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明手快的用事先准备好的试管接住,待到皮肤飞快的自然愈合,终于心满意足的将血液小心的放到桌子上,谢铭方才松了口气就,连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些。
人体身上最为坚固的利器便是指甲,而比指甲更为坚固的便是牙齿。舌尖舔过尖利的虎牙,谢铭后知后觉的发现,也许这条定律在吸血鬼的身上也十分的适用。
送走带着一脸意味深长笑容的阿罗,谢铭收拾好了手头的东西便开始了疯狂的自我清洁之旅,等到终于弄好了一切换上了沃尔图里提供的白色衣裤和红色斗篷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随意倒出一片血液淀剂残次品囫囵吞下,他便走出了自己暂住的客房,打算好好欣赏一下这个所谓的血族中最具分量的存在沃尔图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宫殿一般庞大又带着一股低调奢华的味道,悠久的历史为这些血族积淀了足够的神秘与厚重,看起来十分有成为旅游胜地的架势。这般想着谢铭抱着参观的心思向外走去,然后就真的迎来了一波旅游团。
“……”谢铭的表情已经不能够用精彩来形容了,听着松散的排成一队走进城堡的一行人三三两两的对话,谈论行程谈论人文甚至谈论待会照相摆个什么poss已经不足以撼动他坚固的神经。谢铭重重的叹气,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只想知道这群面带笑容的游(er)客(bi)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来这种地方旅游?
完全忽略了如果这群‘羔羊’如果知道他们面前的是什么怪物的老巢的话绝逼不会进来的谢铭怀着一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怜悯心情一脸淡然的和这群人擦肩而过,甚至还抽空与一两个和他对上视线的倒霉蛋点头示好,再一抬头便恰巧看见了一脸春风笑的十分荡漾猥琐的阿罗张开双臂向他走来,不知道是不是想来个拥抱。
被看重的属下内心阴暗腹诽着的阿罗一脸自认为的慈祥(?)与器重(?)的笑容向着谢铭走来,他带着一种想要为他展现这个庞大家族的意味张开双臂,完全没有想到这已经造成了对方十分严重的误会。所以在他走到近前的时候,迎来的便是恍然大悟的谢铭一个礼节性的短暂拥抱。
“……”似乎有哪里不对?
然而还没等阿罗缓过神来,谢铭便有礼而迅速的打了声照顾,指着那一队渐行渐远的旅游团奇道:“别告诉我沃尔图里已经穷困潦倒到需要发展旅游行业来赞助自己了。”
“当然不是。”回过神来,看着一脸淡然完全没有被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影响的谢铭,阿罗开始认真的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太多。其实是该庆幸的,一直以来自我感觉胜券在握没有再发动黑暗天赋的阿罗是幸运的,因为如果他真的认真那么一两次,就会发现这个偶尔会与他接触的‘小家伙’正在不遗余力的思索着各种途径,已达到更快些离开这里而不被抓住错处的方法以及在未来的五十年后,如何顺利的脱离绞尽脑汁致力于留下的自己。
因为无知,所以幸福。
阿罗仍旧一脸慈祥长辈的笑容双手环胸,顺着谢铭的目光解释,“但你总得明白,即便是身为高贵的血族也总有肚子饿了的时候,所以……”
未尽的话语里所包含的含义太过浅显易懂,谢铭自然不可能听不明白,但是他又有些不理解,既然是这么庞大的家族,那理应有城堡里专用的血奴吧,即便是跟随者那个万事不着调的圭土,也从没有去外面捉些不干不净的人类过,除了自己以外的家伙们食用的可全都是城堡里圈养的人类。
颇有些好奇的跟了上去,谢铭打算看看这群‘高贵的血族’将要做些什么高贵的事情,却没想到刚一进入拱门,便听到了一阵阵凄厉的尖叫和血族放纵的低吼,这叫他不由得一愣。
眨巴了眨巴眼睛,看着沃尔图里的守卫们随手捉住一个或两个人肆意吸食血液,甚至连另外两个长老也扒着什么人的脖子吸食的时候,他有些理解不能的扭过头去,看向一脸自得炫耀的阿罗,更加的迷惑了。
“我说……这就是你们的日常进食?”
“其实这种集体就餐虽然常见但并不是每天都有,大多的时候守卫们还是会自己寻找猎物的。”以为对方在询问沃尔图里的待遇问题,阿罗很细心的为员工作者介绍。
但是这种解释只能叫谢铭更加的无语,“我是说,没有修剪指甲和毛发没有空腹一天甚至没有沐浴,这种食物你们也吃得下去?”
看着阿罗被自己的话噎的目瞪口呆,谢铭毫不留情的继续向着对方的心口戳刀子,“我还纳闷这种场面为什么有那么强烈的即视感,现在想想和我在废弃工厂里经历过许多次的事情不是一模一样的吗,这种放纵的狂欢和那些新生儿做的有什么区别?”
阿罗瞪大了眼睛,抿住了嘴唇半响终于发出了一个音节,“啊……也许你还不太了解血族的规则。”他觉得自己还是先解决最简单的问题好了,“杀人并不被禁止,我们只是不能叫更大众的人发现我们的存在,所以新闻和报纸是绝对的禁忌,但如果只是小部分的什么人发现了我们的身份,只要杀掉就好了。”
笑容重新爬上了阿罗的脸,他一脸温柔的说着残忍的话,指出了他们与那些违规者最根本的不同,却得到了谢铭的‘温柔’一击,“这样吗,可是每隔几天就在沃尔图里失踪数目如此众多的游客……真的不会被大众发现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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