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影打累了,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袖低垂泪未干。
柳星河红肿的脸和胳膊开始泛起淤青,看着木影坐在地下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有些惭愧,他是有些对不住木影的。
魔神行事也是带着一些邪性的,所以才会在魔灵宗,平时又颇为霸道,在宗门内朋友也不多,所以后来离开魔灵宗时想走就走了。
朋友不多,但是也总有那么两三个,木影就是和他最好的那一个,平时只要他有事,木影总是第一个鼎力支持,其实木影的心意他也知道,只是两人多年相识,却比陌生人还不好意思捅破那层窗纸。
造化弄人,后来柳星河遇到了星柔。
等到了南斗宗之后,宗主对他是十分重视的,但是下面的人对魔宗来的人,本能的排斥,所以柳星河除了星柔之外更是没什么朋友。
可以说魔神在五行大陆叱咤这么多年,最好的朋友就是木影了,没有之一。
感情的事固然无法勉强,但是死后又得重生,其实是应该早早告诉木影的,只是柳星河不想再去担债,想想心下有些过意不去。
“小影子,不生气了。”柳星河蹲下身在木影身前。
多么熟悉的一个称呼,曾陪伴木影多少年风和雨,今朝再一次听到,本已止住的泪水哗啦啦的又流了出来。
“你这个王八蛋。”木影哭道。任谁也想不到这率领几万人马的影宗宗主就在这小院子里,像是七八岁小女孩一样哭的稀里哗啦的。
柳星河去洗了一条毛巾,俯下身来轻轻帮木影擦掉泪水,脸已经哭得红彤彤了,眼睛也有些肿。
看到柳星河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猪头模样,木影忍不住又笑了,这是自己拳头的杰作,估计照完镜子柳星河该哭了。
“活着就好。”木影抢过毛巾,自己又擦抹了两下,站了起来。
“说说这都是怎么回事吧,还有你哪来的师傅,师姐,两个大小狐狸精,还有你怎么变幻了容貌。”
木影拉过椅子坐下,准备长谈。
这真是千头万绪,从何说起呢?柳星河脑海中组织了几个套路,但都是破绽百出,如果实话实说,木影会不会失望说不好,但是不信的可能性更大,实话实说在别人听来可能就是最大的谎言。
“是这样的,当时...我中了埋伏之后,本命牌被毁,灵魂都被打散了,不知怎么就飘飘荡荡到了第五灵域,刚好这个小伙儿也受伤还没死透。”柳星河指了指自己。
木影点头表示明白。
“然后...我也不知怎么滴灵魂就进了这个身体,然后就活了,还有了师姐,师傅什么的。”
“爱信不信,事情就是这样。”
柳星河又补充了一句。
“我信。”木影毫不犹豫说道。
“真的信?没什么疑问?”柳星河自己有些不确信起来。
“嗯,这样的事我听人说过,在五行大陆以前也有,只要你还在,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开心,愿意相信的。”木影说道。
柳星河能感受到木影对自己还活着的喜悦,心下不由一阵感动,有心想上前抱抱,但是忍住了,不能再招惹情债。
“为什么没去找星柔?”木影问道。
星柔对于魔神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但是对柳星河来说,其实不过是一份记忆而已,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既然已经新生,我想告别过去。”柳星河道。
“也包括我么?”
“...”
“如果我不是以死相胁,你是连我也不会认的,是么?”
“我是觉得时机还未到,以后可能会有麻烦,所以不想你卷入进来。”
“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报仇的事?”
“嗯。”柳星河听到了思路,顺杆往上爬。
“有了眉目么?”木影关切道。
“当时对方以为我必死,也没太遮掩,有五六个是战队高手,各个宗门都有,其中最显眼的就是刘长青,至于剩下的人我都没见过。”
“那你觉得谁是幕后最大的主使?”
“得罪人太多,说不好,很多人都有可能。”柳星河叹道。
“那能组织起这么多人的,肯定是大人物,或者说是大势力。”
“没错,不过早晚都会水落石出的,我没死,他们早晚还会露出马脚,现在盲目猜,还可能走弯路。”
“你倒是想得开,我时刻想着替你报仇呢!”木影嗔道。
“我明白,不过我们纵使知道谁是主使,也不可能现在杀回轩辕台去,在这里好好修炼是正经事。”
“你有什么计划没?对于自己,还有小树宗的。”
“没有,只能是顺其自然吧。”
“对了,你师傅肯定有问题了,不信你去看看她。”木影突然想到。
“嗯,我信。”
轮到木影吃惊了,怎么一说他就信。
柳星河当然信,他是亲眼目睹幻蝶转变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木影问道。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和你一样,感觉有些变了。”
“你还会和星柔在一起么?我看你和你的师傅师姐现在都不清不楚的。”木影又问道。
柳星河苦笑了一下,在漫长的记忆里搜寻起魔神和星柔相处的点点滴滴,有苦也有悲,等于是始终游走在爱与痛的边缘。
“应该不会吧,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什么叫应该不会,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木影不满意这个答案。
“世事无常,很多都难以预料的,也许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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