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寅冬随意喝了两杯,算是卖关鹏个面子。
然后让人开了瓶上好的洋酒,客气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儿,这酒算我请大家的!”
关鹏眼睛何其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得随便敷衍了美女们几句,跟他一起换了处安静的位置。
“怎么了,哥们儿,不在状态啊?”关鹏盯着他脸瞧半天,纳闷道,“不都是你的菜吗?”
项寅冬挑眉看他:“我就这品味?”
关鹏一脸不解:“嘿,你不就好这口吗?肤白貌美眼睛亮,腰细腿长身材佳!”
项寅冬被他这么一说,郁闷地摸了摸下巴。
这倒的确是他一贯的品位,可他怎么就觉得,这么别扭呢?
关鹏一看就来了劲,哈哈大笑道:“不是吧,项少?你可是号称情场鬼见愁啊,可别是被什么鬼给愁住了吧?”
项寅冬白他一眼,无奈撇撇嘴:“再好的菜,吃多了也腻味……”
关鹏神秘一笑,凑上去小声问:“你该不会,也对香蕉感兴趣了吧?”
项寅冬没绷住,一口酒喷出来,脸上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
“我去你大爷,你丫才对香蕉感兴趣!”
关鹏不以为然,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反正玩玩嘛,要不,你也尝尝新鲜的,试试小帅哥?”
项寅冬表情明显一滞,心里却着实有些好奇,随口问道:“小帅哥?男的有什么好玩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好这口,你没问过颜少啊?”
“他从来不跟我们说这个……”项寅冬耸耸肩,他也不敢跟颜奕讨论这个。
关鹏一脸八卦:“听说颜少最近挺长情的,找了个高学历海归,开私人诊所的,你见过没?”
“没……”项寅冬摇摇头。
颜奕是他们这群人里唯一出柜的,跟男人在一起很正常。
但玩得疯点是回事儿,有固定伴侣又是另外一回事。
要真像外面传的那样,恐怕又有热闹看了!
这事儿,项寅冬没有发言权,但他是真想不明白,两个男人在一起,擦枪走火发泄yù_wàng还可以理解,谈情说爱什么的,不嫌膈应吗?
“我说寅冬,你不会真有兴趣吧?”关鹏见他表情莫测,难得正经了一回,“颜少家里没人管,玩得疯点也就算了,你爷爷可是把你当成项家的顶梁柱,你还是悠着点!”
项寅冬轻笑:“想多了!”
关鹏喝了口酒,似乎也有点情绪,“这日子吧,有时候确实挺没劲的!你说玩儿吧,真他妈累,不玩儿吧,以后的日子就在那儿等着。也就别人看着光鲜了!咱们这些人,就这么几年自由,过了三十,还不是该干嘛干嘛,结婚生子混吃等死,还他妈都轮不到自己做主……”
项寅冬见他突然感性起来,忍不住调侃道:“你老妈又逼你去相亲了?”
关鹏一脸无奈:“是啊,一海归,老爸是高院的!长得嘛,倒还不错,就是怎么看怎么是朵白莲花!诶呦……看我那眼神儿,跟审犯人似的!”
项寅冬挑了挑眉:“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乐在其中呢?”
“屁……”关鹏死不承认,赶紧顾左右而言他,“别管我了,你跟左老板是怎么回事儿啊?”
听到左桐的名字,项寅冬心里明显一悸,故作轻松地问道:“什么怎么回事儿?”
“你俩不是闹矛盾了吧?”关鹏又给他倒了些酒,“上回左老板一个人来的,这回你也一个人,可不像你俩的风格啊!”
“我俩什么风格?”
“如胶似漆呗!”关鹏不无羡慕,“要不是知道你俩都是直的,我还真以为你们有一腿呢!”
“你他妈才有一腿!”项寅冬有点不自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给自己压压惊。
“言涛也问我呢!前几天他那干妹妹签了乐骋,想请左老板吃饭,让他叫上你,人家直接给拒了!”
项寅冬才知道有这么一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段时间,他没找过左桐,一是项怀恩看得紧,二是确实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估计以左桐那脾气,也故意跟他顶着呢。
“你俩要真有什么误会,早点说说开,可别影响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
“别他妈瞎捉摸,我俩啥事儿没有……”
“没事儿就好,再忙咱也不能怠慢兄弟!”
关鹏拍拍他肩膀,两个人又干了一杯酒。
接下来的话题,基本就变成了听关鹏长吁短叹悲催人生。
项寅冬觉得没什么意思,就从“joys”里走了出来。
天气有些闷热,项寅冬没有直接叫代驾,慢悠悠在湖边晃荡了一圈。
湖面上水波荡漾,倒影着霓虹。
他点了一支烟,看着湖面发呆。
身旁不时有嬉闹的人群经过,大声说着话,反而更让他觉得冷清。
莫名的孤独感从心底冒出来,清晰得让他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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