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餐点免费的前提下,黎子泓还是点头了。
「对了,现在还没有新的消息吗?」盯着页面上所有大学生的资料,严司认出其中有几个似乎是上次大学生疑似斗殴事件的关系人。
「没有。」虽然不是他所负责区域发生的事件,但黎子泓还是从其他朋友那边陆续问得了状况。
那些寄宿的大学生在一夜间全部消失了。
唯一留下的李姓女大学生是在隔天早上发现的,送早餐过去的人看见她躺在玄关,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这才知道出事了。
根据初步调查,事发当天傍晚六点多时民宿方面还送了晚餐和烤肉用具过去,但是只遇到一个男学生待在屋里,对方告诉服务人员其他人都外出了,晚点才会回来,所以他们照例将东西放好就离开。
但是第二天他们发现女学生的时候,烤肉用具和晚餐完全没有动过的,也没有人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还有其他人到哪里去了。
总之,那名唯一没有消失的女学生在醒了短短十分钟之後,因为惊吓过度什麽话都没说又厥了过去,到现在还未清醒。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
「感觉还真像外星人事件。」说出了自己的感言,其实严司更想说满像那种几乎等於芭乐剧的鬼片情节,总是会有人消失之类的。
「这个世界只有真实。」黎子泓不轻不重地反驳了友人的妄想,「总是会找到。」
「唉唉,很多奇怪的事情无法解释吧,你看那个被围殴的同学就知道了,也不能说他眼花对吧。而且你不是也相信他讲的话吗?」耸耸肩,严司嫌恶地看了一眼完全冷掉走味的咖啡,「硬要我说嘛,人体自燃的真相大概也就是喝酒喝太多天气又太热的缘故了。」
偏过头,黎子泓用一脸疑惑的表情看向他。
「就……酒喝太多、酗酒不是体内酒精浓度会异常飙高吗?这时候又到了非常焱热的地方,然後体内的水分逐渐被蒸发之後,酒精自然就会挥发,接着就引发人体自我着火了,不就是这麽回事嘛。」一脸「就是这样」的严司环着手说道。
黎子泓马上就转回自己的公文上,觉得刚刚那几秒认真地听解释真是浪费时间。
「听你鬼扯。」
——
热浪直接扑面而来。
一下火车就只有这种感觉的虞因立即想缩回凉凉的车厢。
「我突然觉得台中是个好地方……」至少不会热死。看着头顶上那颗几乎可以热死人的太阳,虞因有点晕眩了。
站在後面的小聿推了他几下,然後为了不挡到路人乾脆继续推着人推出车站,就在车站前的花台旁边坐下,无视於计程车司机的叫喊。
「啊,我放着有冷气的地方不去,来热死干什麽呢?」边哀怨地翻着手上的导览看着上面的民宿介绍,在虞夏踏出门之後他也马上联络旅馆订房、打工请假,後脚跟着踏上南部的土地了。
看了他一眼,小聿毫无表情地喝着手上的矿泉水。
说得上路人甲的应该是他才对,他大可以窝在图书馆或严司家渡过漫长的炎热夏天,但是因为旁边那个唉热的家伙要到南部找同学,莫名地他就得奉陪过来,跟着一起被烤。
瞄瞄外面已经有点扭曲的空气热浪,小聿默默地左右张望了下,决定买顶草帽什麽的来遮阳。
大约十五分钟後,顶着大大草帽跑回来的小聿刚好看见了虞因正在和一个计程车司机聊天,而且聊得相当热络,好像他们已经拜把好几年。
「欸,你是跑去哪里弄这个的啊!」注意力被草帽分散,虞因只看到他家阿弟小个子戴着不合比例的大帽子,让人看了不知道应该说好玩还是好笑。
「在这附近买会被坑啦,下次要买东西可以先跟我讲,在地人知道比较便宜的地方啦!」大约三十多岁的计程车司机有着南部人的热情,操着带腔调的台湾国语,豪迈地拍了拍虞因的肩膀,「阿这样人都到了吼?你们要去的那家旅馆有点远程,要不要附近再找找看有没有要一道过去的会卡省钱一点?」
「不用啦,我们有点赶,回程叫你车时算我们便宜一点就好了。」虞因很快就和司机逹成了共识,也很阿莎力的司机各给他们一张名片,就招呼两人上车了。
「是说你要去的这家旅馆我也知道,是我小舅子开的,我叫他给你们特别招待,有空要常下来玩咧。」
看着司机的名片,虞因制止了对方打开广播的动作,「听说这家旅馆附近不是有间民宿吗……好像前两天有十几个大学生突然不见了?」
微微愣了下,司机从後照镜看着他问﹕「奇悝咧,新闻不是播吗,你怎麽会知道?」
「喔,听同学说的,好像去玩的人里有他们认识的,说本来也在那一带要碰头,可是突然就找不到人了。」拿出自己早就想好的理由,虞因这样打探着。
司机点了一下头,「所以我说嘛,那些警察一直怕人家知道会怎样怎样,结果还不是都会被知道。」转动着方向盘,像是也被告知过不能多嘴的司机马上像是找到了聊天对象,滔滔不绝地说了﹕「你说的那家民宿其实就在我小舅子旅馆附近,以前竞争凶咧,那家民宿的尪仔某大概是十几年前突然跳出来做的,嘛不知道钱是哪来的,砸了一大笔钱买了田地起了厝,开很便宜的价位做民宿,差点摃死附近这些做旅馆的,幸好後来价钱有公道了。」
「别墅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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