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满脑子都在想关靖彬的事,戴志雄敷衍地应了两声,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就跟同学说:“我要先走一步。”
然後,背包一甩就溜了。
兴冲冲的他跑到音乐教室,却更悲哀地发现,关靖彬根本不在……
第二天,戴志雄顶著一张阴郁的脸上完早上的课程後,知道午休时间关靖彬会去音乐教室的他连午饭都没吃就跑过去了。
“学长,你昨天怎麽不跟我说一声就离开?”一见面,他就抱怨道。
虽然关靖彬也寄宿,但三年级的宿舍,一年级的学生如果想进去,除非是在学长的带领下,否则是进不去,何况关靖彬所住的还是高人一等的单人间,想要随随便便跑过去,更加不可能了,所以他不得不等到现在,也难怪积怨难消。
关靖彬正为自己为什麽要开门让这麻烦的家夥进来而懊恼,听到他这麽说,便冷笑道:“我记得自己只答应给你二十五分锺的时间,过了时限,我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
“那好歹也让我知道嘛……”无法反驳的戴志雄小声道。
“我看你兴奋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一握球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完全沈浸在棒球的世界当中,恐怕自己说什麽都不会听到──当然了,关靖彬更认为自己要走要留是不需要告诉对方的。
反正是说不过他的,戴志雄干脆放弃埋怨,转而期待地问:“那你觉得我打得怎麽样?要摸著你的良心说实话喔!”
关靖彬根本不屑说假话,但又不想让他太得意,於是故意吊他胃口,说:“得到我的认可,对你来说这麽重要吗?”
“非常重要!”戴志雄用力点头。
“为什麽?我又不是你们社团的前辈。”
猛地被这麽一问,戴志雄有些发愣,因为他也说不上来自己对於关靖彬的认可,为什麽那麽执著,就算是被误会成棒球新手,好像也没必要纠缠人家到这个地步?
“嗯……谁、谁叫你说话那麽刻薄,我觉得很没有面子啊,身为男子汉,我当然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捍卫自己的尊严!”迟疑了半天,他才勉强说出一个恰当的理由。
闻言,关靖彬内心顿时忍俊不禁,眼前这家夥被自己制压住的时候,痛得眼泪都快掉出来,还哀声求饶,居然跟他说这一切都是为了面子和尊严?怎麽想都觉得格外可笑。
对此,他有条不紊地分析道:“那就当我认可你昨天的表现了,但你打烂窗户那天的表现很差劲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我并没有说错。”
戴志雄困窘地挠了挠脸颊,奇怪,怎麽什麽话到了学长嘴里就都是自己不对?而且连反驳都很难!
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让学长真心说出认可自己的话?
想破脑袋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执著已经出现了偏差。
“学长,你该不会……非常讨厌我吧?”戴志雄带著几分泄气地问,归根结底是一开始的初印象太差了,因此不管後来表现得再好也难以改变自己在学长心目中的形象。
话一出口,他大概能猜到答案──以对方的性格,肯定会毫不留情地说“是”。
然而关靖彬却出人意料地说:“这倒不会……”
见戴志雄瞬间从眼底迸出喜悦的光芒,他才缓缓续道:“你还不到令我讨厌的程度,只是很烦人而已。”
“……”喜悦的小火苗就这麽啪的一声,被无情地浇灭了。
戴志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麽沮丧,严格来说,这连打击都算不上,因为就像关靖彬说的,他又不是社团里的前辈,不喜欢自己或是感觉自己很烦人什麽的,对他又没有任何影响,他干嘛要在意?
可越是告诉自己要无所谓,心里便越是在乎得不得了。
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总把事情想得很简单的戴志雄已经搞不懂自己了,不过,乐天派的他断不会将自己吊死在没有答案的问题上,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丢到一边去好咯,等能够想明白的时候再捡回来就是。
“欸,学长,以後我还能来这里吗?”一旦对烦恼选择性无视,顿觉身心轻松的戴志雄上半身趴在钢琴上,一脸讨好地问。
既然不讨厌他,只要他不烦人的话,偶尔来这里偷偷闲也是可以的吧?他可是打听过的,这里除了学长,其他人都不会过来,连老师们都睁只眼闭只眼,简直比宿舍还自由自在。
关靖彬见过不少麻烦的家夥,但像戴志雄这麽白目的,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自己都嫌他烦人了,竟还敢问以後能不能来?
开什麽鬼玩笑!
待续作家的话:我勤奋起来不是人啊……
惹火冰山的下场(5)
“……来这里干什麽?”本该一口回绝的,但话到了嘴边,不知怎麽的,却有些模棱两可的意思。
戴志雄抬手托著腮帮,说:“也不干什麽,就是……来听学长你弹钢琴行不行?”
“不行。”关靖彬冷著脸,凭什麽他得对牛弹琴?
“为什麽不行?学长你弹得这麽好,应该让别人也有机会欣赏,我虽然不懂钢琴,也不懂音乐,但是我觉得很好听啊,好听的东西,当然就想要不断地听,如果能在这里听学长弹琴的话,一定会比在小操场更加好听!”戴志雄陶醉地说。
正想轻斥他“痴心妄想”的关靖彬蓦地想到什麽,转而冷笑调侃道:“你在下面练习的时候就一直在听我弹琴,该不会那天打破窗户是因为听我的钢琴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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