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来了段文字:“和煊煊拿了亲子活动比赛的冠军,飞机和花环都是奖品,花环戴着好傻啊,哈哈。”
金轶抿着嘴笑了下,回了句:“不傻,很好看。”
很快,楚翘回了个害羞的表情过来。
金轶没憋住笑出了声,讲台上的传来两声假咳声,金轶赶紧捂住嘴,将笑声吞进了肚子里。
讲师又一次开始侃侃而谈,金轶已经没有心思放在听讲上了。他打开手机,屏幕还停留在与楚翘的微信对话框上。他滑动着屏幕,上面出现一串图片。
一个上午他已经收到好几张楚翘发来的照片,都是楚翘和金煊在幼儿园来参加亲子活动的照片,有金煊的照片,也有楚翘的,估计是金煊拍的,有些模糊不对焦,还有他们俩人的合影,都是大头自拍照,有些还做着鬼脸。
看着儿子开心的笑颜,金轶也会心一笑。
想起昨晚,金煊蹭到他的怀里,有些紧张地说:“爸爸,明天楚叔叔做我一天爸爸,你会不开心吗?”
“不会,爸爸没有那么小气。”金轶将金煊抱坐到他的腿上。
金煊松了口气,像是安心了,窝在自己爸爸怀里撒娇:“煊煊最爱爸爸了。”
金轶亲亲他的脸蛋:“爸爸也最爱煊煊。”
想想一年前他刚转业回来照顾生病的父亲,那时的金煊因为难得与金轶相聚,对他畏惧又疏离。但毕竟血浓于水,经过这一年的相处俩人的关系已经是父子情深了。
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鳏夫了二十多年,独自带着他。如今他也是如此,如今他也尝到了其中的酸甜苦辣,如今他体会到了父亲的一番苦心。
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离开部队、父亲去世、工作调动。现在他在这里面对陌生的人,陌生的工作环境。他是大人倒也无所谓,就是可怜了金煊,离开熟悉的小镇,离开了熟悉的老师和小朋友,来到这里重新适应。
“滋滋”手机又震动了下,金轶划开暗下的屏幕,这次楚翘发来一段语音。金轶又瞟了眼讲台上讲师,偷偷插上耳机,今天他算是他近十年来最偷偷摸摸的一天了。
“爸爸,老师说下午可以不上课,楚叔叔说带我出去玩,可以吗?”是金煊的声音,欢愉气息几乎可以从耳机里喷薄出来。
金轶迟疑了下,今天已经够麻烦楚翘了,再让他带着金煊一下午,有些太得寸进尺了。
他刚打了几个字,手机上又来了段语音。
这次是楚翘的声音:“金轶,下午幼儿园都没小朋友,煊煊留着那儿也没意思。一年就一次儿童节,我带煊煊去感受下节日气氛。你下了班还是来我家接他吧。”
楚翘的话合情合理,不容拒绝。他删了刚才打的字,发了“谢谢”两个字过去。
楚翘回了“不客气”三个字加一个敲头的表情。
金轶笑了笑,觉得自己真矫情。
26
夜晚,金轶带着金煊离开楚翘家,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区路灯的灯光有些暗淡,但也足以照清脚下的路。进入六月的时节,蚊虫开始滋生,他们围着灯光飞舞着。
而金煊也几乎是飞舞着的,他还沉浸在儿童节的喜悦中,抱着比赛得来的飞机,哼着儿歌,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
金轶跟在他身后,面带笑容,儿子的快乐也感染着他。
“煊煊,今天玩得开心吗?”金轶问了句。
金煊回过头,眉开眼笑的表情,不说话都知道是开心的:“嗯嗯,玩得好开心。”
“那你有没有好好谢谢楚叔叔?你看,他还送了你儿童节礼物。”金轶抬手摇了摇手上楚翘送给金煊的乐高积木。
金煊停了下脚步,转身跑回金轶身边,说:“谢了呢,我亲了他好几下,这里、这里、这里,都亲了。”他边说,边指着额头、脸颊,最后指在嘴唇。
金轶盯着金煊手指指着的嘴唇,他蹲下身子,突然冒出一句:“那你也这样亲亲爸爸,好吗?”
“好哒!”金煊答得响亮,亲得也响亮,吧唧吧唧的,最后重重的亲在金轶的唇上。
金轶不由一愣,他也不知道为何要叫金煊也这么亲他,他摸摸唇,自嘲地笑了笑,这是……嫉妒了?嫉妒自己儿子亲了别人?
回到家,金轶帮金煊洗完澡,就让小朋友自己睡觉去。自己则开始忙活家务,收衣服、洗衣服、拖地板,又简单收拾了下客厅,好在房子小,不用花太多时间在整理上。
忙完一通,他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喘口气,正巧看见刚才回家随手搁在桌上的保鲜盒,里面放的是楚翘包的大馄饨。
今天他培训完到楚翘家的时候,楚翘带着楚妍曦和金煊一起在包大馄饨。
桌上已经摆了不少包好的馄饨,一只只形状完好,宛如元宝的馄饨,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楚翘包的。楚妍曦包的鼓鼓的,都快撑破了,她说这样可以多吃点肉。金煊的架势有模有样,不过就像包小馄饨似的,用皮子把馅随便地团在里面。
面对这些外貌迥异的馄饨,金轶有些不忍直视,直接把楚妍曦和金煊赶去看电视,他洗了手帮楚翘一起包。
俩人都是熟练工,没多长时间就包好。
楚翘进厨房烧了锅水,准备煮馄饨。金轶装了一盘生馄饨,也跟了进来。
“金轶,也没问下你,就决定晚上包馄饨吃了,你喜欢吃馄饨吗?”楚翘问道。
“喜欢啊,上海人嘛,一般都是比较吃馄饨的。”金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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