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折磨我的海马体了,直接了当地说道:“先生,你有什么需要不妨直说,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不需时时提起。”
他脸上有些受伤的神情,咬着嘴唇道:“你怎么这么和我说话,我是你肖大哥啊!”
这位大哥,我上辈子是独生子女谢谢。
我这服务态度已经够优秀的了,要不是打了开侦探事务所的主意,我对人一向是得不理就不理的,哪有主动答话的时候。他这么一个劲儿地纠缠又不说正事,我也脾气上来了,皱着眉头认真说道:“对不起,我真不认识你。你来找我有事吗?没事的话就先这样吧,我还要去吃午饭,咱们下次再见。”
他咬了咬牙,慢慢挤出一个笑容,拍着手冷笑道:“好,你不认得我。”他咬牙切齿地说了这么一句,从袖子里掏出个金牌来扔到我面前:“你认得我也罢,不认得我也罢,这件东西是我连夜为你弄来的,如今也不必收回,你留在身上,日后出城过关,都能用上。”
这是什么?我低头看了两眼,竟是个令牌,上头还有金色云纹,做工精湛,一看就是官府出品。这是出城用的令牌?可他怎么知道我要出城?
莫非……昨天那导游是姓肖吗?算了,管他是不是的,反正我也不认识别人,先诈一回再说!
我热情地踏上前去,一把攥住了他的手,上下拼命摇晃:“哎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昨天那个肖大哥……你还替我买了双靴子,昨天咱们还说了要买那个那个……《时代周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不记得你了,就是早晨刚起,睡迷了,一时没想起来。真的,我昨天晚上还一直想着你呢,肖大哥,吃过饭了吗?没吃这就走起啊?”
他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丝嫌恶的神情,用力往外抽手。我为了弥补刚才的冷淡失礼,手上又加了把劲,愣是没让他抽出去。握完手我还紧紧拉着他,一手揣起了桌上那块令牌,带着他就往外走。
“肖大哥你来得正好,我不是要去外地旅游一阵子吗?你也是业内人士,能否给我介绍个比较好的旅行社?我跟团游或者自由行都可以,有没有价格便宜点的线路,不包食宿也行,最好不要购物团……”
10、我替你办案
我这么努力地消除之前的尴尬,那个肖导游的态度还是不怎么样,嘴角一直抿得紧紧的。我也知道自己刚才得罪他狠了,不过我是真的不记得他,唉……
你看这也不全怨我,他也得负点责任哪。我记得昨天他不是穿这一身的,长得就没有辩识度,没事你还换什么衣服呢?要跟我大哥似的保持个贞子造型,我肯定一打眼就认出来了,也不会闹出这么多误会来。
算了,谁让我先伤害了他的心灵呢,该补偿就补偿吧!这种时候就要靠我国传统的酒桌文化了,正好我还没吃午饭,把昨天欠他的那顿补回来,再给他一单生意,他应该就不会太生气了吧?至少表面上应该恢复昨天那样……哪有业务人员和客户赌气赌到底的,哄哄应该就没问题了。
话说回来了,跟这人在来往时真不像是导游和游客的关系,倒有几分黑社会那种投了眼缘就套交情,一言不合就翻脸的感觉。这算是我职业病发作,还是这两天受惊过度兼被杀手弃尸荒野留下的后遗症?
我用力甩了甩头,拉着导游往客栈斜对面一个酒楼走去。未走到酒楼门口,就听见一阵呼啸风声从头上冲下来,我右手被导游拽着往后用力一拉,踉跄两步站稳身形,一件重物便已擦着我鼻尖坠到了地上,触地时微微向上弹了一下,然后就软软摊在地面上。
是自杀还是他杀?我下意识地甩开方才还尽力拉着的那只手,小心地避开血迹走到坠下来的那人面前。他落地的姿势十分怪异,竟是脚朝着酒楼,正面向上落了下来,头堪堪落在我脚前不远处,双手垂在身侧,脑后已漫出一小片血迹。
我抬头望了一眼,那酒楼一共只有三层,二楼上有人正坐在窗边往下看,还有人正往窗边挤来,三楼却没人在窗旁围观……我按了按那人的颈动脉,又扒开他的眼皮看了一下,果然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
三楼掉下来是摔不死人的,就是摔下来,也不该是以这样的姿势,这人掉下来之前应当就已经死了。那么说来,杀害他的凶手就在这酒楼里。
不能让凶手逃掉!
我来不及验尸,身子一展,跳上了三米多高的二楼外栏杆,借着一踩之力飘身上了三楼,只来得及低头对着肖导游喊了一句:“守住尸体,别让人破坏现场!这人是被谋杀的,凶手就在酒楼里。下面的人,先去报官,还有,叫老板关上大门,官府来人之前,不要让凶手逃脱!”
正低头说着话,一道劲风便已直袭向我胸膛。我一手握住栏杆,在空中翻了个身避开那一击,轻身落在地上看向方才偷袭我的人——一看就是个荷尔蒙过剩的少年,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情绪极度兴奋,看着我时眼冒凶光,一面不停施掌打向我,一面恨恨问道:“你是姓展的什么人,想替他报仇?做梦吧!展肃怀杀害了我师兄,我要整个展家都替我师兄赔葬!”
这是仇杀!而且恐怕是一桩连环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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