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海棠是完四宁的老跟班了,一句话就能够被点通的人,在完四宁发言之后,他连声附和道:“是啊宝书,我们就是过来打个招呼,虽然四宁和陆向北不对盘,但你不同啊,他一直跟兄弟们经常说你,说你是个文化人,重感情,比那些忘恩负义的杂鱼强多了。”
闫宝书噗嗤就笑了,再看陈宏兵的脸色,宛然就是气血上头憋的发紫发红。这都是很显然的事情了,知人用人,这当领导和交朋友是存在异曲同工之妙的,除非完四宁是个傻-逼,才看不清陈宏兵这种人的本质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完四宁没找茬的意思,或许是他临时改变了主意,这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闫宝书有机会脱身了,“嗯,你们已经问候过了,那我能走了吗?”
完四宁一挥手,拦住闫宝书去路的人们自觉的散开了一条路,“这路又不是我家的,随便你走。”
闫宝书笑道:“谢谢。”
闫宝书越过人群时看到了杜新国,这个曾经跟着陆向北风里来雨里去玩的不亦乐乎的兄弟,或许这是随着时间而改变的,因为有了闫宝书的出现,陆向北和杜新国渐渐背道而驰,最终形同陌路。杜新国和陈宏兵还不一样,陈宏兵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杜新国则是一个不堪寂寞的人,或许这里也有“吃醋”的因素,因为陆向北和闫宝书走的太近而忽略了他,最终导致他跟着陈宏兵跟了完四宁。
人无完人,更没有谁是可以一尘不变的,心境的改变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以及生活方式,种种因素表明,杜新国是回不到过去了,就算有朝一日他再次和陆向北称兄道弟了,那也不再是以前的情形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
闫宝书总算在半个小时候抵达了老陆家,还没等推门进屋,他就听见陆向北跟屋里和顾军嘟嘟囔囔的说着,“这闫宝书最近嘎哈呢,今天下班又没过来,咋地,不处了?还是说他打算和陈宏兵还有杜新国那两孙子一样,打算另找人了。”
闫宝书门口偷笑,心想这陆向北也是可爱的人,明明知道他不会这样做,可为了一解他相思之苦,他也得快活一下他那张嘴。还有就是,陆向北说什么“不处了”其实是不处朋友了的意思,但就是因为他的简短,闫宝书总会故意朝着“不搞对象”的方向去想。还有就是,“打算另找人了”,闫宝书越听越觉着自己像个搞了破鞋被抓了奸的□□。
“陆向北……”闫宝书猛的推开了门,假装生气似的看着屋里的陆向北和顾军,“你说谁打算另找人了,别拿我和陈宏兵还有杜新国比行吗?你养条狗还知道讲感情呢,更何况我是个大活人呢。”
陆向北怔了怔,随即就笑了起来,那笑的叫一个灿烂,张牙舞爪的冲闫宝书比划着,“你可来了,妈呀,我还以为你忘了有我这么一个人呢。”陆向北扶着受伤的腿从凳子起来,跛着脚到了闫宝书身边,“外头冷吧,工作一天累不?你吃晚饭没?你要是没吃我让我妈给你开个小灶咋样?还有啊,你这段时间都没来,我爸给我弄了不老少的好玩应,吃的玩的都有,等你吃完了晚饭拿出来给你瞧瞧。”
陆向北喋喋不休可劲儿的说,那头顾军哭笑不得往桌子上一趴,笑不可支道:“宝书大兄弟啊,你可是开恩了,兄弟我得放挂鞭炮去,感谢你救我出苦海啊。”
闫宝书忍笑忍的辛苦,故意忽略了陆向北话中的“甜蜜”,“陆向北,你别打岔,你刚才骂我来着你忘了,赶紧解释一下。”
陆向北装起了糊涂,呵呵傻笑道:“有吗?我咋不知道呢?顾军我有骂过宝书吗?”
顾军猛地站了起来,“我不知道,我啥都不知道,我的老天爷,我还是去隔壁找向东大哥玩去吧。”
顾军找了个借口窜了,屋子里留下了闫宝书和陆向北,见到了多日想念的人,陆向北甭提多高兴了,他拽着人坐下,挠了挠头憨笑道:“文工团咋样?累不累?要是累等我褪好了,我过去帮你干活。”
闫宝书看着陆向北,“你好像胖了点。”
陆向北应声点头,“这段时间除了吃就是睡都赶上猪羔子了,能不胖吗。”陆向北伸长手臂攀住了闫宝书的肩膀,“你是不知道,你去文工团这段时间,见不到你的人,我就……我就……真是抓耳挠腮的想啊,你说这是咋回事啊?”
闫宝书抿嘴偷笑,“是抓心挠肝吧?”
“哎呀都一样,反正就是想见你啊。”
闫宝书窃喜,凑到陆向北耳边说:“是不是想亲嘴了?”
陆向北脸上一红,“啊……没有啊,我就是……偶尔……大概会想那么一下。”
“嗯,偶尔就足够了。”闫宝书转过头,和陆向北面对面的说:“e on !!”
“你说啥?”
“你管我说啥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想念你找不到理由,就是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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