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呼啸,两骑快马飞奔而来,转眼便到了近前。
这两匹马步伐一致,跑得飞快,但只有一匹马上坐了人,另一匹却是空着,显然是一乘双骑,随时准备换马赶路。
梁木樨就叫了一声:“拦下他!”
阿泽卡应了一声,两人一左一右地迎了上去,在与那个骑手错身而过的瞬间,阿泽卡手里的马鞭挥出,唰的一下抽在那人身上。阿泽卡一手鞭子极为了得,当日就是凭借着一根马鞭,逼得那些恶狼不敢上前。
他本以为这一下十拿九稳的能够将那人抽下马来,谁知鞭子挥出,却被那人一下子拽在了手里,用力一拉。阿泽卡一个没留神差点被他拉得摔下马去,幸好他比较机灵,借势在自己马镫上一点便飞身而起,落到了那人马背上。
那人一身风雪,梁木樨这才看清了他满身积雪之下穿的是盔甲。
阿泽卡一上马背便将手里的鞭子绕过了那人脖颈,那人大骇,手臂使力,就想将阿泽卡摔下马去,不过阿泽卡的力气也很大,两人一时间僵持不下,梁木樨在一旁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招呼了骐骥和骕骦拦住那人的马匹,防止他策马逃走。
到底还是阿泽卡力胜一筹,用力之下两人一同摔下了马背,最后阿泽卡勒紧马鞭,将那人制服在雪地上。
梁木樨跳下马来,居高临下地问:“你是什么人?这是要去干什么?”
那人咬着牙不说话,梁木樨踢了他一脚,他仍然不为所动,只是拼命拽着自己脖子里的马鞭,额头上青筋暴突,汗水将脸上的雪都化开了。他一双眼睛如着了火,死死地盯着阿泽卡。
梁木樨探手从他怀里摸出来一枚印章和一封信来,梁木樨拆开信,但是里面的文字十分奇怪,她并不认识,便拿给阿泽卡看:“你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阿泽卡摇了摇头:“我不认得字!”他自小跟着普通牧民的阿爸和额吉,后来又被人抓到蓝月湾养马,哪里有机会学习文字?
四国之中,南瑶荒僻,楚宇和大承却物产丰饶、人杰地灵,因此早已经有了统一的文字,而漠北是游牧民族,族人长于马背,很少有能断文识字的,而他们的文字也与大承、楚宇所用的文字不同,不是专门学过,根本不认识。
梁木樨记得一直到大承的七公主嫁到了漠北之后,推行教育、普及文字,这才使得漠北逐渐走向了文明开化。
说起来,这位七公主功德无量。
而现在,正是漠北的呼延大可汗迎娶七公主的时候,所以漠北还没有使用统一的文字。
如果现在这个人不开口,他们将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她想了想,拿出他们的水囊,捏着那人的下巴给他灌了一点水。然后对阿泽卡道:“放开他吧,他的东西丢了,左右也是个死!”
那人想不到他们这么轻易就放他走了,但是正如这小姑娘所说,他丢了东西必死无疑。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抢回来。想到这里他目露凶光,一下子向梁木樨扑过去,他心里忌惮阿泽卡,觉得梁木樨这个小姑娘定然不会什么功夫,只要将她制服了不愁那个大个子少年不屈服。
就在刚才,这个女孩还很好心的给他喝了点水。
然而他刚一动,便听见梁木樨喝道:“站住!刚才我给你吃了毒药,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人脸色顿时就变了,因为他觉得他的腹部隐隐的痛了起来,他顿时不敢妄动,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指着梁木樨道:“你,你……”
小姑娘一挑眉:“我怎么了我?所谓兵不厌诈,你怎么能乱吃别人的东西呢?”
其实那水囊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而是梁木樨在林子里发现的巴豆泡的水,他们原本是准备用来对付扎合大军的。
那人哭丧着脸,这水可不是他要喝的,这是她给他灌的啊!
他顿时连梁木樨手里的印章和书信都顾不上了,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说道:“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
梁木樨看这人还算上道,便问:“你这是要去哪里?这封信里写的什么?”
那人不敢隐瞒:“楚宇发兵攻打漠北了,扎合神将也受了伤,这些天连吃败仗,前两天用金鹰传讯向莫坤王求援,可是两天过去了援兵还没有到,神将这才派我拿着他的印信和亲笔书信去莫坤王的大帐。”
梁木樨听得暗暗心惊,想不到楚宇真的发兵打漠北了。她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完,便听见阿泽卡道:“胡说!如今呼延大可汗大婚,草原八部的人都要去恭贺,莫坤王自然也要去的,你往这个方向根本不对!”
那人对阿泽卡显然没有好感,冷喝道:“你懂什么!我拿着扎合神将的印信和亲笔书信就能调动莫坤王的大军了!”
原来是这样!
女孩子看了看手中的印信和书信,将它们一同收在了怀里,对阿泽卡道:“我们走吧!”
“哎,你还没给我解药呢!”
梁木樨冷声道:“阿泽卡,他不愿意慢慢死,给他一个痛快吧!”
阿泽卡闻言一刀向那人斩去,那人本能地迎战,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肚子突然不争气地疼得厉害。
阿泽卡一刀下去,他的头滚得老远,腔子里的血喷得老高。少年像是被吓坏了,面色煞白,蹬蹬蹬退了好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梁木樨倒不是非要了这个人的命,只是不能让他去报信,所以只好杀了他。
女孩一把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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