我明天中午就给你把钱送过去,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
李浩眨了眨眼,随口胡诌:“我叫赵钱孙,家住泾阳县南河村。”
“好!”房遗爱迫不及待地道,“玉佩已经押给你了,快把诗给我吧。”
李浩凑到他跟前,低声道:“这首诗,叫做《风入松》,一春长费买花钱,日日醉湖边。玉骢惯识西湖路,骄嘶过、沽酒楼前。红杏香中箫鼓,绿杨影里秋千。暖风十里丽人天,花压鬓云偏。画船载取春归去,馀情付、湖水湖烟。明日重扶残醉,来寻陌上花钿。”
房遗爱听完之后双目放光,连连点头:“好诗,好诗,果然好诗!”
李浩闻言挑眉贱笑:“怎么样,物超所值吧。”
“值!值!就算是我爹……”房遗爱刚想说就算是他老爹也吟不出这样的诗来,但转念想到不能轻易地透露自己的身份,不然让别人知道房玄龄的儿子吟不出诗的话,房家的脸往什么地方摆。
“你满意就好。”李浩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问,“背下了吗?”
房遗爱在心中默念了两遍《风入松》,确认无误后用力点头:“嗯,背下了。”
“那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再合作。”李浩说罢转身就走,从后院进入酒楼,直接到柜台结账走人,至于房遗爱怎样用那首诗装逼,那就是他的事了。
牵着驴蛋离开酒楼,李浩开始寻找当铺,他打算把这枚玉佩给当掉,至于房遗爱说要赎回玉佩,别开玩笑了,到手的玉佩还想回头,不知道姓李的是属貔貅的吗。
蓝田县当铺还挺多,李浩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就找到了一家当铺,进去后把玉佩递给掌柜,心头有点打鼓,他倒不担心这玉佩不值钱,如果不值钱,房遗爱干嘛跟宝贝似的不肯给他,还说要用五百贯赎回去,可见这玉佩绝对不止五百贯。他怕的是无良奸商欺负他这个外行,推说玉佩质量不好,使劲压价,他心中暗暗决定,低于七百贯绝对不卖。
当铺掌柜是个山羊胡子小老头,拿起玉佩看了片刻,忽然表情变得格外惊悚,没错,是惊悚,不是惊喜,也不是惊讶,老头惊悚了片刻,狐疑地望着李浩,问:“你这玉佩从何而来?”
李浩笑眯眯地回答:“你放心,来路很正,不偷不抢。”
“你家的?”掌柜问。
李浩懒得解释,索性点头:“对,传家宝。”
“你贵姓?”
“姓李,有问题吗?”李浩不爽了,当个玉佩而已,这货还查起了户口。
小老头一听说他姓李,顿时放下了心,道:“姓李就可以了,你准备当多少钱?”
李浩见他要自己开价,索性决定开高一点,留点还价的余地,开口道:“八百贯。”
“好,就八百贯。”小老头一口就答应了这个价。
李浩傻眼了,麻蛋,这么爽快,糟糕,老子被坑了,这玉佩绝对不止八百贯,一想到这里,他赶忙堆起笑脸:“老先生,我不当了。”
“这怎么行。”小老头耸起眉,一本正经地道,“做生意要讲信用,你都开了价了,我都没还价,怎么能反悔。”
李浩扁了扁嘴,算了,反正是意外之财,少赚点就少赚点吧,八百贯不少了,作为启动资金已经足够了,接下来就坐等养鸡场里的那些小鸡崽长大了。
这时,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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