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虞夏转过去看她。
「鞋子好脏。」拿起人偶,方苡熏抬着娃娃的腿,所有人都看见穿着鞋子的小脚上沾满了泥土和草,而娃娃的手上也有着脏污的痕迹。
几个人面面札觑,无法解释。
「随身碟就交给你们了,我把娃娃带回去给学姊,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将娃娃稍微清理过后,方苡熏这样说着,「她很疼这个娃娃……幸好我的娃头只有一点点裂开,存够钱之后我会再帮它买一个新的身体。」
「关于这一点,因为是要帮我们才被破坏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费用请让我来出。」虞佟看着女孩珍惜娃娃的样子,这样说着。
方苡熏摇摇头,「不用了,我会用我自己的钱再带它回家。」
「请帮我祝妳学姊早日康复,这两天我会正式去探访的。」虞夏如此告诉她,「也会正式去请问她的名字、听她想说什么。」
「嗯,我学姊一定会很高兴。」方苡熏露出微笑,「她一直当你是偶像。」
「我认为应该好好教育她,不要跟阿因一样多管闲事搅入事情里,最好是当面跟本人说。」深深如此认为的虞夏,想着要怎样说教才能再次避免不相干的人涉入危机。
方苡熏对着该死的娃娃脸翻了白眼。
「……你不能浪漫一点吗!」
妈的,学姊怎么会喜欢这种人啊!
——
他在黑暗中看见了相同的景色。
时间似乎倒转到他在图书馆前面对着那一大片玻璃,在那片玻璃的另一边有着许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但是他们没有胖瘦、没有颜色,就像在看皮影戏般,所有人都贴在那里,像层纸或是什么物质,黑色的影子睁开了无数的眼睛,没有任何感情。
然后在那群人里面,有个少了一半头颅的女孩对他招手,不知不觉地他移动了脚步往前走。他感到好奇,想接近点看看这些东西,但是在靠近女孩之前,他先被一团东西给往后撞回去了。
两个小孩在下面拼命朝他摇头,然后推着频频后退。
所以,虞因就这样醒来了。
那是案子结束之后的第三天,他醒来时只看见小聿在旁边的家属看护小床上蜷着身体看书,一见他清醒了,小聿连忙跑去按了护士铃。
醒来后不到十分钟,虞因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被剃了个大光头,头上还包着纱布。
「你还在观察期喔,不可以乱动。」进来帮他做检查的医生这样说着,对于术后没有感染感觉挺满意的,顺口又交代了一些事情。
目送医生离去后,整个房间恢复了安静。
虞因花了三分钟来哀叹他被剃光的头,然后转过视线,看见小聿站在他床边,有点手忙脚乱地在准备流质食物。于是他想起来了,被拖上救护车后的事情,「欵欵,再叫两声来听听。」露出了垂涎的笑容,他用诱拐的语气说着,只是话一出口声音却出乎意外地微弱,连自己都觉得虚弱得像是蚊子叫。
紫色的眼睛光看着他,小聿露出一种接近埋怨的表情。
「我有听到你开口喔,再装就不像了。」对这件事感到很得意,虞因嘿嘿地笑了几声,「快点,快点。」
叹了一口气,小聿在旁边的椅子坐下,然后偏头看着他。
「算了,不勉强你了,据说你以前也是这样自闭……真是的,重伤员就是要有鼓励才会恢复得比较快嘛……」虞因瘪着脸,抱怨地说着。
「……夏爸说……会来揍你……」淡淡的声音继继续续从虞因旁边传来,让他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哇靠!又是我的错吗!」被敲破头的人是他吧!小聿点点头。
虞因发出了哀嚎声。
这次他真的是无辜的啊……
张了张嘴巴,小聿皱眉,还是取来笔记本。
快了他一步,虞因直接把笔记本给抽走,然后压在自己的枕头下面,「管你以后要跟谁用写的,以后找我讲话只准用讲的。」特权、特权,他要帮自己争取到特权。
看着眼前的人,小聿真拿他没办法,只能点点头,然后拿起手上的食物递过去。
当然不可脦要人家喂他的虞因在协肋之后半坐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捞着已经和稀释浆糊差不多的米粥,「对了,后来张美宁那件事情怎么了?」
五分钟后,聿依然紧闭着嘴。
「你这个死蚌壳。」
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
虞夏看着眼前的妇人。
小聿那天对她的攻击造成了些许伤害,但是仅从皮肤上擦过,并没有致命的危险,所以伤势处理完毕之后,便按照程序开始讯问、起讯了。
「听说你在法庭上完全没有悔过的意思。」看着她,虞夏有点疑惑,「一般来说,法官会视妳的状况量刑。」
「我没有必要悔过。」张美宁露出淡淡的笑容,「我完全不后悔,即使再来一次,我照样会把那些垃圾都杀了,我现在只后悔我手脚不够快,还有几个漏掉了。」
看着她,虞夏摇摇头,「妳的孩子死掉妳会悲伤,但是妳杀了别人的孩子,那些人的父母就不会难过吗?」
「我失去儿子那一天,警方说可能是校园暴力,也找到了几个可能的小孩,但是却因为我儿子淋了一整晚的雨而没有证据了﹔那些人的父母只会说不可能是他们家的金孩。」顿了顿,张美宁像是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父母以子女为责,如果想下一代,就必须负起教育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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