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的大脑当机了三秒,有点消化不了这么一张环雅的脸对着他,却是一个唐晴空那样的二百五态度。伸手,费力的抹了把脸上被人喷溅的唾沫星子,太初一根根极其认真的掰开他抠着自己前襟的手指头,严肃道:“你刚才说什么?凤阳门?你是谁来着?”“你是傻子么,嗯?”男宠双手抱臂满脸不屑,“果然是被人操多了,脑袋不好使。”“你再说一遍?”太初皱眉,伸手指着他的鼻尖冷冷道,“你他妈再说一遍?”“……”男宠沉默的看着他,过了会儿闷闷道,“你不适合这种表情,太傻了,真的。”
太初真的好像掐死他啊掐死他!妈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他就够了。本来他就讨厌被说成男宠,操,现在还敢说他傻?这是人身攻击,人!身!攻!击!艳殇个傻逼,瞅瞅你都养了点儿什么祸害……太初满脑子想的是如何打击包袱对方这种恶劣的行径,却忽视了问题的关键:他是谁,他和环雅是什么关系。
“我说,艳殇不举了吗?”对方很认真的看着他,太初的小心肝儿又一颤:“啥?”他不举,他要是不举肯定也是做的太多某天老天报复他所以那玩意儿报销了!太初满脸怨念的诅咒。对方竟然沮丧的说了一句:“太差劲了,我还没跟他做过呢,可惜了……”太初囧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我说,”他又说了,“你认识我吧,啊?我是凤阳门的少主,凤阳门听说过吧,就菖蒲宫的死对头,我哥是门主,对了,刚瞅着你好像叫我哥名字来着,你认识我哥吧?……”他罗哩罗嗦的说了一串太初只抓住了后面的关键部分,手情不自禁揪紧袖口,有点紧张的问道:“你哥叫,环雅?”因为直接叫了大半夜的床嗓音有点沙哑,口齿不怎么清楚反而容易被对方忽略。只见他点了点头懒洋洋的哼了一声,道:“十里烟波淮恙杏,江湖上有几个不知道我哥大名的?凤淮恙,凤阳门的门主,整天一副老好人的样儿,我见过好些个傻子,每次都被我哥笑眯眯的捅上几道,还傻乎乎的说谢谢呢!……”
他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从凤淮恙精湛的武艺到江湖上倾倒一片的口碑,说他的温柔,说他的冷酷,说他的种种。太初脑子里一团浆糊,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环雅不是环雅,环雅是凤淮恙,凤淮恙是凤阳门的门主,而凤阳门,是菖蒲宫的死对头……
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阖然苏醒,松动的真相像一块块斑驳的墙皮向着地面抖落下来,稀稀拉拉,却隐隐的有一种毁灭之势。太初转身一脸茫然跌跌撞撞的往回走,身后人蹦跳着冲他低喊着:“……喂,喂傻子!我们这算是认识了哈,都是男宠以后多多照应哦,你认识我哥你也就认识我了吧?我叫凤淮疏……”声音渐行渐远,或者只是他,越走越远。
太初一路魂不守舍的走回来,待定睛一看自己竟然是回到了寝宫里,不禁挑唇自嘲的笑:果然是会习惯的吧?哪怕对这种地方再有阴影,可是下意识的还是会回来这里。太初站在匾额下发呆,绯红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拉开,一袭水红薄衫子的美人静静的立在门扉处望着他,细长冷艳的凤眼,唇如红玉,明显是清醒多时的神态,身上衣裳却未像往常一样穿戴整齐,只是闲散的披着,却依然美的摄人魂魄。
太初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走过去,艳殇淡淡道:“睡吧。”太初点头,似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迷惘,又点点头:“啊,睡吧……”手被人拖住拖进怀里,太初尖尖的下巴微微扬起抵在艳殇肩头,眼眶忽然有些紧绷的疼,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突然觉得一身疲惫。艳殇安静的抱着他一言不发,只是一双望向夜空的眸子冷如寒玉,微微泛起闪烁的光。一阵凉风吹过,怀里的人微微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往他怀里窝了窝,艳殇胸口像炸开一束烟花般莫名奇妙的璀璨温暖,情不自禁地搂紧了他,垂眸低低的无声的笑了,隐入夜色中的口型似乎是在说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21驯化
三月三,龙抬头。
太初懒洋洋的卧在凉亭里吃葡萄,一颗颗晶莹的绛紫捻在指端,愈发衬得那指尖暖如芙蓉,肌肤胜雪。太初心情大好,遂剥了一颗送到身旁正在打坐的某人嘴边,眯起眼笑:“啊---”幼稚的举动并未惹来艳殇的白眼,反倒是挑起了他的兴致。从他的角度睨视下去,只见季太初媚眼如丝嘴角含春,正软软的偎在他怀里勾着一条腿荡来荡去,一条白玉胳膊缠在他脖颈上,拇指和食指端挟着一颗莹润的紫葡萄,送到自己嘴边。
多么有爱的一幕……
艳殇微启唇,殷红的小舌将他葡萄卷进去含住,来回滚动一圈再吐出来,眯眼一笑,表情傲然fēng_liú。太初愣住:掌心剩下一颗完整的葡萄皮,没了果肉。太初瞳孔微妙的收缩了一下,继而扒着艳殇的肩膀开始疯狂摇晃,满脸的热切。双眼放光道:“教我教我!太他吗帅了……”一边说一边在他怀里急不可耐的扭动,他明明是求学心切,在艳殇看来却是饥渴难耐的勾缠着自己就要擦枪走火。
艳殇眯起眼眸眼底带着一丝玩味,慵懒的搂上太初紧实的腰,一边低头用鼻尖蹭着他,一边在寻思他后-庭的伤到底好了没有:“想学?”手指挑开他衣衫滑了进去,清爽柔韧的肌肤触感妙不可言,艳殇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叹,眼波朦胧,舔了舔猩红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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