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旅行团大部分是欧美团,团员之中又有大部分是老头老太太,老头老太太们之中再有大部分是些体重超标的大块头,这些大块头里面更有不少穿着花里胡哨的夏装、带着奇形怪状的遮阳帽、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跟着大部队走……活脱脱一个胖墩儿夏令营啊!
“嘿嘿!”苏承转身面对着浊浊的江水偷乐了起来。
乐着乐着,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日子其实过得很滋润,要比大部分同龄人都过得轻松自在。他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宅男,没有等着他交薪水过日子的老婆、孩子;他也不是拘禁于狭小的格子间里的小职员,没有对着他吆五喝六的上级或者老板。他更不是不能看、不能走的残疾人,没有因为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而产生的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
他……是苏承!虽然暂时无所事事,但是却精力充沛、身体健康、心情大好……已经出柜的gay、苏承!
就在他的自信心持续膨大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余洁。
“姐!”他兴致勃勃勃地招呼了一声。
“哎哟!”余洁被他的这一嗓子给逗乐了,笑着问:“有什么好事儿么,兴奋成这样?”
“我失业了!”苏承高高兴兴地嚷。
“呵呵……”余洁用她低沉的嗓音大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大声赞道:“失业得好!”
苏承也大笑了起来,心情也更好,顿时觉得这外滩的风景怎么这么美呢?
“我有正事问你!”余洁渐渐收敛了笑意。
“嗯,说吧!”苏承点头。
“五一节你回去吗?”
“呃……”苏承望了望湛蓝的天,摇摇头道:“还没定呢!干嘛?有活动?”是还没定,本来顶多也就打算回家的。
“没活动的话就跟我和静言一起回他老家那儿玩几天吧?”余洁也兴冲冲起来。
“这就是你说的正事儿啊?”苏承笑了,颇感兴趣地问:“他老家在哪儿?”
“安徽安庆!”
“黄梅戏的发源地啊!”
“一个小县城下边的一个小镇子。”余洁又补充了一句。
苏承的兴趣并未被打消、依旧高涨地问:“还有谁?”不问他也猜得到!
“致新呗!开我的去,你也正好跟我倒倒手。”
“没问题。”苏承乐呵呵地问:“他答应啦?”
“还没问呢!”
苏承的笑意顿时收敛了不少,嘀咕道:“那你说得这么带劲?”
“谁说得带劲了?是你自己想得带劲吧?”余洁毫不耽搁地数落了他一句,接着解释道:“前两个月我叫人把静言在乡下的房子给拆了重造,这两天完工了,都没去看过呢!想借着五一节的功夫去看看,顺便踏踏青、到乡下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怎么样?有兴趣去做一回座上宾么?”
“有兴趣!”苏承点头……他现在对什么事都感兴趣,“那你定下日子就跟我说。我反正失业了、什么时候都有空!”
“行!”余洁笑呵呵地应了、又促狭地加了一句:“我一定把方致新给塞到车里去!”
苏承挠挠头,嘀咕道:“他是你朋友!”
“切!”余洁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又道:“嗯……要不,把何小笛那两口子也叫上?反正房子够大,进出应该也挺方便的。”
“随你!”苏承想到了何小笛昨天那个情绪低落的电话,便又补充道:“他们两口子平日里肯定也怪忙的,正好趁这功夫玩玩。”
“对!”余洁更开心了,“定下再打电话给你。”
挂了电话之后,苏承忽然想到一个很窘的情况:如果六个人都约齐的话,那岂不是有一半是残疾人?两个目不能视的……姑且把方致新也算上、一个不良于行的。天哪!他哆嗦了一下,目光瞟着又一个打从鼻尖下过去的旅行团,心里在琢磨:静言他家的乡里乡亲如果看到他们这一群人的话,会不会觉得这是残联组织的郊游活动呀?
闲逛了一圈之后,苏承满头大汗地进了一家滨江的咖啡店,挑了张阳台上的桌子坐了、点了一壶店里的特色果香红茶品上。
坐了没多大会儿功夫,他从眼角察觉到身后四十五度角左右、靠窗的一张桌子上有两道温度很高的视线直勾勾地射在自己的身上。他借着叫服务员过来加水的机会往后瞟了一眼……嗯?好眼熟啊!
对方隔着一道擦得光洁透明的玻璃窗朝他招了招手,露出了上下两排洁白整齐得足以去拍高露洁的广告的牙齿。
“嘿……”苏承乐了……他认出来了,是leon、那个在阿玛尼见过的小男生。
leon端着自己的咖啡杯、抛下坐在对面的同伴……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小男生,一溜烟地跑了出来。“帅哥!”打招呼的同时已经一屁股坐在了苏承对面、眉飞色舞地道:“缘份啊!”
苏承笑了起来,感慨道:“果然是缘份啊!”说着,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leon的脑袋,“又从新加坡溜回来了?”
leon嘿嘿一笑、缩了缩脖子,眼珠子则在苏承身上溜了好几圈、臭屁兮兮地道:“我就知道我们一定能见着!”
苏承挑着眉缓缓点头,不得不叹服他的这种盲目自信还真是有点准头。
接下来的时间里,leon的问题就像苏承家小花园里那怎么拔都拔不完的野草一样、一茬接一茬地往外冒。
“你上次上去找谁啦?”
“是不是那个no.1帅哥?”
“你到底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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