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江南女子温婉细腻,谦逊婉约.......她怎么就另类?】
院外被人重重包围,田湛如若只是想关着她,犯不上用得了这么多的人,他不止是在困着她,同时也在防备外面的人进来。
青城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发现自己是插翅难飞。
一直等到了午时,田湛才回来,青城乍一看并没有认出他,他已经换下了那身充斥着权力与血腥的蟒服,只是精瘦的腰上的长刀犹在,一身的玄色右衽长袍衬的身形愈发高大,却也倾长,墨发用了竹簪子固定,有了半分儒将之相。
他一路走来,如风随行,就是周身的温度似乎也降了下去。
门扉被人推开,青城忙躲开了轩窗两步,不太想让他知道,自己方才盯着他。
她坦白了身份之后,他还未曾表态,这一点令她惶恐,好死好活,好歹给个说法,这样吊着何其难受。
田湛入屋后,如入无人之境,自然的就走到了桌案边坐下,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确切的说是囚房。
田湛微微侧脸,眼角的余光似乎在看着她,“一会跟本官去一个地方。”他口气陡然没有了昨日的煞气。
这一定是个错觉。
青城见他至于右侧的大掌攥紧,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几年前江宁程员外弑女一案,和作坊里七具无头尸案都是你破的?”他又问。
青城走近了几步:“小女子不才,两桩案子的确是我破的。”
田湛看着她脸上的自信,抬手捏了捏鼻梁,与此同时剑眉也蹙了起来:不是说江南女子温婉细腻,谦逊婉约.......她怎么就......另类?丝毫不知谦逊。不过当初大理寺少卿看到了卷宗也是大为赞赏。
青城不知道他想思量何事,但他肯定依旧郁闷着。
田湛嗓音沙哑,再看他眸底的血红,便知是几夜未眠了,锦衣卫指挥使就是非同寻常的厉害,这样都没有倒下。
青城安耐住好奇,应了下来:“我同意,但.....这之后你能放我走么?”
田湛起身,正过脸来,居高临下的‘藐视’着她,“不可以!”
青城:“!!!”
外面日头正大,二人出了小院,自有锦衣卫随后相互。
一路上,青城热的脸颊发烫,幸而是骑着马的,没一会功夫就到了曹府。
曹府尹出生草莽,并非正统的官宦世家,不过家底还算殷实,府邸修葺的大气恢宏,与正四品大员的身价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曹家已设灵堂,因着是跳楼自尽,并非是毒杀亦或者刀伤,仵作以为并不存在验尸的必要,已将曹大人连夜放入棺椁,要知道时令这热,拖不了两日,尸体就该腐烂发臭。
哭灵的妇人孩童有一二十人,细一看除了一个跪在首位的正统夫人之人,另有八九个徐娘半老,或是豆蔻年轻的女子。
这曹大人还真是艳福不浅。
来吊丧的人除却曹家族人与姻亲之外,还有镇江周边官员,人数颇多。
不过,田湛一到,别说是说话声,就是哭声也蓦然低了下来。
看来,他不仅消暑,还能消音。
礼节上走了过场之后,田湛又领着青城往外走,行至一处被官兵封锁的小筑前,这人突然就道:“这就是案发现场,本官给你一日时限,给本官查出是谁杀了曹呈!”
青城愣住了:“....一日?”当我是福尔摩斯呢!
不知为何,田湛看到她炸毛的样子,内心的巨大的阴霾莫名挥散了一些,却不想,这小女子又道:“好,一日就一日,那这之后,你总该放我走了吧。”
田湛没说话,走入了官兵封锁之地,青城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上了二层小筑,他站在那浮窗的地方往下看,“你是如何知道曹程他一定是他杀?”否则怎会一口答应了他的要求。
这人是明知故问。
青城如实回答,“大人刚才也看到了,曹府后院妻妾成群,最小的也才十五六岁左右,估计是前不久才纳进门的,试问一个欲死之人又怎会花了银子去寻那门心思。而且,我昨日在衙门见那曹大人是身宽体胖,腿脚亦是不便,他若寻死大可摸了脖子,或是服毒自尽,偏偏要舍近求远,爬上那拥挤的楼道,这不合理,再看今日灵堂之上,真心哭丧的有几人,恐怕除了正房夫人之外,旁人都盼着曹大人早日死呢。”
“你是说他身边人所为?”田湛问。
青城再答:“我可没这么说,曹大人早不死,晚不死,就赶在大人你来镇江这一日,搞不好是因你而起!”
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让田湛又填了阴郁。
田湛没有再说什么,四周看了一遭,只道:“说完了,你可以开始查了,这期间,本官不会让人来杀你,你可以放心去查。”他双臂抱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原以为啊.....原以为,这花家大小姐会是怎样的大方舒雅,精通诗书,才学博敏.......若非父亲将她破案的一番事迹告诉他,他还未曾想过娶妻!看来父亲除了告诉了他这些,还忽略了旁的。
青城依言,便开始细细查看,只是不知道在这之前有没有人动过这里的东西。
她正思量这一点,那人的声音就从几步远处传来:“自昨日下午开始,此处便被本官控制,证据无人动过。”
怎么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其实,在这之前,田湛已经查过四周,就是衙门里头,曹家上上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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