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阴还是面无表情道:“明早让太连清搞一挂鞭炮回来放,而且要脸盆那么大一盘的鞭炮方可表达心中喜悦。”
张子尧想了想:“那要是它还在呢?”
“给它做顿能长高高的营养早饭?——本君怎知?张子尧,你到底睡是不睡?”
烛九阴终于不耐烦了。
男人皱起鼻子红色的瞳眸微微眯起的样子还是有点威慑力的,于是张子尧吐吐舌头,扔下一句“晚安”嗖地一下将自己的脑袋缩了回去……不一会儿,床里头就响起了少年轻微的酣眠:虽然今天下午他是睡得足够饱了,但是因为晚上围着那破木盒子手舞足蹈唱了一晚上的独角戏,这会儿还真的疲了,轻易便进入梦乡。
坐在树枝上,身形高大的男人这才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看着桌子上和床上睡得安稳的蜚和张子尧,总觉得自己像是凭空多了两龙太子似的突然有操不完的心——
“……说到底,”烛九阴垂下眼瞅着木盒子里的小牛道,“大费周章把你给救出来的,你他娘怎么能厚脸皮死赖着不走?”
话语刚落,睡梦中的蜚兽打了个小小的喷嚏,“阿嚏”一下,同时床上熟睡的少年酣眠声一顿似要被弄醒,树梢的男人立刻绷直了腰杆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最终一脸心惊胆战、死死地闭上了自己的嘴。
屋内重归于一片宁静。
夜色正浓。
唯有风轻语。
……
第二天早上,烛九阴是被咸蛋黄的香味和瓷器碰撞发出的声音给弄醒的。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摸了摸饿的早就前胸贴后背的龙腹,男人伸手拨开昨晚强扯来跟前遮脸的茂盛松枝往外一瞧——随机一眼便瞧见画卷之下屋内的桌子上,一只大肥猫正背对着他、弓着背翘着尾巴舔面前放着的茶托里的鲜奶,而坐在大肥猫跟前的少年,以及其娴熟的动作用小奶虎给肥猫舔空的茶托添奶,添完奶放下奶壶,又顺手捏起一根切成条状的胡萝卜,扔进了右手边的木盒子里。
最后,好不容易“忙碌完”的少年这才抓起一个馒头,终于是送到了自己的嘴边,咬了一口。
——好一副和谐的其乐融融早饭图。
烛九阴的眼角抽搐了下,他养了一只宠物,然后这只宠物又擅自招来了另外两只宠物给自己当宠物——现在唯一让人舒心的事是,他的宠物招来的两只宠物里不算那个狗腿子没尊严有奶便是娘的,另外一个并不怎么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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