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海匪有许多甚至是世代为寇的,在海上作乱除了需要丰富的经验外,一艘坚固的船自然也是必不可少。况且他们抢夺金银珠宝和粮食物资,也需要船内有足够多的空间来存放,总的来说,除了外观不太合心意,这些匪船用作运送货物往返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至于货物,则有许多的选择,比如应季鲜甜的水果、赋春用不上的棉花、麻布,亦或者温润在海外交换回来的珍珠一类物资。此外,赋春盛产花卉,鲜花制成的胭脂、精油这类东西,目前他虽然没有时间去研究出来,但日后也能作为相当来钱的玩意儿呢。
不过头一回,温润还是就让麦灵通带着一部分珍珠去外头转悠一圈。最好找到了合适的店铺子,酒楼啊青楼啊或者首饰之类的,有了地方,什么东西都能赚钱!
温乐不缺钱,但又缺钱,其实精准说来,应该是缺少可以换钱的商品。
于是下定了章程,他很快就下令让麦灵通启程,并且让他带着不少的银两,叮嘱他看到了合心意的店铺,别管贵不贵,一定要讲价盘下来。越多越好。
有个有钱又不吝啬的上司,底下人也好办,麦灵通于是更敢放手了,不过以他的精明脑袋,想来也极少有人能坑他多少。
对于这个,温乐还是很放心的。
哪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他计较来计较去,到底也留下了些许遗漏。偏偏忘记了身在江南的那些“故人”恨人有笑人无的臭德行。
麦灵通启程一个半月后,一匹快马匆匆自城外赶到赋春,来人是麦灵通一直带在身边的心腹小厮麦子,他形容狼狈,神色匆匆,赶到了侯府时已然精疲力竭,只能提起一股气倒在石阶上让人抬他进府。
“爵爷,我家大人被临安知府的亲随给扣下了,如今关押在牢里生死不知!”
麦灵通那圆滑的恨不得与鬼称兄道弟的个性,会被人关进牢里实在是很出乎温乐的预料。他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麦灵通到了临安,便选择在那里先寻找店铺。结果在临安城最繁华的街区正好有一家酒楼要转卖,因为价格十分高于是许多人都没法接手。麦灵通一问之下觉得价钱还算合适,店里地方好位置大也很是难得,于是讲下了价钱当天就办好了契税给盘了下来。
万料不到的是,这家酒楼先前居然被临安知府的妻舅看上过,因为价钱太高的原因他盘不下来,又因为酒楼的老板在临安府内有些根基,他并不得罪的起。如今酒楼易主,他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个外乡人,顿时就动了脑筋。
后来莫名其妙的,就来了一伙儿官兵堵在麦灵通下榻的客栈里说他的官碟有问题,并且还同时将麦灵通停在港口的商船给扣押了。麦灵通一开始也很摸不着头脑,后来看他们来者不善,又担心无端生事,就表明了身份说自己是从赋春来的贸尹,本以为这样他们会看在温乐的颜面上对他客气一些。
谁知道他一表明身份,第二日就直接来人将他五花大绑扣押进了大牢。好在那时商船上的许多贵重东西已经转移到了港口的仓库里,许多随从们也没有一并被发现。麦灵通被关进大牢后,他的随从就直接拿着拜帖去求见了临安知府,谁知道还没等到见到那位知府的面,这些人就被赶来的官兵也一并抓了起来。
麦子跟随麦灵通多年,那时候就留了个心眼自己没去,眼见是这个结果,他再不敢拖拉,迅速的赶回赋春求援。
“临安知府……?”温乐倒是不那么着急,知道了麦灵通的身份还敢这样做,确实是不给自己面子。但这也未必代表他们敢动手杀朝廷命官。他现在疑惑的是这个临安知府到底是谁,哪儿来的那么大胆量?
麦子跪地磕了个响头,带着哭腔嚎啕道:“草民都打听到了,这位临安知府原来是大都韦家的四老爷!他们朝中有人,行事越发肆无忌惮。爵爷,您若不快些行动,只怕麦大人他此番要凶多吉少啊!”
“韦家四老爷!”温乐诧异了一下,“韦万江?原来是他?”
他明白过来,拍拍麦子的脑袋:“行了,这一家子都是乌合之众。韦家这群狗东西还不敢动手杀朝廷的人,我此番亲自去一趟,绝不会让老麦他出事的。”
麦子涕泗横流的感恩戴德一阵,终于脱力,倒地昏死过去。
温乐的心情此刻有些复杂。
作为韦氏的娘家,韦家这些事情办得倒真可以算是极品了。在大都的时候悔温润的婚还不算完,现在竟然扣下了他的商船和人,思来想去,温乐也只能认定,韦万江是因为大都发生的那些事情在蓄意报复。
简直可笑!分明是韦家不仁在先,现在还有脸来寻衅报复了?不过做了个知府,还是靠着温家三老爷的扶持才出息的,现在一朝得势,尾巴翘上了天,越发不识好歹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稻米产量圆子没有概念,如果写错了请多包涵。
这里的设定是,临安是除了天子脚下的大都之外最为繁华的地方,架空啊架空,请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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