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张脸开口说话了:“没关系啦,一切都无所谓,等都结束了我就回来,到时候咱们住在一块儿吧!”
这声音还真有点耳熟,但是杜阳春没有细琢磨这到底是谁在说话,反正他觉得这脸给自己立flag的行为实在是太让人觉得不舒服了。
那人脸又说了:“你当上老师了吗?蓝江当上医生了吗?他……回来了吗?”
杜阳春一愣,随即周算得上是以非常快的速度风化成了一堆骨头散落在地,天空忽然变得湛蓝清澈,那他的耳边回响着那句话:“我好孤单啊,好寂寞啊,谁来陪陪我啊。”
杜阳春猛的坐起来,这时候他才想起自己的昨天晚上居然喝牛奶喝的睡着,而且是在别人家的沙发上睡着了。他还好一点,而是睡在沙发上,而蓝江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也不知道这早上一醒,是不是得要酸背痛,腿抽筋儿啊。
在杜阳春还因为刚才的梦心脏狂跳的时候,蓝江也醒了过来,两个人四目相对,过了好一会儿又默契的转过了头。
杜阳春还是觉得四肢发软:“我……”
“我看你这样是做噩梦了吧。”蓝江站起身活动活动酸疼的肩膀,“你小时候一做做噩梦就是这样的表情,我太熟悉了。”
杜阳春也站起身来,低下了头:“是啊,我做噩梦了,梦到了鬼。”
蓝江看着他这幅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心疼:“放心吧,不管出了什么事儿,都有我在。要是有鬼想害你……”蓝江说着这里就停下了。
杜阳春见他半天不说话就自己接了半句:“你会保护我的?”
蓝江道:“我想我会昏倒在你前面儿。”
“所以你才是最不可靠的人吧!”杜阳春苦笑,“我就不应该指望你。”不知道为啥,经他这么一折腾,杜阳春真觉得不怎么心慌了。
但是,闹心还是有的。
“其实我也做了个噩梦。”蓝江说,“当然要是说噩梦,那也不算是啥噩梦……我梦到我姐姐了。我梦到她问我现在过得怎么样,问我那个混蛋姐夫回来没有。”
“你是说蓝琪姐?”杜阳春一愣,他忽然回想起来了梦里那张女人的脸其实和蓝琪长得差不多,气质也和蓝琪很像,说话的语气也一模一样!
所以,他们都梦到了蓝琪?
“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才醒?杜叔叔你今天有班儿吧,这个点儿起来还来得及吗?”沈肉肉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他的烧已经全退了,只不过早上刚醒,还是觉得很困很累。
“吵醒你了,抱歉。”蓝江打了个哈欠。
沈肉肉若琳揉揉眼睛:“老舅,我昨天晚上梦到我妈妈了。”
他这话音未落,蓝江和杜阳春都打了个寒战。
王笑书忽然从他背后扑上去抱住了他,脑袋架在肉肉的肩膀上:“昨天晚上我也没到了个不认识的女的……难道是肉肉的妈妈?肉肉,咱们真是心有灵犀!”
“你都退烧了还在我家做什么?蹭吃蹭喝和占我睡觉的地方很好玩儿是吧!”沈肉肉很熟练的抬起拳头打在笑书的脑袋上,说,“舅舅我忽然想起来,明天就是妈妈去世一周年的祭日。”
蓝江记得蓝琪的祭日,他还在日历上标了,只不过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他也没去翻看日历,差一点儿就忘记了。所以,蓝琪其实是在用另一种方法抱怨自家的弟弟忘记了自己的祭日吗,抱怨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想起来她?
“咱们去给蓝琪姐扫墓吧。”杜阳春说,“明天一块儿去。”
蓝江问:“你也去?”
“小时候,蓝琪姐就像是我自己的姐姐一样,她去世这么久了,我都没去看她,这次得弥补一下自己的过错。”一屋子所有都梦到同一个人什么的,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吧。
笑书说:“我也去。”
沈肉肉抬起另一只手打在他另一边脑袋上:“你去干嘛,陪葬啊?”
蓝琪死在了一个万里无云初冬清晨,她可能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吧,所以什么准备都没做,在前一天她还想着该跟来看病的家人说些什么,好安慰他们。
现在又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初冬清晨,因为清明和鬼节都已经过了,这天儿又开始冷了,墓地里没有其他来祭拜的人,就连管理员和清洁工都不见踪影。蓝江和杜阳春很默契的,到的前一天,他们就各自准备好了纸钱和香烛,现在蓝江和沈肉肉负责清洁墓碑,而杜阳春去入口处点香。
蓝琪是个让人很羡慕的女人,性格开朗,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但是这样的女人还是死了。
在她觉得自己跟做梦一般嫁给了自己心爱的人,并且有了那个人的孩子以后,那个人就消失了,在她死的时候,只有自己的孩子在身边,而除了这个孩子,那时候的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蓝江是从蓝琪去世以后成为了沈肉肉的监护人,沈肉肉一直很乖很听话,从来没有提到过自己的爸爸妈妈,甚至都没有哭过。
可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这样正常吗?
在没有人的地方孩子们也许会表现得很沉稳很坚强,但是在有人疼有人爱的环境下,再早熟的小孩子也会表现出爱撒娇的一面。可是在蓝江记忆力沈肉肉实在是太不像一个小孩子了,他没有小孩子该有的活泼,甚至连小小的撒娇都没有。
其实沈肉肉也很不理解啊,在重置前,他被交到异世局手上之后确实被迫进行了很多体能上的训练,养成了坚强的性格,可连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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