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有军衔。‘里三门’……算得上特定阶层的私人部队。”风静持紧抱双腿,语气颓然,“我有很多事不清楚,有很多事不是我能知道的。但我明白,‘里三门’毁了很多人,并且应上层的要求,要毁更多人。”
司暇揣着一颗虚无的心,屏息听风静持倾诉。“那个李江天,姑姑知道他喜欢在夜店里玩,就让我去监视他,摸清他的行程,最终将他困在某个特定的夜店里。”
“李江天家里很有背景,但他家……并不忠于x的派系,还跟b有过交易……”风静持非常谨慎的使用了代称,末了还得再提醒司暇一句“司暇,不用管那些人是谁,被牵涉进去很危险”。司暇又划了钩钩,反正他对从政毫无兴趣,也懒得掺那潭政局交替、敏.感时期的浑水。
风静持吸口气,突然道:“司暇,对不起。”司暇画了个问号。风静持坦言:“我为了接近李江天,扮了女人。”——潜台词似乎是:给你丢脸了。
司暇大度写两字:没事。再添:下次只穿给我看。
风静持咂舌羞然,红霞浅上脸颊。“……再不穿了。”他压低声音闹别扭,之后才恢复正常音量,“李江天今晚还会去那家夜店。根据姑姑的安排,应该是……由那位化名‘妙妙’的‘里三门’‘门徒’出手,对那位‘李少’……”
风静持的声音又小了下去。司暇忍不住飞写:杀?
风静持摇头。“毁掉一个人、一个家最好的方法,从来就不是杀戮。‘妙妙’会灌醉李少,和他……性.交。为了制造事端,‘里三门’会保证李少的朋友数位今晚也在场,‘妙妙’,或许还有其他‘门徒’,会一并勾引他们。”
风静持:“明天,‘妙妙’会去报警。关于李少涉嫌轮.奸的报道将会铺天盖地。这样一来,李家,与李家关系密切的权力家族都逃不了干系。而且……鉴于李少父亲的文职少将身份,部队也将有一系列的调整……朝符合那些人心意的方向。”
“社会舆论,其实是可以□.纵、被用来实现少数人的目的的。这就是‘里三门’的办事方法。”风静持垂颅,略落寞的笑,自我开解道:“‘里三门’不人道,可那位姓李的少爷又有多清白呢。伯伯说,他在别的地方真做过强.奸女孩的事,还是yòu_nǚ,只不过那事被他家里压下来了,没造成什么大轰动……”
“司暇,你说,我这样既厌恶一个人、恨不得他立马去死,又同情他,觉得他只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的想法,到底对不对?”
风静持抬起眼睛,眸上覆着晶亮的水膜。司暇忍不住想,自己的小竹马果然还是太善良了。
司暇郑重伸指,写道——
第 29 章
——政治是残酷的。司暇一笔一画,字体清隽:人生残酷,世界残酷,你的心却美好,我很喜欢。
司暇这番,也算隐晦暧昧的“表白”了。可惜他写字过多,血水突然不着调儿的断了颜色,导致那“喜欢”二字过于浅淡,风静持实在瞅不清。
“你很……什么?”风静持刨根究底问。司暇又沾了血水,刚指尖触地,被一根针戳中后颈般一冷战,竟没能再写出“喜欢”二字。
“司暇?”风静持见地板上迟迟没有出现字迹,耐不住又发了声。可他不知道司暇在转瞬之间就陷入了某个怪诞的念头,几乎马上就能想明白那个“喜欢”究竟意味着什么——
女局长叫你什么?——司暇的手指仿佛违背了他的意志,自动书写出调转话题、逃避真相的文字。
风静持的声音总是那么粗粝嘶哑:“祁,祁连山的祁。虽然没人当面告诉过我,但那应该是我爸爸的姓。”
司暇将“风”替换为“祁”,发现“祁静持”怎么听怎么怪。司暇写血字:你没告诉过我的事真多。
风静持反驳的底气不足:“不想让你知道我在给‘里三门’帮忙……姑姑说,如果向你泄密,死的人是你。”
司暇在内心咒怨某邪门组织的乱给人挂落儿吃。刹时想到诸如此类的影视情节,司暇唰啦写:能退出吗?
风静持模糊的呜哝几声,才道:“爸爸曾经在‘里三门’工作;姑姑曾经救过我、养过我。而且……他们会付酬劳……唔……我并不是每天都有事可做……他们不定时的联系我,我可以自由选择要不要接手……经常是,我终于有时间了,他们却不需要我。”
风静持:“也怪我还不是正式员工。但真的转正了……”风静持抬起眼睛,眸中斜晖脉脉,水波悠悠,“我将做不得正常人。就算姑姑要我去杀司暇你,不论愿意与否、理由为何,我都得去做。”
司暇那小心肝“嘎噔”一跳,不由大呼发小儿的够义气。他继续写字询问:你妈知道你的工作?
风静持摇头,声线低沉:“我用去外面打零工当做借口……妈妈也不管我。”
司暇显然触到了风静持的伤心事。他正琢磨着怎样安慰小竹马,风静持突然说:“司暇,你急着调查冒牌货的事儿吗?”
司暇一听风静持话中有话,便写道:随你。毕竟风静持现在正被关禁闭,没法子跟他去找冒牌货,他又没有实体,见着了冒牌货也揍不上、踹不着,还是听小竹马的打算行事为妙。
风静持说:“这里是‘里三门’开的私营诊所,我不能擅自逃出去。司暇,你现在的状态是‘鬼’,能不能施展穿墙术、回我家看看我妈妈?如果她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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