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事发突然,但训练有素的战士们还是很快整合朝东边撤离,可沈皓宸却发现自己的采集车上少了一个人。时间一秒秒过去,沈皓宸没见他回来,而且对讲机也联系不上,正当他在考虑要不要放弃那小子跟大部队撤退时,竟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身影一瘸一拐的朝这边走了过来,看样子是受了伤。
沈皓宸吩咐车上的人先撤退,而自己则下车朝那人跑去,跑近了才知道那孩子在林子里让蛇给咬了,耳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想要报告上级退出演习也不行,只能跑回来再说。
头顶上轰炸机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清晰,沈皓宸看了看时间大吼一声“来不及了”,拖着他就往前跑。可还没跑两步,轰隆的爆炸声在就自己身边响了起来。
沈皓宸本能的把那小子往前狠狠撞出去,而自己则在下一刻被一枚炸弹炸飞了出去。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袭遍四肢百骸,沈皓宸甚至都来不及再看一眼他热爱的战场,就一头栽进了黑暗之中。
第一卷、生死劫,一语成谶言
第一章、兵行险招
明洪武二十五年正月,北元残部拥众边陲,意欲南下。燕王朱棣奉旨北上,前往征伐。
时值严冬,北方酷寒,天气恶劣。北元残部活动地区多为广阔的荒漠和草原,地域开阔,人烟稀少,山丘树林分散各地。数万队伍只要到了那里,瞬间便会消失在茫茫荒原之中,踪迹难寻。
军队出了古北口,追寻至雁回关外,竟遭到熟悉地形的北元残部伏击,打了一场恶仗。
朱棣之子朱高炽时年十四,随父征战,不料被流箭所伤,生命垂危。朱棣大为震怒,策马扬剑斩杀了不少北元士兵,正欲一鼓作气取下北军首领的狗头,却不料此时狂风呼啸,大雪飞扬,刮得将士睁不开眼。
明军将士大多长期生活在关内,有的甚至来自江南,对于北国寒冷恶劣的天气十分畏惧,一时间适应不来,阵形混乱。而长期生活在北方的北元军队却在此刻发起反攻,明军在天不时地不利人也不和的情况下开始节节败退。
朱棣不得已只得下令撤退,北军见他们退回关内,加上天气着实恶劣,又忌惮朱棣的勇猛,竟也没敢追来。
军队撤至塘沽河,军中将士策马奔至朱棣面前,报告说世子朱高炽伤势严重,若再不停下救治,怕是撑不过去。
朱棣痛心疾首,下令全军就地驻扎,安排好守卫及侦查人马后,才急速赶往帅帐。
大帐之中,各级将士站了一屋。见他到来均抱拳行礼。
朱棣理也不理,抬脚就往床榻而去,手臂却被左将军张玉拉住:“王爷少安毋躁,医官正在为殿下疗伤。”
朱棣闻言只得生生压下心中不安,站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虽然他面无表情镇定自若,可仔细一看,却不难发现那放在腰间剑柄上的手指正紧张的来回游移。
约半个时辰之后,大汗淋漓的医官才停下了疗伤的动作,转过身来神情悲痛看着朱棣,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颤抖着声音说道:“王爷,老夫无能……殿下已经……已经……去了……”
“什么!”朱棣瞪圆了眼睛看向医官,“你给本王再说一次!”
“王爷……老夫无能……殿下,殿下去了……”医官的头颅重重磕到地上,老泪纵横。
“不可能!”朱棣向前两步,一脚踹翻跪在面前的医官,抽出宝剑就要砍下去。
“王爷,不可!”左右将军张玉、朱能慌忙上前,抓住朱棣的胳膊。
“放开!让王爷我杀了这个胡言乱语的庸医,救不了炽儿,本王留他何用!”
医官被踹倒地,顾不得疼痛赶紧爬起来,跪在朱棣面前磕头如捣蒜:“王爷饶命,殿下被箭矢刺中心脉,又因军队撤离而贻误了时机,下官实在无能为力啊!”
“既然如此,那你就到地下去跟炽儿做伴吧!”朱棣大喝一声甩开两位副将,举剑狠狠朝医官刺去。
“王爷!”左将军张玉再次抓抓他的胳膊,跪倒在地,语重心长,“人死不能复生,还望王爷节哀!现如今战事正紧,王爷要以大局为重啊!”
“望王爷以大局为重!”其他将士听张玉这么一说,也跟着跪下地去,异口同声。
朱棣痛失爱子,悲痛欲绝,恨不得杀了他们泄愤,却没有办法置帐外数万将士于不顾。思量再三,宝剑应声落地。
医官险些丢了性命,吓出了一身冷汗,见那宝剑落地才松了口气,赶紧爬到一边继续跪着。
朱棣不再理他,目光缓缓移至床榻,脚下的重量仿若千斤,举步维艰。
好不容易走到床边,朱棣弯下腰,抱起爱子了无生气的身子,极尽温柔的将儿子散乱的头发拨到耳后,音调平稳:“我儿不怕,等父王打完这场仗,把北元残部消灭,就带你回家……你母亲做好了你最爱吃的三馅饺子等你回……去……”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同时,朱棣的声音才变了声调,逐把朱高炽紧搂在怀,完全不顾自己主帅的身份,大哭出声,“炽儿,父王对不起你……父王不该让你小小年纪随军出征……父王错了……炽儿……”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朱棣三十而立,却因自己一时轻敌失去心爱长子,悲痛之情可想而知。在场之人听闻朱棣悲恸大哭,无不为之动容。
大帐之内一片死寂,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声打扰。朱棣那柄宝剑砍敌人的头颅如同切大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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