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门没有开,只有那些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大楼当中。
差点被吓到的虞因马上倒退一步。
还未反应过来,背后突然传来“叮!”的电梯声,无人的电梯缓缓在他们后面打开。
转过头,虞因和聿互相对看了一眼,他们两人因为之前发生过的事,都很不喜欢搭陌生的电梯,当然不可能会那么无聊,一上楼就跑去按电梯按钮。
奇怪的是,电梯门也没有就这样关上,像是怪物般张大嘴巴开在原地,似乎是在等着他们进去,然后要一口气嚼得粉碎。
僵持了一小段时间,先动作的是上次电梯事件事主的聿,他小心翼翼地移动步伐,然后走进开着的电梯里,上面吹下来的冰冷气息让他打了一个哆嗦。
大概是有人进去就满足了,电梯门突然关上。
抢在完全关上之前,虞因也连忙闪身进去,“真要命,你可别随便接受别人邀请,要是电梯现在断掉,我们两个大概就变成替身了。”还一次两个,刚刚好。
他突然惊觉要是这家伙存心找死,他干嘛还要陪着找死?
正想再度警告聿下次不要乱来时,电梯门在他们身后又打开了,他甚至没感觉到电梯刚刚有上下移动,开门后的景色已不是刚刚四楼的样子。
抬起头,虞因看见楼层灯号已经改变了。
“六楼?”
——
现在又干六楼啥事了?
踏出一脚,确定是真的地面之后,虞因走了出来,朝楼梯下面看,还看得见他们才刚打开的灯,不过只隔了两层楼,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把他们带上来?
跟着走出电梯,聿站在六楼的大门前看了一下,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接着弯下腰,他立刻皱起眉。
“怎么了?”打开六楼的灯,虞因正好看见他微妙的神情变化。
聿直起身,捂着鼻子。
“有什么怪味道吗?”看他的样子,虞因立即弯下身,一种挥发性的气味淡淡地从门缝下面传出,要不是因为蹲了下来,还真的没闻到。
有点刺鼻,味道很熟悉,虽然不常闻到,但是一碰到马上就会知道。
这是……
“油漆?”虞因立刻认出这种讨人厌的味道,他立刻站起身,按了好几次电铃,但是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总不能像二爸一样,从七楼跳下来吧?
他绝对办不到,他应该会直达一楼,明天报上便又多了一条跳楼案件。接着他二爸绝对会鞭打他的骨灰,光想就觉得可怕。
“里面有没有人?”用力捶着门,虞因心中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依旧沉默无声。
拿出手机,不晓得为什么这里的干扰讯号依然很严重,几乎无法拨通。他转过身看着聿:“你快点下去找人帮你用公共电话打给二爸,或是请这个人过来。”递出了黎子泓的名片,虞因催促着,“这里不太对劲,可能出事了。”
一听见出事,聿立刻拿起他手上的名片,快速冲下楼。
随着一连串的脚步声消失在楼下,虞因右转回去拍打着门板,噪音立刻充斥了整个空间。
正常来说,如果刷油漆,应该会弄得里外都是油漆味,但这个传出来的油漆味太不自然了,应该说是太淡了,让他感到很不对劲。
然后,他听见有人打开楼上的门,沿着楼梯慢慢拖着脚步走下来,还带着某种正拖着金属的声音。冰冷的视线出现在他身后,默默看着他。
刹那间,整个头皮都发麻起来,虞因抖了一下,不用回头,他也知道会是什么东西。
“你男朋友……我知道,如果他在里面,也麻烦你帮我开门好吗?”虞因继续敲着门板,勉强压抑住颤抖,这样说着。
和自己的恐惧比起来,他还是觉得活着的人比较重要。
这样想着,虞因突然感觉肩膀旁似乎有某样东西擦身而过,灰白色的手缓缓从他后面伸出来,僵硬的手指慢慢在门板上划动。
因为感觉到背后整个是冰的,虞因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一下。不过,他还是看出那根手指在门上划动而出现的文字--
“让他死”
“他杀了你?”
那只手停了下来,缓缓地往后抽离。
“等等,如果没有,你们已经在一起那么多年,可别让他就这样死掉!”
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背后的冰意一下子便远离了。
虞因立即转过头,看见了白色的脚消失在楼梯往上的转弯处,伴随着金属声,然后是七楼的门被关上了。
现在到底是怎样!
这次真的有种一把火从心里烧出来的感觉,虞因还真想冲上去踹开七楼大门,对着里面乱骂一通。
吵杂的声音又从下面传来,很快地他看见电梯下楼、停在这一层,打开之后是刚刚被他赶下去的聿,后面还跟着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大叔。
“怎样了、怎样了?”大叔显然是莫名奇妙地被聿抓着从电梯里面出来,“写什么打不开门,你们两个小朋友是……?”
看见对方提着工具箱,虞因很快就知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你是开锁的吗?”
“是啊,这是你阿弟吗?刚刚冲进店里什么话都没说,只写了纸条说门打不开、很急,你们是出门忘记关瓦斯,还是里面电线走火?这么着急。”操着台湾国语,中年大叔一边擦汗一边问着。
“油漆中毒啦,快帮我们开门!”推着锁匠向前,虞因催促着说:“快点快点,不然会出人命的。”
“虾米东西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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