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付妈妈对女儿的教育很正常,高要求、严标准,付良良争气懂事,很为付老爹付老妈争了几分面子。轮到付鹤鸣时,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她生这个儿子时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因此更加格外的珍惜,这是她拿命换来的孩子,怎么会舍得动他一下?就算是付老爹也不行,孩子有错就教育,哪能动手?大人的手多重,这么小的孩子哪里能承受的起?从小到大,这个观念根深蒂固的种植在付妈的心中,哪怕到了现在,付鹤鸣已经比付老爹高了一头,在付妈心中,他还是那个需要大人捧在怀里的小宝宝。
付老爹有时候也会想,闺女和儿子如果性格颠倒过来该有多好,可惜,这种事情不由人,看着这个不成器儿子,他觉得自己一世英名都要毁在他手里。
这不,付妈抹了把眼泪,瞪了付爸一眼,也不顾着女婿还在,丝毫不给付老爹面子:“跪什么跪,也不先问问清楚怎么回事?只听梁家说辞就怪鸣鸣,这对鸣鸣不公平,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证据,你平日工作也是这样吗?冤假错案就是这么来的,这个风气得改一改……”
“小梁躺在医院里不能动弹,你儿子一点皮都没破,谁是谁非一目了然,还用的着调查?”付老爹对这个护短的老娘们彻底无语,“你跟良良赶紧去医院看看,先跟梁家认个错。”
付良良斜瞟了付鹤鸣一眼,付鹤鸣对上她的视线,扮了个鬼脸,付良良“哼”的一声收回视线,站起来扶起付妈妈,说:“妈,我陪你去医院。”
“我开车送你们过去。”何志扬赶紧识相的站起来,同情的看了小舅子一眼,不是姐夫不帮你,姐夫也怕你姐啊。
付妈妈走之前,仔细的嘱咐付鹤鸣:“好好的跟你爹解释,别跟他硬顶,他要是打你你就跑,往你吴叔叔家里跑,你爸不敢到你吴叔叔家揍你,等妈回来就去救你。”
付鹤鸣揽着他妈的肩膀,边往外送老太太,边安慰她说:“妈你放心,我跑的可快的,我爸就算有拐杖加成,也跑不过我。”
付良良气哄哄的埋怨他,“你才回来几天就给家里惹祸,这事我不管,你等着梁家找你算账。”
何志扬在中间打圆场:“好了,好了,先去看看小梁怎么样,我想没什么大事,孩子间打架是常有的事,大人谁会计较这事。鹤鸣,你进屋吧。”
付鹤鸣送走了付妈妈和姐姐姐夫,直到看不见车尾的灯,才恋恋不舍的回屋,单独面对付老爹。老妈这次能单独把他扔给老爹处理,也是蛮放心的。
付家平时小事都是付妈妈一手操持,看起来付妈妈强势的很,其实大事上还是付老爹拿主意,付鹤鸣要说出来的这事就是大事,必须单独跟付老爹说的大事。他妈在场的话,必定不会同意,还会抹着眼泪的抱着他痛哭。付鹤鸣一想起他妈对他还像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一样就头疼。
不过,他有信心付老爹会同意,并且还会很高兴,说不定不会再计较他打人这件事情,还会为他大开绿灯,一辈子最厌恶走后门的老头晚节不保,想象一下这个画面,付鹤鸣都觉得会很精彩。
屋子里只剩下父子俩,付鹤鸣习惯性的缩了缩脖子,看起来胆小软弱,话还没有说出口,付老爹难得找到这个单独教训儿子的机会,立刻发飙了。
付老爹看他那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别在京城呆了,明天就给我滚去国外。”
付鹤鸣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国外又不是垃圾场。”
付老爹颤抖的指着付鹤鸣,连声说,“好,好,你还知道自己是垃圾。我跟你说,别找你姐夫要钱,我会跟何志扬说,一分钱都不给你,你自己出去,自力更生,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
付鹤鸣从小被他老爹口头上赶出去的次数数都数不清楚,他们父子间已经习惯了这种沟通的方式,他心底其实并不真的畏惧父亲。
付鹤鸣看着付老爹花白的头发,突然心生惭愧。快到而立之年,还要父母这么操心,还惹父母生气,实在太过分了。他常年在外,父母一直是姐姐照顾,自己何曾为父母做过一件事情?想起马上又要去外地,几年回不来,付鹤鸣的声音软了下来,罕见的走上前去,噗通一声跪在付老爹的膝前,真诚的说:“爸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付老爹从来没有见过儿子软下来,他诧异的看着付鹤鸣,像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付鹤鸣扶着父亲的膝盖,说:“我想好了,我去允省开拓市场,从头开始。我主动离开,梁家应该会消气了。”
“你……”付老爹震惊的看着儿子,允省是经济落后地区,付家一直犹豫要不要把生意做到那边,也曾经派过人去做过市场调研,但回来的反馈并不好。那边经济太差了,几乎看不到发展前景。
付鹤鸣从小被付妈妈和付良良捧在手心里长大,什么苦头都没吃过,付老爹震惊之余,把梁全明的事情先放放,这点个人之见的私人恩怨算什么,付鹤鸣要去允省可是关系到他的前程,付老爹再不待见付鹤鸣,那也是他儿子,他以为付鹤鸣年轻,不懂事,怕逃避责任才提出去允省避避风头,“你知道允省的条件有多差吗?”
付鹤鸣当然知道,他一直以来的工作都跟市场有关,每年市场部申请补贴的视频和照片都有,触目惊心的图片怎么可能会不记得,那是跟他的成长和生活完全两个世界里的生活,“知道,了解过,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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