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特在搬新房时应了他的要求特地修建的一件静室,用去了搬家经费几乎五分之四,虽然算不上造价不菲,但对于他来说,这样的程度已经足够了。
夜已深,天色就像他所内视到的景象一样,黑洞洞的。
正如同天边的繁星,体内活跃的元素分子正承担了这一角色,十八松快地在识海中四处活动,元素光点五颜六色多种多样,活泼地围绕在他的身边上下浮动,可爱地让十八几乎不忍心吸收他们。
他得到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原本蜷缩在深处伺机而动的那团黑影,也就是原主所剩不多的那些执念,正在快速地散成碎片,他们在虚空中上升渐行渐远。这同样意味着,从今往后,十八再也不用担忧自己的思维会被奇怪的逻辑掌控,这具**,从这一秒开始,完完全全地开始属于自己!契合自己!那些零散的记忆片段斑斓这翻飞在半空中,虚幻的影像和朦胧的声音玻片,近到十八只要伸手去触摸,就会尽在掌握。
十八是不会去翻阅的,这就像潘多拉的宝盒,总会吸引好奇的人去打开它,可是如果在打开它之前,主人就知道其中放置着什么,那还是否会产生那样浓厚的好奇心呢?
答案是否定的。
在完善的记忆中缺失了那一小段,自然是有什么原因的,南齐瑾原本和原主那么熟悉,记忆中关于他的信息支离破碎这一点,已经曾经让十八怀疑过,刻意地观察让他猜测到一个很匪夷所思的“真相”,结合上今天和南齐瑾所产生的冲突,那些摇摆不定的真相更加加重了砝码。
有些东西,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如果能够就这样随风飘去,那么这些所谓的真相,就永远只能是一种猜测,猜测是没有真凭实据的,十八于是不需要为了猜测而去烦恼。
抱着膝盖歪头看着那些零碎的记忆越来越透明,越飘越远,最后化作了乳白色的光点稀散地飘洒在了半空中,十八叹息了一口,最终还是没有去把握最后的那丝机会,说他胆小也好,逃避也罢,直觉告诉他,得到了这份记忆,有百害而无一利。
既然如此,又何必执着呢?
南齐瑾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就从今天的事情上来讲,十八还是对他挺有好感的,无缘无故被自己揍了一顿,原因就是自己看他不顺眼了很久,实在是也够冤枉的,只不过从这份打斗中所得到的益处,已经足够掩盖住十八心底那一米米微不足道的愧疚了。
实战果然是最能够激发人体潜力的一种存在,十八犹能记得,前一世师傅曾经让自己与师兄弟们一起观看过某国雇佣兵的任务录影,没有内力支持的普通人类,一切胜负都依靠热兵器与冷兵器的交锋,**与**的搏杀是难言的血腥残酷,一场不到三十分钟的视频,给人的启发绝对无限宽广。
那种干脆犀利的招式,一击毙命的利落,是依靠内经专研的温室花朵一辈子也无法想象出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从无数的战斗中训练出,为了生存自创出的经验。
而今天,不过是小小施展了一下拳脚,压抑在瓶颈期的功力就隐隐有了些松动的迹象,虽然还没有真正突破,但是十八相信,只要再熟悉一下陌生元素在体内蒸腾的经验,距离第三层的大门,自己已经是触手可及了。
不知道白天的南齐瑾是没反应过来还是碰的巧,拳脚都招呼在了隐蔽的腰腹处,虽然十八也伤的不轻,可脸上除了侧脸颊的那一块瘀伤,还真没有什么特严重的有碍观瞻的地方。托马特虽然好奇十八为什么看起来精神不济,可那块瘀伤实在是太好遮挡了,他也只以为十八头一天在陌生的校区里求学不太习惯罢了。而南齐瑾被搀回了家,那才是天翻地覆一场混乱。
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乌黑油亮的眼眶,南齐瑾触着酸痛的脸颊,肺都要气炸了。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冒犯过他,不说那些看在南将军的面子上对他毕恭毕敬的外人,就是今天张牙舞爪的十八,从前也只有被自己欺负的份儿,要说喜欢他,南齐瑾扪心自问,以前是真没有这种感觉的,和他在一起,只不过是沉浸在那种被依赖被需要被崇拜的虚荣中而已,但是这种感觉,他同样能够在外面的女人身上得到,所以相对而言,南怀素对他来说,并不是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态度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也许人就是这样,日久天长地在一起生活,除非心底有深深地恨意,否则终有一天,会产生出别样的感情。
南怀素之于他,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而这跟鸡肋,拥有他所要付出的成本太小太小,这使得南齐瑾纵使在心底厌烦过无数遍,但还是没有真正抛弃他,相当于一起度过了五年的长跑,渐渐的,南齐瑾就会发现,自己对南怀素,开始拥有越来越多的耐心,在南夫人和两个弟弟打压他时,也会偶尔出手为他解个围,而那个时候的南齐瑾,将这份感情归类为亲情。
尽管南怀素暗示过无数次,南齐瑾还是没有和他真正的发生过**关系,就好像在追求纯洁的柏拉图,南齐瑾更加沉浸与那种在情感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在这个南将军说一不二的南家,军事化的家庭教养让他的精神非常压抑,而每当这个时候,南怀素就是最好的解压武器,他不吵不闹,即便南齐瑾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对他拳打脚踢,但在过后,他还是会毫无原则地谅解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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