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好一会儿才停下笑来说:"说什么?说你爱上我了,你儿子喜欢上了个同性恋,或者说你儿子也成了同性恋。他刚才正在浴室里洗澡,准备爬上房东大人的床。"
"你正经点,苏羽。"我无奈地推推他滚得高兴的身体。
他却迅速捉住我的手,一下子用力拉我,因为惯性使然我猛地撞在他的身上,他的面容正对我的,他的眼睛捉住我的眼睛。
他对我倏忽一笑,很美的笑容,但是却不是刚才那样的开心模样,或者说,苏羽刚才的笑也是那么的牵强。
"放心。"苏羽安抚我,声音轻轻的,但是却带着异样的魔力,让我躁动不安的心一下子沉静下来,其实与其说是沉静,不如说是更深一步的不安。
一种沉淀在不安后的镇定,好似一眼眼看着自己步入某个陷阱,某个悲剧,但是无能为力也不想要有所作为的镇定。
"她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接电话的不是他儿子,但是我告诉她我是你儿子的房东,然后她也就说了些无非是感谢我照顾你的之类的话罢了。"他平静地说。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也只是回视我,不带任何感情地回视我。
其实我有些担心他所说话的真假,我到底还是怕他现在将这个秘密告诉别人--尤其是我亲人的。但是我不敢追究他所说的话的真假,我担心他又*晴不定甚至发怒,所以我选择了相信,纯粹的相信。
我低下头亲吻他的眼睛,他眨了眨眼睛,我吻到一片隐隐的湿意。我哑着声音说:"谢谢你。"
他似不解地问我:"谢我什么,有什么可谢的?"
我说:"谢你照顾我。"
他抬头看我,然后扑哧一笑:"是的,我照顾你,你谢我。"
回到床上,他模拟了一段他与我妈妈的对话,我被他那份我妈特有的"关怀"温柔语气给弄得笑了起来:"你不去当相声真是个损失。"
"当相声演员其实挺吃亏的。"他说。我对此表示不解,他解释说:"穿来穿去就那么一套衣服,真是没有在镜头前大秀一把的机会呀。"
我被他的说法给逗笑了:"你其实不穿这些亮眼的衣服也很有吸引力的。"
他暧昧地对我挤挤眼:"你其实想要说我不穿衣服最吸引人吧。"
我笑着亲了他一口。
"不过当年我确实很依赖那些闪光的衣服来博取别人的关注的,嗯,在秘密花园里当驻唱吧。"他似有感慨,我认真听他讲那段他以前一直遮掩躲闪的事。
"当年单身一人来a市,虽然下了很大的勇气,但是心底里我还是很害怕的。不对,更多的是彷徨不确定,我总是担心会冲出一个人,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苏东城的儿子,然后又来一群人冲上来打我。"他低下头,哼笑一声。
原来当年的苏羽是那么的不自信。
"你当初不是跟唐安琪走了么,既然有她保护你,那么她肯定也是帮你付清了你父亲欠的钱的。"我问。
他摇摇头:"我走了,唐安琪将那些尚未填补的钱也收了,她不会替一个背离她的人还钱的,哪怕那只是九牛一毛。"
"她……"我略有惊讶,因为倘若我要帮助一个人不会管他是否背离我。虽然对唐安琪的行为表示不解,因为她应该知道倘若收了那些钱,苏羽会面对多大的困难,但是我还是没有说下去,毕竟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性格。
"当初苏东城吸毒身亡说到底也是她一手促成的,而那只不过是因为她的兴趣之一。"他眯着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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