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辰听李素说了来龙去脉。
听到为了找他,还调动了顾家手下势力和关系。
想到这几个小时可以预见的的兴师动众兵荒马乱,顾良辰不由一怒,拍案而起:“顾存松这小子是不是皮痒了!这种事都拿来开玩笑?谁惯得他这毛病!”
李素凉凉看他一眼:“小松还小,开玩笑不分轻重,还勉强可以原谅,许志安又是怎么回事?”
顾良辰在包厢里走了两圈:“怪不得许志安这孙子从刚才就哄着老子玩!原来是帮着顾存松这小兔崽子耍我!”
李素不接他的茬:“你怪谁?电话不接,开会不去,你到底有没有自己还是顾家当家人的自觉?”
顾良辰被李素这般直言,自觉理亏,抓抓微乱的头发:“我这不是一时忘记了么,手机锁在更衣室了,也没在意。”眼见李素脸色不好,忙保证:“晚上的宴会我一定去,肯定去,换了衣服现在就回去!”
李素拦住他:“先跟我去学校,接小松。”
顾良辰闻言,眉头一拧,哼了一声:“臭小子,欠教训。”
李素摇摇头:“我只是去确定一件事。”
“什么事?”
李素没有理他,开门叫了安管家进来,把顾良辰的事情甩手交给安管家料理,自己出了门去,拉了庄园经理:“你们许总在哪里?”
经理动作一滞,赔笑道:“许总此时不知在哪休息,李总有什么吩咐?”
“顾总与许总是朋友,许总是主,顾总是客,怎么,客人走了,主人家不肯相送么?这就是许总的待客之道?”
经理笑的勉强:“许总事务繁忙,怎是我们下面人能过问的。不过许总交代,让我照顾好,您有什么要求,尽可以说。”
李素冷哼一声:“多谢款待,要求就不必了。”
经理低头赔礼:“不敢不敢,许总事忙,您多担待。”
许志安分明是躲了,他若是有心避让,任是顾良辰也不能硬逼着他出来,更何况是李素。
李素立场不够,与许志安也并没有交情,刚才一时情急,带人不管不顾地闯了许志安的地方,没人来追究已经是许志安给顾良辰面子。
李素知晓许志安一向这般高高在上,态度上却仍然不卑不亢,语调平缓,一字一顿地对经理道:“转告许总,顾总谢他照顾,顾总有这般好友,何其幸甚。”
经理怎么可能听不懂李素话里话外的讽刺,可是人家措辞却并没有错漏,李素其人更不能得罪。
一句话听的经理冷汗直冒,只点头哈腰一脸讨好:“李总放心,话一定带到,一定带到。”
顾良辰正开门出来,见李素与经理说话,也走了过来:“在说什么?”
经理不敢接话,看向李素。
李素一脸平静,整整领带:“没什么,替顾总谢谢许总照顾。”
顾良辰一嗤:“谢他个鬼!有空我再找他算账!”说罢抬手看看腕表:“走,先去找顾存松这小兔崽子,我真该给这小子立立规矩!”
顾良辰抬脚就走,一行人跟在他身后。
经理自然客套着相送,李素走过经理身边时,目光悠悠瞥过来,看得经理一个激灵,突然想起许志安的提点,说这一位是得罪不得的,现在才回过味来,心里叫苦不迭。
经理之前一直只是担心,顾良辰会因为这位大发脾气,而如今事到临头才发现,顾良辰脾气再大也是发过就算的,横竖都是一刀,挨过去就不再追究。
然而这位李总却是个会计较的,得罪了他,他一时是不会发作的,可是他会默默把这些东西都记在心里,什么时候清算,只由他一人作数。
世人皆知,等待惩罚从来比直白的怒火更难熬。
经理暗自嘀咕,他只是个小人物,若是被李素惦记上了,捏死他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送走了顾良辰,经理立刻去回报许志安,更旁敲侧击地说了说心中的担忧。
许志安倒闲适,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你担心什么,李总还会与你计较不成?”
经理噤声,不敢多言。
倒是许志安自言自语,漫不经心:“他记恨上的是我,也只会冲着我来,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安管家开车,顾良辰与李素并排坐在后座,李素折腾了一下午,有些疲惫,摘了眼镜,胳膊撑在车窗上,手指撑着太阳穴,眼睛微微眯着。
顾良辰心虚又心疼,伸手不轻不重地给他捏肩:“怎么?累了?累了就睡会,还要过一会才到呢。”
“唔……”李素被顾良辰力道适中的手掌一揉,皱了皱眉,却难得没有推开他。
顾良辰受到鼓舞,捏的更加卖力,只是捏着捏着,手就开始不自主地触碰一些不该触碰的地方。
李素彻底放松了些许,便拦住他开始不规矩的手,眼神慵懒:“你之前说,我有资格管小松任何事,这话还作数么?”
顾良辰一怔,这话确实是他说的。
几年前,顾存松还小,这个自小没有父母的孩子,叛逆又难管。
以前这孩子都是顾良辰的父母带在身边管教,顾氏夫妇去世后,责任就全落到了顾良辰身上。
顾良辰与顾存松年龄只相差了17岁,名为甥舅,实则更像年龄差距大了些的兄弟。
顾存松七八岁的时候,顾良辰还不满三十,别看他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手段高明,但是实际也不过是个年轻人,生活里更是个娇生惯养的世家公子,哪里会管孩子,对待顾存松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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